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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不想动你的。” 刀从鞘里退出来,银光闪烁。 冯兆问她:“作为前提,你得回答我。在我和他之间,他和我,你选谁?” 戚举牙关在颤,她怒瞪冯兆,眼睛像在喷火。 冯兆感慨:“你真漂亮。” 像落进猎人圈套的麋鹿,戚举无比愤怒。冯兆知道她说不清话,于是附耳去听。可她确实是面子比命大的人,嗓子不听使唤也要骂出口。 她说,滚。 冯兆低垂下头,捂着眼轻叹口气。 戚举在微博上发的那条滚语焉不详,他试探去问,意外试出两人感情破裂别有因由。 帮丛安河声援的名人太多,网上风向不稳,剧院的除名状迟迟不出。今天见她,本意是想套出点东西,比如出轨伴侣的双胞胎alpha哥哥,就是一条很好的消息。 戚举是丛安河这么多年唯一选中的omega,她美丽,高傲,脆弱,折断也要比旁人都漂亮。多珍贵,意义无可匹敌,他心痒难耐,可好猎手要懂抓住时机,此刻明明不该是良辰美景。 戚举的眼睫垂下,毫不掩饰地鄙夷。 “我不喜欢拍穿衣服的omega,本来只是想让你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冯兆摁住她右手腕,俯身看她的脸,“但你的话我实在不喜欢听。” 小刀从裙摆处划开,红裙成片式,堆叠在一起。 冯兆的刀停在腰封,点上戚举脖子。 “丛安河见过的地方我也想看看。”冯兆笑得温存良善,刀尖一层层划开绷带,“裹得这么紧,在藏什么秘密?” 窗帘拉紧,但远处确实有什么声音在响。 车水马龙和喇叭里的叫卖还有警笛。 戚举撩起眼。 看人垂死挣扎是会觉得好笑,冯兆只当没听见,有闲心宽慰她:“每天都有许多人犯罪。放心,不会来抓我的。” 戚举看向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冯兆竟看出种不合时宜的轻慢。 他很想将这一对眼珠挂起来,让她只能看见自己,看不见别的alpha。冯兆跪上贵妃榻,笑说:“戚举,我们还有整晚的时间。” 他看着戚举,丛安河的omega。她仰着脖子,药物作用下连颤抖都做不到,恍惚间却让人觉出从容。 只是。 绷带划开,层层剥落。 该是漂亮纤长的一段,他却看清一道长且可怖的疤痕。 然后是喉结。 灯光好亮,清晰可辨。 男人? 冯兆冷汗唰得爬了满背。 警笛声不知何时变得很近,一种预感将他攫取,他没时间思考,血瞬间冲上头顶。 他该跑,但强烈的不甘和侥幸将他钉在原地,反手把刀刃抵上戚举脖子。 “你是谁。” 危在旦夕,总有人喜欢刀头舔血。戚举在他眼皮子底下露出一个笑:“戚举啊。” 鬼话。 戚举该是个女人。 冯兆咬牙:“你到底是谁?!” “蠢货。” 膝盖打上去,冯兆下腹剧痛。膝击没留力,他那处几乎被碾碎般,转眼蜷成虾米弓腰缩腹。 还穿着红裙,戚不照反手扼住他喉咙,冯兆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瞬戚不照便翻身把他背朝天摁在贵妃榻上。 乱拳打死老师傅,何况凶器在手。 冯兆持刀的手还在狂舞,刀尖无意扫断戚不照一截假发,戚不照没躲,脸颊右侧顷刻划出条一厘米的血痕。 倒没觉得疼,戚不照抬手抹掉血渍,张开嘴,舌尖舔过指腹过的红。 “小安特别喜欢我的脸,你弄伤我,他会生气的。” 冯兆狼狈地挣扎,嘶吼:“你他妈到底是谁!?” 戚不照凑到他耳边,淡淡:“我是戚举,丛安河的老公。记住了吗?” 冯兆怒吼,扬刀又要刺。 戚不照嫌烦,干脆卸了冯兆的胳膊。 刺耳的惨叫中,他趁乱握住冯兆持刀的手,反拧到背后轻轻一割,冯兆后颈上横划过一道浅浅的切线。 有血渗出来。 戚不照敲落小刀,反手帮他把胳膊装上。 冯兆痛到痛呼,戚不照嫌他太吵,扣住后脑把他的脸摁进沙发垫里憋着。 “Checkmate.”戚不照由上至下睨他,“将军。” 几乎下一秒,摄影棚的大门从外破开。 几名警员破门而入。 短信报案时说的是迷奸案,刚进门,警员却一时没分出谁是匪徒。 戚不照一身被划烂的红裙:“我报的警。” “嫌犯呢?”警员问。 戚不照扯起冯兆的脸:“被我制服了。” “”警员喝道,“把手松开!” 警方的人接管冯兆,戚不照拍拍裙摆站起身。 冯兆几乎疼到晕死过去,垂着头,后颈还在流血,刑警看了眼戚不照,他正对着化妆镜,闲情雅致整理乱掉的头发。镜面光洁,他笑了笑,说,别误会,正当防卫。 冯兆扣上手铐,拖下楼时另一队人马赶到。 丛安河冲上来,抱着戚不照一通检查,看清脸上的划伤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冲上去对着冯兆面中就是一拳。 冯兆仰面被两个警员驾着,鼻血都飞出来。丛安河脸黑得可怕,指关节攥得作响,抬臂还要再抡,但前有警方出手,后有戚不照抱住腰,第二拳挥空。 “干什么!冷静点儿!” 戚不照在他耳鬓亲吻:“哥哥,别看他,你看看我。” 跟在丛安河车旁的是另一条警车,负责乔秋案的刑警徐飞推开车门走下来。 一个系统工作,双方都是熟脸,徐飞是市局的人,官高几级,两队人招呼一声,便把冯兆移交到他手上。 冯兆还在流鼻血,缺氧让他这会儿还说不出话。他挣了挣,徐飞的手下摁住他,让他老实点。 戚不照好心提醒:“他后颈不小心划伤了,警官,记得给他做个检查。我会赔偿。” 押人上了警车,徐飞通知两人到局里做笔录。 丛安河点头说好。 警车先行,丛安河两人还站在咖啡厅门口。 咖啡厅早被清场,只有灯还亮着。 灯是暖黄色,隔一米一盏。 戚不照的裙摆散成片,多少有点不伦不类。丛安河静静抱住他,头埋进他怀里,就像他们天生该是这样,一刻不离。 “我找到它了。” 戚不照在他发顶落下亲吻:“嗯,做得好。” “你知道它在哪儿吗?”丛安河问。 图书馆五层楼高,藏书不计其数。 书山书海,哪里都能藏几封单薄的信纸。 戚不照从善如流:“在哪儿。” 丛安河仰面看他。 戚不照第一次在丛安河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这样难过。这样迷茫。 四楼是欧洲文学。 高中图书馆,教辅类资料最常用,二楼以上几乎借书的见不到学生,填充书库除了裙带关系,就是为应付五星级考核。 书架丛A排到N,铁皮高台林立,像极了钢铁做的森林。 冯兆每天正式上工前都会去开每层的查询电脑,离开四楼时会特地绕路,从K4书架和C2书架前经过。 好高两面书墙。 时间这么紧,丛安河无暇本本翻过。 冯兆个子高,巡视战利品合该放在高处。 查完K4查C2。 目力所及三排欧洲文学,丛安河匆匆扫过,却在最高层角落的一本书上定住。 乔秋曾在信里写,请让我头枕你的双膝,追忆酷热难眠的美丽夏日。 乔秋说,美丽夏日,祝您生日快乐。 太熟悉的一本书,不久前他还用这本书给爱人写过三封情书,五年前常驻他办公桌上的书立一侧,来往过客都能看见。 丛安河抬手,将那本书从紧排的书架里抽出。 《恶之花》,波德莱尔著,John E.Tidball是英法译本的译者。 他翻遍,停在最后一页。 这是本老书,早不用纸质登记,末页上的借书卡却还在。 比巴掌大的一张,四角贴在上面。 丛安河揭开,露出背后两张泛黄的信纸薄页。 丛安河冲戚不照笑,眼泪却无知无觉滑下来。 咖啡厅的灯光那么暖,但他好难过。 “戚不照它就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68章出现过,波德莱尔的《秋歌》,摘自诗集《恶之花》 55章,丛安河给念戚不照节目录制期间写的那些约会信件,也出自《恶之花》,前文提过,是丛安河上学时最喜欢读的诗集。 第74章 人与人 作为身份齐全的beta,多年来冯兆一直游离调查范围外。 警员查阅他资料与体检报告,愁眉不展。beta强制标记omega,简直反科学,耸人听闻。 情况特殊,但好在他与戚不照在摄影棚搏斗时被误伤后颈,在当事人戚不照的坚持下,冯兆被押去做了颈部检查。 普外简单处理完伤处,去腺体内科做了遍信息素筛查。 报告当然正常。无信息素分泌,初步判定还是beta。 冯兆戴着手铐,半张脸面无表情,半张脸提起嘴角,笑得短促且古怪。 徐飞捏着报告,恨不得盯出个洞来。戚不照看他表情几变,主动提出做次颈部CT。 不合规矩,徐飞蹙眉。 戚不照长发别在耳后,道:“检查不全面,他告我防卫过当怎么办。” 徐飞最后还是拍了板。做。 冯兆情绪激动起来,要求去冯新就职的市立医院检查,但重大刑事案件由不得他,摁头塞进CT室时简直像条疯狗。 这下是人都觉出不对。果然,片子拍出来,冯兆后颈确有未退化未萎缩的腺体。 为求保险,当晚请来国内具有鉴定资质的腺体科专家,在冯兆的后颈上进行微创操作。 位置特殊,腺体敏感,无法使用麻醉药物。冯兆非常清醒,对痛疼有清晰感知,医生把他锁上操作台,手术刀锋利,将普外刚处理的伤处慢条斯理地再度割开。 结果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初步诊断,冯兆患罕见腺体病,看结构是alpha腺体,但先天畸形,因为性别鉴定程序简单,所以临床上大概率误判成beta。 他经历过分化热,有较稳定的易感期,具有强制标记omega的能力。又由于先天不足,无法释放信息素,因此omega腺体内无信息素残留属正常情况,应该考虑。 更进一步的结论,要等alpha基因携带鉴定报告出来后才能做,但不妨碍立刻将几年前陈冬冬的并案调查。 亲生儿子被抓。同在医疗系统,冯新消息还算灵通,赶到时冯兆有如丧家的恶犬。 被押上警车时,冯兆的两只眼睛阴测测地钉在他父亲身上。 那么重的恨,惊得冯新站不稳脚。 是丛安河将他扶住,低声叫了句叔叔。冯新看见是他,相顾无言几秒后,冯新哀叫一声,两手将脸捂住。 冯新是医生,但今晚没穿白大褂。他头发银白了多半,蹲在地上却像不懂事的孩童。午夜的医院,红色十字安静亮着,留他老泪纵横。 审讯期间徐飞例行公事,劝冯兆坦白从宽。只是冯兆埋头不见脸,一言不发,坚持沉默是金。 但他开口与否影响的不多。 鉴定科昨晚采集信纸上指纹并做笔迹鉴定,晨光熹微时出了结果。 笔迹鉴定结果表明,一封信属于乔秋,而另一封并非丛安河亲笔,专家比对冯兆的笔触习惯,最终签发具有法律效力的证明文件。两张信纸均只有乔秋及冯兆两人的生物痕迹。 冯兆做得很谨慎,但胶带的位置不正,他调整时无意留下右手食指的指纹。 证据确实,辩无可辩。 下一步是羁押走拘留程序,警方要求他在笔录上签名画押,他却抬起头,说了今晚第一句话。 “我要见丛安河。” 不合要求。但最后,丛安河还是站在那面单向玻璃后,打开麦克风。 “冯兆。”他说。 冯兆侧过头,盯着那扇看不清一切的玻璃板:“今天来找我的是谁。” 丛安河:“你这时候提他,是想激我冲进去再给你一拳么。” 见面礼半点力道没收,冯兆鼻腔现在还酸得厉害,喘气都疼。他笑了下:“不像你的作风。你多伟大,完美无瑕。我爸妈喜欢你,我做什么都要拿来跟你比。你畏手畏脚是懂分寸,虚伪逢迎是情商高,找beta恋爱是有个性,你花心没定性更不能怪你,谁让你太有魅力。” 静默几秒,丛安河淡淡:“是你太烂。” 冯兆操了一声,一脚踹翻签字的小桌,A4纸纷纷扬扬,像七月下起的雪。 两名刑警把他摁住,他后颈伤口迸裂,开始渗血。 丛安河说:“我不想浪费时间。” 冯兆面部扭曲,却还在笑:“陈冬冬喜欢你,他见了你一面就开始喜欢你。那个贱人和我上床的时候还敢心猿意马,恨不得给你千里送屁股。是,我是没法正常分泌信息素,但我也是个alpha,我他妈就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一个喜欢beta的变态?” 冯兆亡故的前男友,丛安河只见过他几面。 冯兆:“陈冬冬这种omega得很。我给他喝了点迷幻剂,让他睡过去再把他醒,我骂他,吐他口水,扇他巴掌,但他以为我是你,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跟一堆烂肉没区别任我宰割你说好不好笑,丛安河,你说好不好笑?” 丛安河:“你对乔秋做了什么。” 冯兆笑到咳嗽:“乔秋其实我挺喜欢他的。身上瘦,但屁股翘,眼睛特别大。” 丛安河叫他的名字:“冯兆。”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我最开始以为你对他有意思,私下见面,帮他递申请,给他开小灶但你真不是个东西,热络之后又冷落他。他看起来太可怜了,我得帮他。”冯兆面朝玻璃,表情堪称无辜,“我用英文写信给他,他竟然就信了,眼巴巴地回。我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很可爱,我信里吓唬他,骂他,他第二天就失魂落魄地去上学,我心疼,所以下一封信就哄他,夸他漂亮,让他拍几张裸照印出来,夹在信里放进信箱。丛安河,他太听话了,他太听你的话了。” 冯兆一字一顿:“你说什么,他做什么。像条下贱的狗。” 乔秋经济拮据,买不起书看,于是冯兆和乔秋第一次见面是在图书馆。 头发比棕色浅,雀斑如干涸的泥点。迎着光看,乔秋简直惨白到透明,像只引颈就戮的羔羊,血管都看得清晰。 学生卡扫过机器,高一四班。 丛安河班上的学生。 或许真的有缘,冯兆无意中撞见过丛安河跟他在体育场馆后私会,在教学楼拐角处讲题,办公室门外乔秋抱着练习册等人,丛安河出现,他的腰背就会挺直。 起初冯兆真以为丛安河性向大变,未成年omega和alpha教师,老套但禁忌。可丛安河没要他。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单薄到风一吹便倒,腰比一掌宽不了多少,掐住他比掐住只兔子还容易。 乔秋坐在实验楼台阶上发呆,他的爱简单到纯粹,纯粹得可恶,冯兆看在眼里,于是心生爱怜。 巧的是他高考英语仿了丛安河的体,稍加打磨有九成像。 他写了封信,塞进丛安河批改过的作业簿。 开头是To Qiao,正文是隐晦的情诗,暗表相思难言,考虑到丛安河假清高,要从波德莱尔的诗集选,《恶之花》就很好。信件没有落款。 乔秋信了。趁晚自习放学夜幕降临,他绕路回宿舍,一封一封,投进校史馆的信箱里。 冯兆说:“想给你过生日,他饿了好久,攒钱要买礼物。我实在看不下去,那天停电,很方便,所以我把他叫上实验楼天台,让他带着所有你寄给他的信,我得把那些烧掉。幕天席地,他身上有种野性,你不清楚,但我见过。很漂亮,非常漂亮。” 冯兆问他:“你知不知道,他看见等在天台上的人是我,露出什么表情?太好笑了。最开始他以为我在等别人,还老老实实跟我鞠躬问好,后来我去亲他,他躲开,我很生气。我告诉他,给他写信的人是我。他不信。他为什么不信?我跟他谈了这么久恋爱,就因为我不是你,不是alpha,我那么好,但他拒绝我。他拒绝我!” 冯兆挣扎起来:“我给他看你和那些beta恋爱的照片,我给他看你给他们送的礼物。我边让他看边弄他边咬他,我戴了牙套,那玩意有一点疼,他哭得特别惨特别惨特别惨,他一直叫一直叫,他真的好吵,所以我唔唔唔。” 警员听不下去,折他胳膊推他脸,让他老实点。 丛安河沉默着,他觉得很冷,但眼睛很烫。从窗户里看冯兆,看他两手反扣,面目狰狞,像头彻头彻尾的怪物。 “所以你划烂了他的脖子,推他下楼?”丛安河声音有些哑。 冯兆大笑着咆哮:“都怪你!都怪你!!我没想杀他,我喜欢他,我不想杀他!我抱了他,我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几段视频,说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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