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小说

星尘小说> 反派与男配相互勾引实录 > 第26章

第26章

给丛安河求他试毒。 少数omega有概率罹患的腺体疾病,患者发情期持续时间较短,缺少alpha安抚会引发强烈疼痛,结成终身标记后情况好转,属于疑难杂症,目前还没有根治办法。 不好多做评价,丛安河端起碗去尝粥。米太多,水太少,火候过了,糊味挥之不去,甚至撒了勺盐。他想皱眉又强压下去,安慰说:“再接再厉。” 霍流馨自己试了口,面色几经变幻,最后暗骂一句浪费。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你没事吧?” 丛安河笑得轻松,说易感期紊乱,是个alpha都经历过。 见他不愿多谈,霍流馨嗯了声,把粥盛进黎宵碗里:“也对。” 丛安河两三口把煎蛋吞下去,蛋黄密度大,结结实实噎住嗓子。他捶了两下不见效,抓起手边糊底儿的粥顺下去,又被糊味呛了个趔趄。 霍流馨良心很痛,帮他开瓶冰糖雪梨汁压一压。 丛安河咳嗽着灌下去半瓶,打开水龙头把碗刷了。水声哗哗,让他想起刚过去的一场暴雨,孤岛上没有吊桥,只有破屋烂房。戚不照的嘴唇很薄,薄而柔软,鼻梁一路高下去,接吻时鼻尖会抵住脸颊。 他默不作声洗完碗筷,似有纠结,好一会儿才开口。 “霍姐。” 霍流馨:“嗯?” “我” 话没说出口,手机突然响了。丛安河擦干手,看了眼来电显示,又去看霍流馨,霍流馨连连摆手让他去忙。 就近从后门行至花园,丛安河步履匆匆。 一场雨喂饱整块地的狗尾巴草,两天没见疯长到人的腰际。后门边是信箱,信箱头顶有摄像头,丛安河还穿着拖鞋,不想踩水,一路沿石板跑进亭子。 电话接通,他先喊了声爸。刚才吃得东西太顶,猝不及防开头一个嗝跟丛宗庭问好。 丛宗庭是个闷葫芦,自己打过去的电话,嗯一声以表问候。 丛安河深知他爸的习性,主动搭话:“怎么这么早就和我联系今天几台手术?” “一台,病人是胶质瘤。”丛宗庭言简意赅。 颅内恶性肿瘤,手术难度很大,一台最长能做十几小时。丛安河不是患者家属,更不是医生同事,提不出建设性意见,琢磨半天,只能提醒他别忘记吃早饭。 丛宗庭敲敲碗:“在吃。” 他爸这通电话有些莫名,丛安河摸不清头脑,干巴巴接下去问:“哦,吃了什么?” “蒸饺。二两三鲜和一两玉米虾仁,一碗五谷豆浆。” 丛安河闻言捏了捏受苦的喉管,多少怀疑自己的早餐是不是太过寒酸。 “手术几点开始?”他问。 丛宗庭看了眼日程答:“十点半。” 两人父子关系不错,但他爸主动打电话过来实在不是常事。丛宗庭本来就是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余珂去世后,一天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不是没有。 想到乔颂,丛安河心里惴惴,试探问:“爸,找我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我不是那意思,您别曲解我。” 丛宗庭似乎笑了声,太短促以至于难以捕捉:“确实有事。” 蔓生植物从亭子顶部爬下来,叶子很绿,绿得几乎像塑料制品。丛安河手指拨了拨:“我听着呢。” “嗯。”丛宗庭说,“生日快乐。” 啪。 丛安河失手把一片叶子摘下来。 他后知后觉去看日期,屏幕上显示公历日期,五月十八。 “我,”丛安河卡壳,“哦,我差点忘了。” 丛宗庭塞了个饺子:“我看你已经忘了,果然上了年纪。” 上年纪。从前没觉得,最近却被频频提起。丛安河哽住,心绪百转千回,强辩道:“我二十九周岁零一天,不至于。” 丛宗庭道:“人脑功能从二十岁就开始衰退。” 丛安河捏捏手里的叶子。小小一片,脉络清晰,绿得像能掐出水。 他蹲下,用树枝刨了个小坑,把叶子埋进去,又泼上土。平地鼓出一块,倒像小小的坟茔。 “行,你是我爸你说什么都对。”丛安河叹口气,“我晚上” “你不用回来。”丛宗庭打断。 丛安河有点意外。尽管不送礼物大搞形式主义,但父子俩互相庆祝生日的传统已经延续十多年,记忆里只有上大学那几年不可抗力,是分开来过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丛安河把树枝折成小棍,帮蚯蚓松两铲子土,问:“您不想见我?” “不太想。” 真无情,丛安河狐疑道:“总得有原因。” 丛宗庭答得直白:“不打扰你谈朋友。” 丛安河手滑,一棍捅翻石头底下压着的蜗牛。他回神,道完歉,又用小棍把人家挨个翻过来。 丛宗庭工作强度大,性格孤僻,除了写论文看论文,基本和互联网绝缘。丛安河没提过录制期间发生的事,他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爸。”蜗牛艰难地爬远,丛安河讷讷。 丛宗庭又嗯了声,算回应:“我听冯新提了几句。” 丛安河反应了一会儿:“冯叔?” 冯新,冯兆的父亲,年长丛宗庭几岁,他却习惯喊叔。 丛宗庭听出他心有不解,解释:“前两天有个论坛,出差凑巧遇到。” 两人大学时代八年同窗。冯新不在本地医院任职,主攻方向腺体内科,现任丛宗庭原工作单位的腺内副主任。 冯新一向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冯兆小时候做刺儿头,印象里没少挨揍。父子两人见面不是杀红眼就是对面无言不相识,全靠冯兆他妈在中周旋。 丛安河纳罕人到老年果真连心肠都会变软,冯兆和他爸握手言和彻夜长谈的场面想想都觉得震撼。 “没别的事,注意身体。” 丛安河闷声勾起嘴角:“我知道,谢谢爸。” 树上还存了雨,微风一拂,便悄无声息抖下来。 刚挂断电话,便有两滴拍在丛安河脸上,他抬眼去看,瞥见二楼房间的窗帘还拉着。遮光材料,摸起来厚重,严密挡住窗口,看不清房间里的朱丽叶。 绿化带里种着一串红,还不到花期,放眼望过去只有绿色。 “也谢谢你,妈。” 丛安河把小木棍插回土里,在地上描出条麻花辫,四不像,于是又涂掉。他自言自语道:“有件事挺重要的,先告诉你,我爸往后排排。” “我认识一个omega,他是骗子,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 “说完全不在意太虚伪,但如果让我和他变回陌生人,” “我不太愿意。”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 第1章 是你吧 苍培皮是铁打的,心却是软的。 午休时间刚到,丛安河就被拉开的生日横幅吓得一震,随后推进来一辆蛋糕车,他被推上前,套上烫金的纸王冠。 考虑到节目录制占用晚上时间,剧组贴心把生日惊喜定在中午。 主意是陈与然出的,条子是导演批的。 全组人合完影,把两层的蛋糕分了十多份。丛安河收了主创准备的小礼物,拆开时没忍住啊了一声,是自己卡通形象的存钱罐。 陶瓷烧制,重重一个,拿在手里很有分量,身材矮小敦实,面部特征却抓得很准。 丛安河看清海军帽上开的孔,问:“钱塞进去要怎么取出来?” 副导哈哈一笑:“摔碎呗!你小时候没存过钱啊?” 丛安河:“我下不去手。” 陈与然说:“太像你了所以舍不得对吧?太自恋了,封你为二代那喀索斯。” 对水照镜,最后爱上自己的那位水仙。有人问:“一代是谁?” 陈与然毫不害臊:“本人,我。” “我们组的那喀索斯有你一个就够了。”丛安河反驳:“这是大家送我的礼物,我才不摔。” 苍培接过去掂量掂量,闷笑了声:“光进不出。” 存钱罐神态抓得很像,看久了真有二重身的错觉。 丛安河心道自己还成吞金兽了,又听副导狂笑:“只吃不拉,那不就是貔貅么!” 陈与然一众闻言乐得直拍腿,丛安河默默从苍培手里把存钱罐接回来,抱在怀里摸摸脑袋。 大概是生日特权,苍培今早提前收了工。 刘丰中午给他发了条消息,又很快撤回。他大概猜到内容,开锁进院,别墅客厅的落地窗果然粘上英文气球,屋里灯火通明。 丛安河回来得太早,餐厅还乱成一团。大家各有各的事做,他半躲不躲地倚在门边半天,竟然没人发现。 斯拉夫人习惯在生日当天做土豆或馅饼。莉莉综合考虑,揉面烤了土豆馅饼。 烤箱内部因高温呈现橘调的红,马苏里拉芝士放了几大勺,丛安河眼看馅饼如筑塔般的膨起来。 “小安哥。” 丛安河下意识答:“我在。” 戚不照插着花,道:“蛋糕到了,帮我取一下。” 闻声,忙乱的几人这才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 霍流馨撕了张贴纸,顺手把垃圾递给他,连轰带赶地把人从厨房边缘彻底挤出去。 丛安河无辜道:“我不是今天的主角吗?怎么这种待遇。” 黎宵冷笑一声:“知道什么是惊喜吗哥们,你站门口监视我们准备还叫什么惊喜。” 监视丛安河纠正他:“那叫观察。” 莉莉想了想,判断:“没差。” 她中午办的出院,面颊泛着层不太健康的薄红。两只手手背都贴了医用胶带,血管青青紫紫。 察觉到丛安河目光关切,她一拳打扁起筋的面团:“我没事。” 丛安河被驱逐后去大门外取了蛋糕,想透过顶面的塑料偷看,但忍住了。 他回到房间,洗脸换了件衣服,楼下还是没人叫他,秉着不去惹人讨厌的处事原则,干脆又去洗了个澡。 吹风机噪声很大,他生怕听差敲门声,隔十多秒就关一次。 头发吹干,回复完所有祝福短信已经七点半。 丛安河难得耐不住性子,推门下楼。 安静过头反倒不寻常,一楼的灯全灭,窗外也没有光,他摸黑拾级而下。 时不时窸窣的响声挠得他心头痒痒,大幕拉开前的倒数,每秒都像猫爪子挠一样。 他楼梯下到一半,眼前果然亮起一点发红的烛火。 火光高度很低,他停下脚步。 焰火揉开一圈渐深的影子,映得戚不照的面孔温柔,不太真切。 “一,二” 他领唱。 “Happy Birthday to You.” 丛安河微怔。 “Happy Birthday to You.” 黎宵人高马大,站在后排干瞪眼,用嘴型无声道:许愿! 几人参差不齐地合唱,丛安河慢半拍双手合十。 “Happy Birthday to dear Anhe.” 他闭上眼。 “Happy Birthday to” “You.” “呼” 蜡烛吹熄。 霍流馨带头鼓起掌,客厅的灯被高珏摁开,霎时亮如白昼。 声势浩大的生日祝福。没那么惊喜,但还是惊喜。 蜡烛细细的烟抚过丛安河鼻尖,说完感谢,他从戚不照怀里接过蛋糕放在一边。 黑白两色巧克力碎屑掉在手背,他曲起手腕,垂头舔掉。 “时间这么短,够许什么愿?”戚不照问。 贪心不足蛇吞象,丛安河扩充解释:“是你们留给我的时间太短了。” 莉莉一刀见血:“你反应太慢。” 回忆下楼后发生的一切,丛安河喊冤:“先愣怔,再错愕,最后感动。我情绪是有层次的。” 黎宵摆盘那会儿偷吃两块鸭肉,塞了牙,偷摸剔牙还不忘臊他:“哦,你演的啊。” “类比一下懂不懂?”丛安河呲回去。 “我”黎宵话没说完,垂头,被戚不照一记笑眯眯的眼刀憋回去。 “我,我去给各位挪椅子,”黎宵吃了瘪,龇牙咧嘴,强做笑脸压下面目狰狞:“这总行了吗?” 戚不照深藏功与名,移开视线。 丛安河习惯性去推轮椅,高珏默不作声把蛋糕上蜡烛拔了,摆上餐桌留好的空处。 顾忌莉莉身体初愈,今天没买酒,高珏煮了整锅玉米甜羹。 一人分到一碗,冰糖放得大方,粘稠适中,尝不到蛋腥。 高珏第一碗盛给了黎宵。 黎宵显然没摸着头脑,受宠若惊的神色几乎挂在脸上。戚不照饶有趣味扫他一眼,丛安河倒是神色全无波澜,多少显得无情。 分完蛋糕最后一个环节是送礼。顾及太多,丛安河没当众拆开,只挨个郑重道谢。 今晚的碗筷本来该他刷,戚不照一句“我来”高珏的搭档就换了人。丛安河也没按剧本“怜香惜玉”,拎着抱着大包小包笑眯眯地爬上楼。 人刚不见,高珏就坐立难安起来。他喉结不安地滚动,盘子都快搓出釉色,抬头间隙看了戚不照一眼。情绪很直白,不像他平时的风格。 嘉宾互动多多益善,偌大的别墅,为此连个洗碗机都没装。 戚不照戴上手套,语气淡淡:“还想和我聊聊吗?” 高珏愣住,神色稍显意外,欲言又止。 “我现在有时间,但待会儿不一定。”戚不照继续道。 高珏肩膀突然沉了沉,他沉默良久,最终垂下眼:“不用了我,今天大家很辛苦,早点休息。” “好。” 戚不照说话做事都干脆过头。他欣然点头,不再言语。 结束后是高珏推戚不照上的二楼,戚不照说谢谢,高珏回不客气,两人自第一面起难得拥有一段微妙的和平。 不过戚不照回到房间没多久,就又湿着头发出来。他实在活得毫无顾忌,全没避讳敲响丛安河的门。 很快,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丛安河神情微妙的大半张脸。 他表情着实奇怪,戚不照滚进门,被盯得脊背发毛:“我来借吹风机。” 丛安河摸了下颈侧,沉思道:“好神奇。” 戚不照摸不着头脑,见他神游一样,从毛巾架一侧扯下吹风机递过来。 “我今天许的愿望是你会来找我,”丛安河:“竟然实现了,好神奇。” 丛安河插上电,开了三档,热风呼啸而至,杂音震耳。戚不照紧接着抬手,摁着他的指腹往下调了两档。 “你头发长,这么吹要吹到什么时候。” 戚不照不管:“太吵,我要听你讲话。” 丛安河搓起发顶帮他烘干:“听我讲什么,格林童话还是一千零一夜?” 戚不照想听的哪里是睡前故事,丛安河想了想,又道:“晚上的土豆馅饼很好吃,蛋糕也不错嗯,我看到你的礼物了,领带和领带夹。” 戚不照问他喜欢吗,他说喜欢:“很漂亮,大款,多少钱买的?” 戚不照不答,只叫他哥。 “嗯?” 面前就是镜子,丛安河抬眼从里面看他。 戚不照得了便宜还卖乖,把岔开的话题绕回去:“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你许这个愿望有点浪费。” 丛安河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哦,你说的也对,那我撤回重许。” 戚不照其人反复无常,听了又不开心,去抓他的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圣诞老人不喜欢朝令夕改的话剧演员。” 七岁小孩儿一样,给他吹头发戏还这么多。 丛安河把他手拨开,稀罕道:“圣诞老人竟然还负责生日业务,谁告诉你的。” 戚不照紧接着说:“By我。” “” 丛安河颠颠手里的吹风机,心说干脆把人一闷棍敲晕得了,不说话的时候多可爱。 他一把按住活鱼一样乱动弹的戚不照,把热风调到最大。戚不照一开始还不安分地挣扎几下,被摸了两下脑袋就安静下来,任他折腾了。 风发吹了八成干,丛安河丢给他一条干毛巾。 戚不照蒙在头上,眉骨山根鼻梁,一路下来都是高岭。丛安河准确无误地抵住他鼻尖。 “许这个愿望是为了我自己。”丛安河说:“今晚我想见你。” 好暧昧的说辞,被他讲得如此坦荡,如一场商务邀约。 脸埋在毛巾里,戚不照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 “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丛安河摇头,下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道:“我想再忍一忍,但有点忍不住。” 说了像没说,他打起哑谜。 戚不照扯下毛巾,他鼻头被毛巾蹭得发红,看起来很无辜:“你别吓唬我。” 洗手间空间狭小,丛安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对他低语:“你是该怕一怕,因为你摊上大事了。” 戚不照继续装傻,他探不清对方的底,只好眨眨眼,把缄默当眼下最大的武器。 丛安河上前一步,他眉眼柔软干净,下手却狠心。 他两手勒紧毛巾,半粗半软的纤维沿轮廓挤住耳侧,把戚不照的脸捏得变形,直嘟起嘴巴。 “我想起来了,” “是你吧?” 丛安河低头看他,轻声如情人低语。 “戚不/举。” 作者有话说: 没打错字 第44章 一次,两次,三次 高考政策那年还没变革,理科除了语数外,还

相关推荐: 深宵(1V1 H)   万古神尊   镇妖博物馆   开局成了二姐夫   新年快乐(1v1h)   恶蛟的新娘(1v2)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猛兽博物馆   鉴宝狂婿   神秘复苏:鬼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