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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道:“对,往文创园去。” 文创园区近几年修得像景点,好几个厅比邻,租金合适,环境也不错,小剧场数众,临场买票就能进去坐一坐。 摄像道:“多亏剧院领导通过了我们的拍摄申请,这次才能选定您的方案。” 丛安河按按眼睛,从善如流说:“好,谢谢领导。” 又开出一段,摄像想起什么,提醒他:“我们今天出工早,会先跟拍一些工作日常做素材。我看一下通告您的约会对象大概早上十点到场。” 丛安河好说话:“听你们安排。” 车里又安静下来。丛安河喝完一整瓶无糖的黑咖,搓了把脸,从包里摸出剧本和笔。 《前夫》剧组提前收到了要上镜的消息。他们是台前的工作,曝光度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好,所以今早的工作安排调整成试妆。 丛安河身后跟着两位摄影,三人在门口登记完信息,推门进到排练厅时,工作人员全收拾得体面又光鲜。 除了丛安河本人。 脸正在消肿,口罩太闷捂得鼻头发红,头发是洗了,头顶被帽子压扁。 带着节目组的人跟导演和制片打完招呼,摄像正琢磨在哪儿架起机器,陈与然就连拉带拽地把丛安河送到化妆间。 她打量怪物一样打量他,丛安河被她看得直接闭目养神。 他坐如老僧,陈与然憋不住话:“能问你个问题吗。” 不等他答,陈与然纳闷问:“你今天要约会?” 丛安河说是,陈与然简直不敢置信:“在这儿?!” 造型师问丛安河早上做没做过补水保湿,他点头,被造型师撩起刘海上妆。 “怎么了?” 陈与然哑然:“我看过这么多档恋爱综艺,您是最离谱的一位。在工作的地方约会,这么敷衍的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丛安河倒没觉得怎么。工作性质原因,他的单人素材一直没拍过,这次摄像跟到排练厅,正好一举两得。 “哇,捡一块石头能砸两只鸟!真牛!真聪明!我都替你约会对象佩服你!”陈与然嘴角一抽,忍不住鼓掌。 丛安河被逗笑了:“少阴阳怪气。” 陈与然道:“说正经的,排练和正式演出又不一样,我们在上面嚼剩饭,人家坐在底下干看着,不会觉得无聊吗?” 丛安河认真想了想:“我没考虑。” “渣男。” 丛安河:“还好吧,万一他喜欢呢。” “哈哈,行。”陈与然无语:“你约的人你怎么都有理。” 丛安河笑笑,闭目养神。 陈与然试妆的顺序排在丛安河后面,暂时没事情做,索性坐倒在一边,一刻不停地摆弄手机。 她朋友多,社交平台来回切,打字的手快出残影,间歇还不忘惦记丛安河的约会对象到底是哪路神仙,心道,好好一个omega,遇上丛安河这么个B性恋算倒大霉了。 丛安河妆面做得简单,他换好衣服,造型师动手给他做发型。刚撩开发尾,造型师便倒抽一口凉气。 陈与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上一秒还在低自拍的发际线,下一秒便暗中投去视线。 alpha的脖子一如老虎屁股,摸是摸不得,好奇总归难免。天气好,室内没开灯,只有化妆镜灯光刺眼。 “李想”和“李智”婚后财务分开,“李想”只有夜校教师这一份薪资,他温吞又没个性,穿的衣服也半新不旧。 丛安河新换的戏服是一件白色内衬,质地柔软,外面披着针脚粗糙的墨绿色薄毛衣外套。 领口开得低,和他来时穿的卫衣大有不同,理所当然露出一段后颈。 alpha腺体比omega的位置偏下,大约差一节颈椎的距离。 陈与然偷看时态度严谨认真,看清的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瞎了眼。虎躯一震,手机差点儿吓得掉在地上。 那是咬痕。 完全没刺破皮肤,所以颜色很淡,模糊得像是洗过两三次的纹身贴。 比起alpha狩猎时必会留下的尖锐齿痕,更像个不痛不痒的玩笑。 不是alpha,那就是omega下的嘴。 哪位武松? 信息量太大,一两秒时间很难消化。 陈与然震惊非常。她木着脸移开视线,死盯手机欲盖弥彰,耳朵却竖得很高,气都忘了喘。 丛安河抬手,指腹轻抚后颈并不明显的凹陷。待会儿摄像要进来拍近景,他怕节目播出闹出天大话题,索性嘱托造型老师帮他遮住。 “麻烦你,辛苦。” 造型师是位beta,从业经验丰富,她不知道给业内多少omega打过掩护,但这还是第一次要给alpha遮咬痕。 太新鲜了。以至于她捡起遮瑕笔,手都亢奋得发抖:“不辛苦,不辛苦。痕迹浅,我保证盖得镜头贴上去都拍不出来。” 丛安河笑说:“那真是谢谢了。想喝什么咖啡,我请你。” 对于丛安河波澜不惊无事发生的做派,陈与然大为震撼。 到底是脸皮太厚还是心太大她无从考究,没多久,化妆间门被从外推开,两位摄像扛着机器进来拍摄。 两人没在化妆间待太久,很快其中一位接到电话,匆匆往外赶。丛安河看了眼时间,整理好衣服也跟着出门。 门口的中央空调嗡响声低沉,水泥地被晒成很亮的银白色。 不约而同,戚不照今天也戴口罩和鸭舌帽,安坐在前台登记。 笔是塑料壳圆珠笔,几块钱能买一打。他握笔时骨节更显分明,青蓝色筋脉如低矮山脊起伏,掌心宽大而干燥,让丛安河还没靠近两步便想起些荒唐事。 昨夜他不知哪根筋搭错,捧起戚不照的脸问出那句酸得要命的胡话。戚不照愣了下,没作回答。 大概不能怪酒精坏事。 尽管醉得很厉害,连左右上下都难分清,但他确然没能断片。 一个神思恍惚无意纵容,一个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他们像做贼,藏进浴室。没有镜头,门被带上,光那么昏暗,然后距离骤然缩近,在归零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吻前,戚不照突然眉头紧皱,偏过脸,在他颈侧落下一道吐息。 他耳后烫得活像发高烧,戚不照却突然发了脾气,手一挥打翻水台上的身体乳,随后唇便落上后颈,微痛后留下一块玩笑样的咬痕。 咬完就跑路,丛安河实在晕得要命,几步都不愿走,直接在浴缸里睡过去。 玫瑰香气清冽且甜蜜,他醒时浑身酸痛,睡时却以为一夜好眠。 回过神,前台已核实完个人信息,做好登记,把证件退回来。 丛安河站到他身侧,薄薄一张身份证件被工作人员递出去,旋即便被戚不照摁进手心。 大头照一闪而过。 短发,眉目俊美精致,笑起来懒懒的,还没褪尽的青涩。再多的来不及看清,丛安河视线追过去,最后埋进戚不照的口袋。 他不满丛安河连声招呼都没打,摘下帽子晃了两下。 “不好意思了,又是我。” 丛安河还惦记着那张证件照,他觉得眼熟,具体在哪儿见过又不甚清楚。 想得入神,连声招呼都没打,戚不照看他愈发像在看无情的混蛋,眼神哀怨如有实质。丛安河被看得浑身发毛,干脆不再细想抛之脑后。 “又是你,”丛安河把他帽子卡回去,摁着揉了两下,两分安抚八分逗弄:“欢迎光临。” 戚的信息素参考修道院玫瑰 第29章 give me a shot 丛安河带戚不照和导演制片打了招呼,把人推进化妆间。 戚不照进门摘下口罩,陈与然和造型师一齐夸张抽气。 丛安河心觉好笑,他不轻不重地敲一下戚不照的帽檐,介绍:“戚举,来我们这儿转转。” 鸭舌帽帽檐把戚不照的眼睛遮住,他往上抬了一寸看人。 “你们好。” “你好你好。”陈与然嘴巴都干了,难得腼腆又局促。 戚不照额前碎发散乱,丛安河垂头扫了眼。美色当前,很能理解。 他不清楚自己露出了什么表情,总之戚不照的轮椅刚停在对面的化妆镜前,陈与然就一把把他扯近。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得瑟?”陈与然咬牙切齿。 丛安河挺无辜,眨眨眼:“我得瑟什么了。” 陈与然冷笑两声:“你进门的时候和刚才都是那副表情,特得意,特显摆,我和李姐都看见了,四只眼睛都看见了。是不是李姐!” 造型师沉痛点头。 丛安河哦了声:“没有吧。” 陈与然继续冷笑。 摄像还在门外,化妆间里算上戚不照只有四个人。造型师对脸敏感,她实在好奇:“我听说今天来的omega是个女人。” 神情带试探,丛安河有些意外。他竖起手指在嘴边嘘了声:“保密。” 陈与然愣了下,好半天才偏过头打量。戚不照坐在对面,露出小半侧脸,手里摆弄着铁皮了一半的遮瑕盘,指骨修长流畅。眉毛偏浓,走势凌厉,高耸眉骨下的睫毛长如羽翼。 她感叹:“差点儿被长头发骗过去了,细看轮廓眉眼好美好帅一男的。” “陈小姐,”丛安河提醒:“擦擦口水。” 陈与然不情不愿,把视线挪开,趁丛安河没留意又瞟几眼。她重重叹气:“你一个B性恋真是好大的福气。” 丛安河:“” “小安哥。”戚不照偏过头叫他。 “来了。” 丛安河着重对着陈与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拉拉链一样把自己嘴巴合上,冲他回敬个OK。 戚不照帽子戴了一路,头发被压得凌乱。丛安河随手抽出一把梳子,梳子柄是很钝的尖头,轻轻撩起他额头两侧的碎发,打量完又放下。 “怎么了。”戚不照说:“这不是假发,我没秃。” 丛安河被逗笑:“我是觉得你天灵盖形状不错,剃秃应该也好看。” 戚不照竟然点头:“好,可以考虑。” “我开玩笑的。” 戚不照:“哦。”竟然有两分失落。 丛安河把梳子抵上他眉心:“剃秃了你不心疼吗?头发这么长,养了很久吧。” 发质很好,丛安河摸过,不像接的。 戚不照却否认:“不心疼,没留多久。” 丛安河挑眉。 戚不照看着他:“差不多三个月。” 丛安河这次是真的很意外:“三个月?” “嗯。” 戚不照冲他招手,回过神前丛安河已经靠得很近,耳朵贴在他面侧。 “试用了一类新药,生发是药物副作用。”戚不照点点后颈。 靠得太近,很淡的香气裹住嗅觉,清洌又馥郁,复杂到矛盾,淡到几不可察,总觉得有些熟悉,下一秒又消散无际。 丛安河坐直,没来及深想,又听戚不照问:“你们刚刚在聊我,说了什么?” 声音明明很小。丛安河无奈:“你又听到了。” 戚不照笑起来总有种恶劣的坦率,他装模作样捂住耳朵:“非礼勿听,只有开头一点。” 丛安河拿他没办法:“你过来,凑我近点儿。” 戚不照闭上眼,脸往前靠,差一寸埋进怀里,又被丛安河抵脑门按回去。 “李姐做造型这行很多年,对脸非常敏感,她猜到你是男人,但会保密的。”丛安河抽出一支修容刷:“我帮你修一修,小心别在镜头前面露馅。” 戚不照嗯了声,更像轻哼,丛安河心有点痒。 “把脸抬起来。” 戚不照拖长音:“好” 戚不照皮肤好,没打底妆也能上阴影。 没过多久,摄像进来拍摄,丛安河顺势捡起根唇膏,拧出来,涂在他嘴上。 润唇膏是柑橘味,戚不照舔掉一半,丛安河又给他补上。 陈与然妆造时间长一些,往后还有两位中年演员要试妆。化妆间面积不大,人多了显得逼仄。丛安河拍完试妆照,没再回去,推着戚不照到处转转。 早上的工作安排只有这一项,以至于丛安河时间富余到无处浪费。 他带戚不照遛出门,绕到后门买了两份黄芥末照烧鸡三明治,两人一人捧一份,坐在文创园中心喷泉吃完比脸大的长面包。 小剧场上了一出留学生主演的现代荒诞短剧。 总时长五十七分钟,不知道是不是有同学捧场,今天竟然座无虚席。 丛安河带回来两张站票。毫无差别的两份票根,戚不照有移动座驾,丛安河却只能站岗。 剧场开幕,席下顶光全灭,入口的门关上,爆米花厚重的奶油味悉数被拦在外面。 台上一共三位演员,杀手、大学生和高中辍学的酒保,在扇形吧台内外围坐。 大学生是先来的,他本科读哲学,成绩太差,天黑前刚被导师叫去谈话,如果耶稣不保佑,没有毕业的可能性;杀手是后来的,他原住地法国,街头长大,没上过学,英语说得很不流利,听懂也靠运气。 一位刚满二十一岁借酒消愁,一位胡子拉碴只想吃炸薯条。 美女酒保留一头铂金色长发,宽肩撑起西装衬衫,神色懒懒的,叼着烟调酒,转过身时露出耳后漂亮的纹身,出场后只百无聊赖重复两句话,“Welcome”和“Wait a minute”。 演出过大半,杀手还在往嘴里塞薯条,听大学生诉苦。 他坦白理想是做推特网黄,但身材太差,没恒心泡健身房;喜欢哲学的前提是不学哲学;在父亲的汽修厂打工太累;公寓楼上的那对couple总不分时间放肆做爱,边写essay边听现场的滋味很不好受拜托我二十岁 推到这里,场下轻声哄笑。 丛安河一个姿势站太久,右脚开始发麻,调整重心想靠在墙上,一摸却摸到一手灰。他穿剧组的衣服,不能弄脏,折腾半天,干脆撑着戚不照的轮椅把手借力。 手背突然被拍了下,丛安河弯下腰,低声问怎么了。 戚不照耳语:“站累了可以坐在我腿上。” 丛安河说不要:“你是伤员。” 戚不照想说腿一点儿都不疼,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那你坐轮椅,我坐你腿上。” 丛安河提醒他:“摄像老师就在后面,注意分寸。” 观众席很黑,戚不照眼睛却亮得很无辜:“我们不是在参加恋爱综艺吗?” 丛安河搞不清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知道,告诉他:“恋爱综艺是尝试发展恋爱关系的综艺,不是谈恋爱的综艺。” 绕口令一样。 “哦,”戚不照抓取重点:“那我们什么时候谈恋爱?” 一记直球。 丛安河被打蒙,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他同多少真情假意打过交道。真的藏不住,有时候假的也演得像真的,人心一贯如此,他见得多了,红还是黑,不用掏出来也能看得明白。 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戚不照冲他笑笑:“我开玩笑的。” “真的吗?” 戚不照嘘了声:“你猜啊。” 话就停在这儿,两人谁也没再开口,台上的戏不知不觉走到高潮。 大学生喝了很多杯Tequila,他站起身,张开手臂,凝视高高的天花板,无力地怒吼、痛苦地叫骂。 酒保拎出失物招领处的透明雨伞,雨伞是长柄,顶向他的腰,说,先生,请不要叫得像是在命案现场,会影响到其他客人。 大学生一动不动,高高地展开双臂,像飞不起的鸟,投降的士兵,落难的猿猴。 杀手终于吃完一盆巨型薯条。他舔舔手指,在夹克上擦了擦,腔调极其干涩生硬,但态度真诚。 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帮你,孩子。他问。 手臂猛地落下。 大学生垂下脑袋,仿佛这辈子没法再发出那种叫喊。 他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 “Give me a shot, please.” 酒保耸耸肩表示收到,她抽完一根烟,给他调下一杯酒。 身后一声枪响。 血包做得夸张又逼真,以至于大学生面朝地倒下露出开花的后背时台下一片惊叫。 不知道哪位晕血的alpha情绪激动到即将进入易感期,在座的多是beta,现场一开始没有混乱。 丛安河和席间几个alpha被影响,都烦躁皱眉,犬齿漫开撕咬欲,腺体连着后脑开始刺痛。 戏已经落幕。 他低骂一句,快步推戚不照出门。 离开剧场后重见光明,摄影跟在后面跑出来,戚不照没回头看,一只手捂着后颈,垂着眼,所以看不清神色。 丛安河问他怎么了。 他放下手,手背上青筋毕现,手腕微颤,像在忍痛,也像是亢奋,抬眼时却恰到好处露出几分脆弱。omega对易感期前期的征兆并不敏感,丛安河理所当然联想到台上那管黑洞洞的道具枪口。 “是不是因为那些血浆?抱歉,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戚不照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又忍住。 “没关系,小安哥。”他宽宏大量:“这不是能预料的,你不用自责。” 我看谁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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