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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的会面。 但比那些来得早的是丛安河身败名裂。教师强制标记未成年omega学生,热搜我没点进去。合伙人找我八卦,我告诉她,事情不是他做的。 我慧眼识人,早知道丛安河会捅出麻烦我得帮帮他。 没想到落地北市,偶遇原苓在机场被记者围追堵截,我也因此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 原苓竟然是丛安河的前男友。 震惊之余,我有点同情,又有点钦佩。和前男友做朋友,看他找到幸福,自己还要声援他挨骂。怎样的精神。 丛安河真不是个东西。 我边骂边和原苓齐心协力,最后图书馆之战获得了胜利。冯兆被捕当天,我只转发了平安北市的微博,深藏功与名。 但隐忍是为了更好地炫耀,我已然设计好,晚年自传里要给这段擒贼经历留出几页纸。 下半年我和戚不照两人常见面。 陈总说我唯一的优点是善良,我认同后半句。为安抚丛安河受伤的心灵,我大出血几次请两位吃好的。 丛安河很惯着我堂叔。没人和我说过我爱你,但我听见丛安河对戚不照这样讲。 饭后我去卫生间,戚不照去开车,我回来得太早,不小心看到两人在车旁接吻。很轻,一下一下的,丛安河喝了点酒,捧着戚不照的脸喊宝宝。 他说我爱你,目光坚定专注,不是告白,情感满到快溢出来时是这样,语言做闸口,然后向该去的地方奔涌。 我坐在后座,突然有点寂寞。 十月底有品牌晚宴,群星荟萃,走红毯时比的是星光。我们公司艺人最不缺时尚资源,新签的二线小生叫元斐,他想拿大使title,我出面引荐。 晚宴上大牌云集,我从小见薛文美貌,不像几个酒囊饭袋的老板,几圈酒下来色心便露在脸上。怪恶心的。 元斐酒量不行,代拍还在不远处蹲着,就红了两坨脸颊。他醉了,往我身上倒,我才不乐意当柱子,闪身躲开。 然后我看见原苓。 他东家也在场,大腹便便的中年商人,几次想揽他的腰,都被他冷脸避开。 我觉得我和他境遇相同也不同。艺人想让我潜他,我不想潜;原苓老板想潜他,他不乐意被潜。 同战壕做过战友,我出面帮他拦住了手脚不干净的胖总。 做好事不求回报,我品行高洁,不图他谢我,但他非要请我喝酒,我总不好拒绝吧。 反正商务合作已经谈下来。晚宴没结束,我跟一米七撂挑子跑了。 别人去酒吧是喝酒,他去酒吧是吃饭。我从没见过饭量这么大的瘦子,连点三份薯条鸡,十分多钟只剩吸油纸。 我看得目瞪口呆,问他是有甲亢还是糖尿病,他吊着画烟熏妆的三白眼,冲我呲牙咧嘴:“有你个头。” 酒吧太吵,我听力一般,幻听成有你那什么王八的头。我心神剧震地捂住裆:“大哥,你文明点。” 原苓酒量实在一半,吃完开始喝,喝了就开始发酒疯,拎着人家麦克风唱“不是你的错,别为我难过”。好在脸花成花猫,没人认出他是谁,不然他们公司要出公关事故。 他唱得太动情,我忍不住助纣为虐。他鬼哭狼嚎,我扯嗓子尖叫,最后被酒吧老板拎扫帚轰出去。 凌晨一点的街头,他席地而坐。我站路灯边上抓扑棱蛾。 “老板我喜欢唱歌。”原苓甩了甩汗湿的刘海。 我说:“那就唱啊。” 他问:“我还算歌手吗?” 刚拿了数字专辑畅销榜第二,我纳闷:“你怎么不算啊。” 原苓吐了。 我去给他买了瓶水,漱完口,他在垃圾箱上用人家扔了的粉笔写小黄歌。写了还要唱,也不嫌垃圾臭。 我也是闲的,蹲一边听他哼哼,哼了半个多小时。 天快亮了,我找人要来他经纪人和助理电话,把人接回家。车走远了,我伸个懒腰,犯精神病拍了张垃圾桶照片。 综艺、采访、电视剧客串、商演我做这行,当然明白一位流量艺人的生命曲线仅能维持几年,资本家压榨剥削劳动力,在还能利用时榨干剩余价值是基本盘。 原苓出名前渴望机会,听的人多了却不再拥有自主权。有限的时间,无限的行程。音乐人没有生活,怎么创作? 他刚刚问我他还算歌手吗。 我听着,有点难过。 我没告诉他的是,我挺喜欢他的,作为歌手,在《前夫》剧场一排相遇之前。 多年前他参加说唱比赛,我还在国外读书,早晨三点爬起来看决赛,他拿了一等奖,观众票池里有我拉的九百多张。 我喜欢他玩音乐的态度。我喜欢他的音乐。 我和我合伙人说,我想签他。他合约快到期,但老东家一定不会放过摇钱树。 合伙人不看好我的决定,说搞说唱的容易塌房,我笃定,说他不会。 她还想劝我,我一向尊重共同意志,这次却想一意孤行。她看出我很坚定,叹口气,说,好吧,我去联系。 “不用。”我说,“我来。” 我想约他出来吃饭,从丛安河那里要到微信。通过得很快,我问他有空没,他说在吃烧烤。 “你自己?”我问。 原苓嗯了声:“来吗?” 我应该算他朋友了吧,毕竟挨同一把扫帚的打。 见朋友要收拾妥帖,我穿衬衫打领带人模人样,喷了香水一脚踏进乌烟瘴气吵吵嚷嚷的烧烤摊。 原苓拿串烤青椒,见我便问:“你要出席G20?” 我扯开领带塞口袋里,郑重其事告诉他:“我来给你未来!” 原苓让我滚:“我主张先恋爱再结婚,没你这么激进。” 我好委屈:“我想签你!想签你!” 原苓伸手给我看:“都是油,你真要牵啊。” 我:“” 我把文件袋递他手里,印上五个油乎乎的指印:“大哥,签约的签。” 原苓呆呆的,这才反应过来。 “哦,”他说,“你想签我。你不怕我东家报复,他家大业大。” 谁还不家大业大了。我低调,出来混,没想随时报谁名号:“你考虑考虑。” “你拿什么诱惑我?”原苓提醒,“我原公司分成不错。” 我啃了根羊肉串:“我让你做音乐。” 原苓说,什么? 我说,我让你好好做音乐。 他有一枚唇钉和一枚唇环,一左一右,扣在两边。我看着他,想他喝水会不会漏嘴,也想和他接吻会不会划嘴。 为什么想到接吻。 我突然觉得先恋爱也不错。 黎宵,你有点喜欢他了。 我喝着汽水,打了个嗝。 原苓老东家确实难缠,但我坚持战斗,几顿饭约下来,他还是来了,在这个冬天。 签合同那天,他眼睛肿得像是被马蜂蛰过。我扔给他一瓶冰镇雪碧,问怎么了,他说被马蜂蛰了。 又不是傻逼,我不信。他非让我信。我把签字笔递给他,说,好吧我信。 其实我没信。 他不愿意跟我讲,我只能乱猜是情伤。想来想去只知道丛安河那么一个前任,气得我在路牙石上跳脚。 当晚去原苓常去的酒吧碰运气,没想到真被我捉住。 醉鬼,窝卡座里鬼哭狼嚎。也就是在今天,我才明白丛安河不算什么,让他难过的一直是别人。 那个叫乔煊的alpha,他猝然分手的初恋,他念念不忘的情人。 原苓和我讲了许多,将他们在大学相识,社团里谈恋爱,后来分开。乔煊出国、回国,现在做金融,西装革履的投资顾问,戴眼镜,斯文英俊。去年九月他隐约察觉乔煊有了新的恋情,旁敲侧击,昨晚问出实情。 年底领的证,和一位好脾气的幼儿教师,办过婚礼,没请他。 “为什么分手?”我摇他肩膀,舞池太吵,我声嘶力竭。 原苓牛魔王一样擤鼻涕:“我他妈没办法啊!!!” 我俩对着吼:“你他妈怎么就没办法啦!!!” 他气得弹我脑门:“你丫比我还急几个意思!他结婚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他想和旧生活说fuckoff,我知道这有点难。 手劲真大,我疼得嗷嗷叫,把人拉上舞池。歌手要注意嗓子,我捂住他嘴,让他别叫。他三白眼瞪人有点凶,人挤人,我没站稳,脑门撞了下他的,登时两人都眼冒金星。 他冲我马步冲拳,我顺势举起他的手:“Say!Hello,newworld!嗷嗷嗷哦哦哦哦!!!” 精神胜利法有用没有我不清楚,但我和他都跳散架了。下舞池时一瘸一拐,他眼圈还红着,狼狈得要死,脑门鼓了个包,还在问我脑震荡能不能算工伤。 妈呀,我竟然喜欢上一个财迷。 无所谓,哥有哦,不对,弟有钱。 我说要帮他治疗情伤,但无从下手。 四月,原苓和我帮丛安河去取鸽子,他要跟戚不照求婚,阵仗闹得挺大。鸽子要训练有素,着重体现在冷静沉着,听哨起飞,不吹不飞。 训鸽场在乡下,我没下过乡,原苓却轻车熟路。 田道开拖拉机走,他灵活自如。拍着胸脯跟我吹牛逼,说,全村的拖拉机见了我都要下跪。 下一秒,拖拉机停了。 他和我面面相觑。 中午徒步走去养鸽子的师傅家里吃大锅饭,才知道原苓小时候在农村长大。 他扒拉炊饭,留守儿童生活说得绘声绘色。 田野、土地、牛粪和苍蝇,他跟爷爷奶奶,父母在外打工。母亲染上赌,被人追债跑路中途过失伤人致死,关进监狱,父亲傍上富家千金做小三,期待靠女方怀孕转正。 农村教育条件不好,父亲再婚后偷偷把他接到城里。给点学费生活费,放任自流。 我边吃藤椒听他高中唱地下赚钱,想哭,他指着我让我别哭,我没憋住,两滴眼泪滚进吃饭的嘴,咸。 原苓啊啊啊无能狂吼:“你哭什么啊老板!” 我给他看我银行卡:“我有钱!我有钱!” 他让我看他余额:“我也有钱!我也有钱!” 我只掉两滴眼泪,把他吓得要命,也把我吓得要命。辣的还是疼的,我分不清了。 他吓得屁股着火,吹着唢呐吓唬我不许再哭。我跟他屁股后面,乡里乡亲还以为我俩脑子有病,所到之处户户紧闭大门。 闹到田埂里,我不比他熟,一脚踩进牛粪,臭得我差点晕倒。原苓笑得就差满地打滚。 抱着鸽子回程路上,我一脚AJ一脚高价买来的老汉鞋,思考我一霸总,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看了眼原苓未退的笑脸,愤愤地想,都怪丛安河! 进城,原苓让我坐那儿不要动,他口罩帽子齐全,去给我买双鞋。 我看他靠近商场,却又停下。对面是咖啡厅,我拿手机点相机功能十五倍放大,看清桌边坐一对情人。 alpha斯文俊秀,omega甜美温顺,西装革履,卫衣牛仔,我意识到什么,一猛子扎下车。 原苓静静地看,很快乔煊也看到我们。 我恨今天的狼狈,让我和原苓看起来不比他们体面, 乔煊愣了下,淡淡颔首示意,就不再看。 丛安河说,当年他们分手,是原苓当着乔煊的面亲了他。故意让乔煊看他出轨,除了逼他分手好像没有别的动机。 可原苓喜欢他,至少曾经喜欢。 “为什么分手?”这次很安静,我又问一遍。 原苓似乎很疑惑:“我不跟你说过了吗?” 放屁。什么时候。 原苓看我像在看傻子,他对特殊人群关怀备至,于是耐心复述:“在酒吧,你问我,我告诉你了。我和他妈不合,他妈不许我有什么办法。” 乔煊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早逝,母亲是清高刻板,养他严谨细致的性格。得知乔煊和原苓恋爱,乔母震怒。 耳垂快被打穿,纹身泡吧玩说唱的omega,细查背景,生母入狱,生父恬不知耻,乔母认定他和儿子在一起不安好心,要立刻送儿子出国。她私下约原苓见面,话说得很不好听。 原苓不怕她的态度,但乔煊无力反抗母亲。他们见面变得小心翼翼,一通电话会改变整天的行程。原苓问过他,你还要不要我。他握着他的手,说,我要,你等等我。 然后原苓等到了生父的巴掌。他在公司里位置越来越高,乔母闹上门,他私养原配儿子的消息被岳家知晓,一切苦心经营坍塌时如山崩。 我问他:“然后呢?” 他说:“还有什么然后。她一辈子不可能对我改观,乔煊一辈子不可能忤逆她,我在生态链底层,随时能被抛弃,迟早的事。乔煊优柔寡断,所以我先做了决定。” 靠。 我什么耳朵。 “他妈不许我也没办法”被我听成“我他妈也没办法”,白白因为他不愿意对我敞开心胸难过到现在。 道德阈值太高,忘不掉出于愧疚,也出于一丝侥幸。 我脑子很少好用,今天是意外。原苓或许一直在想另一种可能,如果他没主动促使乔煊放弃他,乔煊是否会为他坚定地选择与强权对抗。 我穿着篮球老汉鸳鸯鞋,给他让开一条路。 “你去和他聊聊吧。”我说,“我在这里等你。” 原苓愕然地看我,我他妈也紧张,谁知道一米七进去会发生什么,我的未来又会因为这次无畏的壮举拐向哪里,但我还是吊着张脸装深沉。 “别太晚回来啊,小心我小心我扣你奖金。” 好傻逼啊啊啊啊! 边骂自己边看原苓进去。 我始终站在原地,用不伦不类的狼狈表达态度。我想告诉他飞累的鸟是可以落下的,我可以做坚实的土地,不太聪明的勇士,用手,用脑袋,用肩膀,接住他当然,如果他愿意。 乔煊和他聊得不久,又坐回去,原苓却始终没出来。 我以为他躲去厕所哭,准备以这副尊容闯商场,但他很快来到我面前,拎着一双鞋。 四十六码,合脚,我恨不得当场换了我还真当场换了,并附嘿嘿两声。 蠢,太蠢。 黎微和陈总说的对,有时间我该回产房找找我落下的脑子。 原苓长得很丧,没人知道他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他就这样对我弯起眼睛,说:“我没选错。” 他没选错。 乔煊不可能抗拒他母亲,并一步步成为他母亲。他们变得很像,接受不了新鲜的前沿事物,选择刚好的、温顺的、平静的生活。被规训是他的命运,第一次逃避时已然注定。原苓有双犀利凶狠的眼睛,他看清那些脉络,他徘徊,痛苦,焦虑,或许冲动时忽略更好的解决方式,但跳出来不会是错误选择。 他是一头永远不会被世俗驯化的鹰。 我不想做熬鹰的人,我想陪他一起飞。 回到车里,遇上红灯。 短暂的五十九秒,我对他说。 “我要追你了。” 原苓差点过线。好半天,他说:“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行还是不行。 紧张,紧张。 车启动,原苓说:“你让我想想。” “你,你慢慢想。” alpha不大度怎么找对象,对不对,戚不照? 第二个红绿灯,原苓说:“行。” 鸽子在后座叫,下午太阳好刺眼,我默默戴上墨镜,遮住激动到变形的眼睛,保护我即将到来的、纯真的爱情。 冷静,冷静。 “啊啊啊啊啊啊黎宵你别再抖腿啦!” “我没有吧,嘿嘿。” “不许嘿嘿!” “嘿嘿!” 鸽子不安分在叫, “咕咕咕,咕咕。” 后来还发生很多事,这些等我自传准备出版的时候再写。 我需要强调的是,原苓很爱我,我也很爱他,第一次说爱的时候我们都结巴。我甚至不耻下问请教丛安河,问他如何流畅说我爱你,他说很简单,跟着心走。我质问他以前做老师也让学生跟着心走吗?他说我又不是他学生。 给我气的。 当场就要拜师。 一声老师没喊出口,戚不照冲我挥拳头。 alpha得大度!这话我给他刻墓碑上。 被那两口子混合打了,我觉得委屈,于是让原苓先说给我听,我学学。 他是rapper,说爱应该简单,却抓着我的手,红着脸爱了半天,最后唱起歌:“我对你爱爱,爱不完!” 我猛a落泪,嘬着他嘴亲了半天。 跟打唇钉的人接吻不会疼,我说的。 冯兆那孙子死在一个冬天,开春前的二月,在狱里。他被几个犯人轮暴,感染HIV,死得很惨。我想起我和原苓第一次并肩作战,至今还觉得感动。 但那时候我们不会接吻,彼此看不顺眼,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哦,对了,特无语的是,我凌晨刚出差回到家,早上六点五十分被丛安河一通视频电话喊醒。 他抱着只缅因硬说那是戚不照。 原苓抱着我,我看着他,我俩现在很有默契,齐齐骂了句: “有病啊啊啊啊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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