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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分明听不到赴死的咚咚声,却在临睡前喃喃半句。 “是不是疯了。” 作者有话说: 32章出场过的王老师,改了下任教科目和兴趣爱好 第1章 蓝火水母 黎宵一早醒过来,就觉出节目组对收官之夜的重视。 其实也不算一早。他自己开公司,周末不去也不会有人扣他全勤。试戴过霍流馨送的橙色手绳,睡前来了两把手游,昨晚喝得醉熏熏,不多不少刚够好眠,睁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打录制开始到现在,别墅里只偶尔出现过趁上班时间出现的保洁员。黎宵睡眼惺忪拉开房间门。 走廊上工作人员来来去去,脚步声繁乱。他看得一愣,傻逼似的往后小跳一步。 “早,早啊。” 刘丰跑前跑后,注意到他闹出动静,上前和他道早安。 还没清醒,黎宵脱口问:“要撤了?” 刘丰否认:“行李可以今晚收拾,明天也行。” “什么情况?” “楼下餐厅有外卖,您把屋子稍微整理整理,”刘丰解释:“马上给您做造型。” 造型。黎宵突得醒神了:“摄像头都关了吗?” 刘丰笑笑:“凌晨就关了,今天只剩最后一个外景要出,咱们就收官庆功。” “几点的外景?” 楼下有人叫,刘丰匆匆侧身应了句马上到,从兜里掏出手机,把日程安排和导演指示打包发给他:“您趁化妆的时间看看,我先下去。” 床头柜上手机嗡得震了两声,黎宵搓搓睡乱的头发:“成,你忙。” 好赖有些包袱在身上,最后一场华丽告白,上镜时脸肿起来有碍观瞻。 下午一点多的早午餐,黎宵只吃半份鸡胸肉荞麦面,喝了一整杯大麦茶。 回房间,把头洗了,而后将将把部分行李打包,化妆师就带团队敲门进屋。 “黎先生,选一套衣服吧。” 造型师拎着三套备好的妆造展开,一套嘻哈,一套运动,还有一套休闲。 黎宵纳闷:“没西装吗?最后还不让我帅一下。” 造型师面色微有尴尬:“有,我担心嘉宾之间撞风格,没拿过来。” 话说得委婉,黎宵下一刻便明白过来。不爽还是有的,转念想了想,火又消下去。 “就这套吧。” 选了休闲款,上身舒适。 化妆师问他妆是要重还是要浓。 黎宵从镜子里打量自己,自觉天生丽质,于是让团队看着办就可以,他无所谓。等粉底液挤出来上手,却嫌弃起颜色假白,换了个色号,又说暗沉太严重。 最后终于把底妆上脸,铺完散粉,化妆师没忍住干笑两声:“有要求您尽早提,也方便我们配合。” 黎宵点开手机,正看刘丰发来的日程安排,随口应下:“我不挑,都行。” “” 外景安排在晚上六点。 城市濒海又临河,罕见在市区拍摄,黎宵被推进CBD五层国风酒馆时面色却僵硬如铁。 六人之间直线距离想来不会远。 他花两天给自己设计了十分潇洒的结局:倚着栏杆,吹晚上的河风,节目组让他给心动对象打电话,他会给自己打一通电话,然后在“Sorry, the number you called is busy...”的忙音中,对着镜头告诉全国观众,走出半生,他黎宵永远爱自己。 多动人,多真挚,多别出心裁。 但所有预想都被导演一句话打破。 整一个月,导演组只在最开始抛给他一个痞帅高智商老板的人设,他以为是他表现太好,后续才全然没再干涉。 没想到狠招放在最后,导演竟然要他做痴情浪子二百五,让他把告白电话打给戚不照。 不打扰客人用餐是大前提。 黎宵和摄像一组人被赶上露台,晚风汹涌,复古花棚上吊几盏纸糊的电子灯笼摇来晃去。 他伸出中指戳了下,心道还挺朋克。 酒馆临河,从这儿往不远处看,河面不算宽阔,但迎月,鱼鳞状银纹卷起又凹陷,桥面横跨。 桥面沿河一侧被拦下来,摄像机和收声话筒围得七七八八。 黎宵刚看清桥上站的竟然就是戚不照,就被导播递了开拍的信号。 他是来凑数的,本没这么多戏演。 但想到接下去要给戚不照打电话表白,他一张脸就青青绿绿变个不停。 落进镜头倒显出八分忐忑两分惆怅,一下午,他破罐子破摔,没打腹稿,只盼速战速决。 电话拨出去,嘟嘟连响五六声,黎宵绝望地走来走去,最后被PD举牌子摁住。 终于接通,他结结巴巴道,喂,喂喂,是我。 戚不照笑了声:“哦,黎宵。” 名字叫起来有几分慈祥,嘲讽扑面而来。 黎宵深吸口气,手攥紧栅栏以防暴起跃下去。 “那什么,我不兜圈子直说了。我,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特漂亮,后来,后来越看越漂亮再然后反正就是漂亮,说完了over。” PD傻眼,举牌子让他多说几句。 看似敷衍,实则已耗干黎宵心力,他尴尬得恨不得从五楼下跳去,看见指示也权当自己瞎了。 戚不照不满意:“只有漂亮?” 黎宵脱口怼回去:“漂亮还不够吗大哥” 意识到说错话,紧急改口:“哥哥咯咯咯咯咯,哈哈,大哥大嫂过年好这后厨的鸡怎么跑出来了,真搞笑哈哈。” PD:“” 摄像组:“” 偷听的餐馆老板:“” 戚不照:“你没事吧。” 黎宵:“嗯嗯,我精神状态挺好的呀,横扫生命!做回尸体!横扫生命!做回尸体!” 戚不照:“说完了吗,说完挂了。” 黎宵连声叫好,蹭屁股那块布料擦干手心的浮汗。 挂断前,他没忍住又把手机放近耳朵,道一声:“祝你幸福。” 电话切断,转头对上PD目瞪口呆一张脸。 黎宵倒是渡完雷劫,如释重负,拍他肩膀宽慰:“扣你钱了来找我,扣多少我补你两倍。” PD好累,说不出话。 双箭头才会有见面,黎宵走出二十八天归来仍是孤家寡人,已然杀青。 收声的大哥在身后收拾装备,他百无聊赖扒栏杆上,极目远眺。 没多久,就见戚不照蹲的桥面跑上另一人的身影。 视力再好也看不太清,黎宵八卦心不死,着急问:“来的是丛安河吧?” PD看了眼微信群,跟进实时进度:“是他。” 黎宵狐疑:“丛安河给他打电话了没?怎么这么快。” “打了,用时短,一共只说了两句。” “哪两句?” PD本以为负责黎宵算自己倒霉,没想到还有更惨的。 他翻起聊天记录,越看越咂舌:“‘是我’,还有‘快来’。” 黎宵百爪挠心,一脚踩上横栏,恨不得身子往外再长三尺:“哥们,有望远镜没,借来用用。” PD把人拦住:“你冷静,我找找。” 丛安河难得穿次正装。 天气太热,于是去了外衣,只套件薄薄衬衫。 袖子卷到手肘,顶扣松开两颗。衬衫浅蓝色版型宽松,他朝桥中央跑,于是晚风灌进去,远看简直像只蓝火水母。 道具组准备的氢气球早被他放跑。花花绿绿冲上去,像几只没头没脑的鸟。 摄像机跟在身后飞追上去,直到和另一组摄影撞到一处。 戚不照迎过去。 惯性太大,丛安河没刹住车,差点把轮椅撞飞,戚不照黑色裙摆翻飞,像只敛翼的碟。 好在眼疾手快,伸手将人拉住。 戚不照笑他超速,丛安河道:“是你让我‘快来’,出了事儿你就是教唆犯。” “都能猜到后期会给这段配什么,”戚不照做作,“‘见喜欢的人要用跑’。” “你补了多少综艺。”丛安河忍不住问。 “一些,有成效么?” “很俗,好土,”丛安河评价,“自恋。” “哦,是我自作多情。走了。” 说着,轮椅竟然还真变道,绕过丛安河要跑路。 丛安河站直,单手把二轮宝马摁住。 八百米加拐弯,距离不长不短。 从拨出去电话到挂断没满半分钟,按要求该等戚不照的回信,他却不顾跟拍PD的阻拦跑起来。 简直着魔一样,谁见了都要问问是不是被夺舍。 心跳撞上耳膜,丛安河喘了半天气,最后只不痛不痒骂他一句。 “少颠倒黑白。” 戚不照滑着倒退回来:“那就是喜欢我?” 收声话筒和镜头围在一处,筑成黑压压的钢铁城墙。桥面明明宽阔,往路面看的缝隙却只有工作人员接踵人影之间窄窄一条。 真人秀,二十八天,几分真假连丛安河自己都难以分辨。 收官夜合该华丽,但西裤衬衫贴身,被体温捂得温热,他今晚没系领结,摒弃端庄,绅士便变骑士,好好一出Beauty and the Beast也被演成罗马假日。 镜头前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 他或许该同过往那些嘉宾学习,说点好听的花言巧语,长长一段青涩剖白也行。 但。 他在戚不照面前蹲下,矮一个头的距离。 身侧有盈盈河水,月华如白练,飞蛾扑灯罩似扑火,耳畔是人语,是车笛,是风动。 他伸出手,戚不照便一刻不缓地将手搭上去,不顾旁观,同他十根指头缠在一起。 “喜欢。” 丛安河仰面看过去,像在看不听话的弟弟,爱说谎的小王八,不尊师重道的前任学生,现在的以及未来的情人。 他说。 “喜欢。” 作者有话说: 最近降温换季,状态不太好,可能不太稳定,抱歉 大家注意保暖,不要感冒 第55章 狼来了,喊三声 吃完散伙饭,沿街的烟酒铺子陆陆续续拉下卷闸门闭店。 丛安河行李是一早收拾好的,拉上箱子就能走。 黎宵东西太多,短时间折腾不完,他工作时间自由,决定多住一天。霍莉二人早十分钟前便告别离开。 他回房,路过高珏房间,只见房门大敞,屋内已经恢复出厂设置。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丛安河坐在行李箱上:“不清楚。” “也对,如果不是付不起违约金,我看他恨不得败漏当天就趁夜滚蛋。” 丛安河:“对他怨气这么大?” “拜托,邪不压正。”黎宵道,“本人同情心同理心同位心一应俱全。” “我还以为你和戚不照积怨太久。” 黎宵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那确实。”他即刻强调,“但一码归一码,我做人有原则。” 丛安河看了眼高珏撤空的房间,黎宵猜不到他的心思,却不妨碍自行发散解读。 “别太操心。高珏现在能安稳退场,是因为戚不照还没抽出手收拾,他蹦哒不了几天。” “你挺了解他。”丛安河笑了笑。 “心情好是吧,”黎宵本欲冷笑,想到什么,又乐得哼哼两声,“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 丛安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黎宵脑子不聪明,自知恋战无益,多说多错,干脆开始赶人。 “你还不走?” “等人。” 黎宵怪里怪气啧一声。 丛安河解释:“行李多,他腿不方便,我送他回家。” 黎宵意味深长:“哦。” 丛安河:“” 行李箱轱辘一转,载丛安河原地转了半圈,黎宵正想再说点什么提前落井下石,就听见不远处门开完又关。 戚不照只带一个箱子,轻装简行。 丛安河先帮他拎下去,再上楼时见两人左右对立,没完似的,一句一句对着阴阳。 “走了。”太幼稚,丛安河听不下去,索性直接带戚不照下楼。 黎宵打个哈欠:“不送。” 网约车早几分钟到门口,丛安河先把人抱进去,让师傅开后备箱。 叫的是大车,空间大,两份行李塞进去还能填个折叠轮椅。 丛安河拉车门坐进后座,师傅看了眼订单,报目的地确认:“是这儿吧。” 丛安河说对:“但得麻烦您绕路,先送他回去。” 网约车不打表,师傅说:“加钱啊。” “我付双倍,少了再补。” “行,去哪儿?” 丛安河于是也问戚不照:“去哪儿?” 戚不照:“去你家。” 丛安河一诧:“我家?” “老师,”戚不照说,“我残疾,没工作,不是本地人,之前怕丢人没告诉你,其实我一直睡射击馆地下室。” 丛安河问:“你是不是当我没去过,哪儿来的地下室?” 戚不照垂下眼睛,声音低低的:“有,你没看到。” 丛安河不说话了。 戚不照又伸手去扯他衣角,短袖棉质,捏起来很柔和:“地下室潮,我腿疼。” 丛安河被扯了半天,他还没急,司机师傅倒急了:“两位商量好没?大晚上的,老婆还在家等我吃饭呢,体谅体谅。” 丛安河说句抱歉,把戚不照脸捂住,眼不见为净推到一边。 “不用绕了,”他还是败下阵,说,“去我那儿吧。” 奸计得逞,戚不照一路上笑意简直收不住。 丛安河薪资不高,不乐意啃老,租的房子离剧院两站地铁,但十八年的老小区,物业存在感很低。 小广场跟前就是十三栋。 一梯两户,最高七层,没装电梯,开发那会儿公摊还只算到家门口一小块地。 行至单元门,楼里零散亮着灯。 戚不照问他几楼,丛安河指指一零一。 连楼梯也不用爬,戚不照瞧着倒没多高兴。 楼道灯是声控,两人进去便争先恐后咳嗽一声。 灯不太亮,丛安河掏出钥匙。他视力不算好,半天没捅进锁眼,垂脑袋想去研究,头的影子又把光线挡住。 进退两难,是戚不照悄声凑近,看两眼便哼一声笑出来。 幸灾乐祸。 说,老师,你家被人撬了。 丛安河丛安河脸都绿了。 一个月不在家,被走空门只能自认倒霉。但莅临的大抵是位技术太差拿他试点的贼,门没撬开,反毁了把门锁。 联系物业,物业再联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开锁公司。 工人赶过来还要十多分钟,看天色近十一点,丛安河提议去附近宾馆凑合一晚,戚不照却不乐意,打定主意今夜入住他只有七十平米的老公寓。 五六月份,楼道里蚊虫成群。 小区有所私立幼儿园,就在居民楼边上,成立良久,设备和师资都简陋,满打满算五十个孩子。 丛安河带人走到幼儿园边上,秋千架安静地立着。 秋千一左一右分野,丛安河毫不犹豫占了一个。 他反背单肩包,掏钥匙那会儿拉链拉开一半,几封粘火漆的信笺露出一角。 戚不照胳膊长手长,动作灵巧,没惊动,东西就进到他手里。 丛安河看见,反手去摸拉链。 “我能看么,”戚不照说,“我想看。” “不行,拿来。” “你写给我的,就是我的。”戚不照道。 丛安河评价他:“强盗逻辑。” 三封每周五投进信箱的约会邀请,录制结束,又退回发信人手里。 刘丰转达编导的意思,说是想让他在镜头底下把信读出来,让告白夜多点花头。他嘴上说会好好考虑,转头就塞进包里。 综艺收官,镜头无迹可寻,但此刻戏剧程度堪比拍摄剧本。 哪儿来花前月下,秋千架上只有两个倒霉蛋。 丛安河看一眼戚不照,很轻地叹声气。 “你拿过来,我念给你听。” 一扯,火漆便开条缝。 丛安河展开,从第一封开始读起。 他念:“院子里喷泉射出的水柱滔滔不绝地说话,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不肯沉默这麦束状的水柱开出无数朵鲜花,明月向水柱射来银色光华” “当月亮怀着闲愁偶尔向地球悄悄地洒下一颗泪珠的时侯,有位虔诚的诗人偏偏不能入梦,忙用手心接住,这仿佛乳白色残片闪出虹色反光的苍白的泪珠,并藏入他那远离太阳的眼睛的心中。” “她那过长又极度宽大的锦袍几乎完全遮住,被宛如鲜花那么漂亮又饰以绒球的舞鞋所裹紧的干瘦的脚在锁骨边缘嬉闹的蜂窝状皱领,像是一条在悬崖边摩擦的溪流,为避免荒唐的插科打诨,腼腆地守护着她想要隐藏的那阴郁的魅惑生命的盛宴?或者是某种昔日的欲望” 戚不照问他写的是什么,丛安河摊开三张信纸。 “《喷泉》《月亮的忧伤》《死神舞》。” 三首诗摘自《恶之花》,波德莱尔象征派诗歌先驱,主张人性丑恶,丑恶与死亡中寓有美。 他本科读英语专业,第二外语选修的是法语。 法语阅读选修课的结课论文用的就是这本诗集,他以前办公室的书架里并排塞了中英译本和法文原著,任谁看都疑心他假清高。 戚不照说:“没听懂,你解释解释。” 丛安河却只笑,他把信收起来,道:“随便选的,要解释什么?” 戚不照不信,还想问,丛安河把信收回包里,看了眼时间,说,走吧,开锁师傅快到了。 他起身,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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