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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他在外面有人 “爸,你怎么过来的?”丛安河边拎着领子边去给丛宗庭倒茶。 “飞机,转出租。” 丛安河哽住:“我不是问这个。” 戚不照换了身衣服出来,捡起电脑合上:“叔叔,您好。” 丛宗庭和他握手,态度平和:“你好。” 真正的外卖员这时候才打来电话,说小区安保系统升级,外卖不许进,人和餐一起被拦在大门外面。戚不照出门去取,走前记得留丛宗庭共进晚餐。 丛安河欲盖弥彰捂着后颈,能遮一阵是一阵,看起来像犯了颈椎病,单手拎茶壶给他爸倒茶。 “家里只有金银花,降火清热,你凑合凑合。” 丛宗庭一路奔波,确实口渴。一多半时间泡在医院,少讲什么生活品质,红茶绿茶下肚也只能分出颜色不同,苦不苦涩不涩都被味蕾过滤。 一杯喝完,丛安河弯腰帮他续上。 丛宗庭看他犯难劲儿,干脆接过来自己倒。 “没联系上你,我去老房子那边转了圈,门口有记者,里面没亮灯,我猜你不在。” 丛安河记忆被唤醒。 刚醒那会儿丛宗庭发消息问他人在哪儿,他那时候睡意没褪,亲手把地址发过去。没想到圣驾亲临。 “手机没电了。”丛安河坐进沙发,解释,“我不知道你回了北市。” “请了一天假。” 丛安河心里愧疚,事情闹这么大,不难想又连累到他倒霉的亲爸:“爸,你喝茶。” 丛宗庭问:“落枕了?” 丛安河捂着脖子,笑容妥帖地紧紧领口:“着凉。” 大夏天寒气入体,离谱程度堪比青天白日撞小鬼。 他有意糊弄,丛宗庭也当作自己眼盲心瞎,没说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打起太极,体贴话没少说,始终没进正题。丛安河正想和他聊聊戚不照,却被打断。 晚餐的时间,空腹喝了三杯茶。 不愧是在手术台边上一站十多个小时的男人,下盘真稳。丛宗庭身体健康,面色沉静:“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小区门口有中餐厅,戚不照打包一份大份肉蟹煲加年糕,配招牌莲藕马蹄汤和两笼烤鸭包。 他拎外卖回家,Chad等在玄关,噼里啪啦地唱起歌。一个机器人,硬搞出夹道相迎的效果。 丛安河也换了身衣服。 戚不照易感期发作突然,筑巢时他的衣服有一件算一件全围起来,最后领带脏了,衬衫褶得不成样子。 翻来翻去只有白T能穿,勉强替换那件领口大敞的丝质睡衣。 衣帽间有幅全身镜,换衣服才看见脖子和锁骨新鲜的吻痕,不瞎都能看见。他在丛宗庭面前胳膊都举酸,藏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藏什么。 饭端进餐厅。三人围坐,丛安河两条胳膊安分放在桌上。 他后颈腺体上咬痕叠吻痕,看一眼都觉下流,何止乱七八糟。 “爸,我想早点带他见你的。最近情况复杂,没找到合适时机。” 正经话题,要认真听。丛宗庭放下筷子。 丛安河牵起戚不照的手,十根手指缠扣在一起。第一次见家长,这动作其实过火,但他只能这样抓住他,以表忠诚与坚定。 “他叫戚不照,如您所见,是alpha。” 丛安河眉眼舒展,一如他对外展现的所有,柔软却郑重, “我们在恋爱,谈了两个多月。可能听起来有些草率,但我想和他走下去,共享我余下的生命和时间。” 好直白,真情流露来在意料之外。巧舌如簧如戚不照,此刻变成一支哑火的漂亮炮仗。 表白真诚,丛宗庭面色却微沉,带种复杂的试探:“这是你第一次带人见我。” 戚不照攥住他,紧紧的。 这双手从来漂亮凶悍,稳到世界倾覆也能给他提供柔软坚固的巢穴,但这一秒用力到关节都发白,不易察觉在颤动。 丛安河安抚地揉弄戚不照的指骨:“我很认真。” 丛宗庭审视这位年轻俊美的alpha。 不照绮罗筵名字很好听。 皮囊美丽,富足的底蕴带来从容,他游刃有余,得体且优雅。 一双眼锐利,有欲望,但精于控制。 是攻击力十足的野兽丛宗庭想到进门时丛安河跟他抱成一团,又觉得爱能驯化兽性。 “你感情的事我从不过问。”丛宗庭语调沉缓,“但你既然把他带到我面前,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希望和他缔结一段不被法律认可的婚姻关系,并且希望得到我的认可。” 丛安河点头:“就是这样。” 丛宗庭沉默良久:“我以为你会像我。” 丛安河无奈:“我以为我的情史已经充分证明,我跟你存在根本上的不同,比如取向。” 喜欢omega的alpha,和曾经喜欢beta的alpha,确实很有不同。 丛宗庭摩挲碗沿,强敛下什么复杂情绪。 他酝酿太久,让人感到不安。最终轻笑一声,陈述道:“我没教好你。” 对于早年丧偶的单亲父亲,一手把孩子拉扯大。这话太重。 丛安河设想过很多种丛宗庭面对戚不照的场面,独独没想过他会用这样自我否认的方式批判他的过去。 比“我不同意”来得伤人,失望伴全然的不理解,将他人生交出的半张答卷划上残酷的叉号。 “爸。” 这让丛安河感到迷茫。史无前例的。 戚不照打断:“叔叔,我有话要说。” 丛宗庭看向戚不照,发现他的面容此刻变得格外沉静。 似乎人都有几幅面孔,分开时独立,粘在一起便撒娇犯蠢。丛安河上场时他安静地做一张阿尔戈斯盾牌,丛安河退场他就会变成无坚不摧的大马士革尖刀。 戚不照身上那种散漫是很漂亮的,它意味着强大,靠绝对的信心支撑,有打碎重来的勇气。但此刻那些包装般的粉饰悉数退去。 他年轻,只有二十三岁,刚踏出学校大门。 繁华遮人眼,权力和无尽的富贵,他生长在这种环境,伸手便有人递来利刃或宝石,却在无数条岔路上选择和主流背道而驰。 “我的专业是武器学,内容涉密,不方便多说。今年年初,我跟导师去南非做项目,从比勒陀利亚到达开普敦的第二天,我和团队被当地武装劫持。” 戚不照颈侧伤疤显眼。 “关了太久,环境不好。导师年纪大,没熬住,为了活命,我生吃过腐肉。食道炎,胃痉挛我可能会死,可能不会,救援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不清楚。在那里单兵作战分数高也没用,比不过三把精装AK。 “我不想死。 “走前我看过他的演出,给他送过花,但他不知道那是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我很后悔,让我不甘心的事不多,这算一件。 “所以入境的第一天,我在医院睁开眼。” 天花板苍白,灯罩里凝着的钨丝像成群的飞蛾尸体。 戚不照神色很淡:“我想,我要去见他。竭尽所能。” 被震住的显然不止丛宗庭。 强烈的不可遏制的耳鸣贯穿而过,丛安河有一瞬心跳早搏。 他问过的,关于疤痕。 但他的答复简略到无从抓取,语气轻松到像刚调完情,或做一场爱。 生死攸关。 丛安河突然想,如果他没能回来,那这辈子就是错过。 做假设没有意义,丛安河清醒地感知到庞大的恐慌将他攫取,心悸到胸口发闷。 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嘴却变了样。 “爸,”开口时声音都不稳,丛安河向丛宗庭展示他下流的后颈,“你看,我一个alpha,被alpha咬成这样,估计也没什么beta和omega愿意要我。还有网上,我名声好烂的,人见人骂,完全没有市场。” 丛宗庭眼角抽搐,见向来稳重绅士的儿子当面挂在戚不照身上,一副天荒地老的架势。 “总之,”丛安河总结,“您打骂随意,但分开不行。我就认定这么一个,就像你认定我妈。死都不换。” 像余珂之于丛宗庭。 他曾恐惧那些让人变得软弱的情绪,钝刀割肉,不比漂泊一生磨人。 可或许他真的极像自己的父亲,百分之五十的基因,足够让他明知前路还要一头撞进去。 最坏不过重蹈覆辙,他没什么要怕的。 戚不照眉眼低垂,像洇开两团淡淡的墨迹。 怀柔不行就来硬的,戚不照强势切入。 “叔叔,我家里人知道我的情况。我毕业没选择留校,计划做军工企业,如果您担心alpha关系没有法律保障,我可以把除启动资金以外,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信托基金分红,过到丛老师名下。” 一开口连吓两个人。 丛安河捂他嘴,说不同意。 戚不照越郑重,丛宗庭似乎越心梗,他打一个暂停的手势,撑额头缓了好半天。 下定某种决心,丛宗庭深深看一眼丛安河,眼神相当复杂,才开口。 “我本来没打算让你这么下不来台。”丛宗庭异常冷静,“但这孩子没说假话,他很爱你。我不能纵容。” 丛安河只听懂强烈的反对:“爸。” “我以为你很像我。我教出来的孩子,谈几次恋爱我不去管,可尊重,真诚,责任,这些最基本,你必须要做到。是我做得不好,没能及时发现并矫正。” 丛宗庭看向戚不照,字字清晰, “孩子,你们交往两个多月,你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别人么?” 整间屋子安静下来。 丛安河:“?” 戚不照:“?” 作者有话说: 丛老师:爸,我的爸,你在说什么。 第70章 滚。 丛安河人都傻了,凳子坐不稳:“爸你说什么呢。” “。”戚不照想到什么,表情一空。 丛宗庭眉头锁起来,露出两道深沉严肃的沟壑:“他是不是告诉你,和那个综艺节目的omega姑娘是逢场作戏。” 丛安河:“啊?” 戚不照:“啊。” “我对你的取向没有看法。”丛宗庭道,“但那不是作戏,他在骗你。节目录制期间我和他联系过,他是真心,我分辨得出。” 丛安河:“。” 戚不照:“叔叔。” 丛宗庭一锤定音:“出轨、不忠、背叛,这是很严重的品行问题,我不能纵容。” 好长好长的沉默。 “”丛安河头好疼。 戚不照长舒口气,背靠上椅背:“叔叔,我能解释。” 丛宗庭怒其不争,淡淡道:“你不需要解释。该解释的人是他。” 丛安河心力交瘁。 他思考足有半分多钟,才从椅子上站起来。 芋头糕放凉了,他垂眼盯了会儿,硬是眼花盯出层热气。 “好,对,我来解释,我承认。”丛安河说要坦白,“我对那位omega确实动心,他很让我心动。” 丛宗庭和余珂一辈子纯情。 乍见丛安河露出这种无赖相,他面色不改,心却很沉,盘算基因突变的可能性。 丛安河温声:“我该道歉的,因为人有先来后到,总不能厚此薄彼。我带您见了戚不照,也该带您见见她才公平。” 这小子。丛宗庭的扑克脸终于色变:“胡闹。” 丛安河牵起戚不照的手,两人面上如出一辙的生无可恋:“爸,你得看看他。” 丛宗庭不明所以移去视线。 “他叫戚不照,化名戚举。现在头发短,但一个月前还很长;腿有伤,但痊愈了;用过omega的假身份,但是货真价实的alpha。” 丛安河踢了踢他,两人一起站起来,丛宗庭坐着,简直像看到两座山,两堵墙。 “节目录制期间我对他很动心,录制结束我们谈恋爱。您脚踏两只船的不孝子今天带他来见您,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丛安河拉着戚不照,闷头鞠了三个躬,敬贺丛宗庭对他儿子一妻二夫家庭结构的荒唐幻想彻底终结。 消息太冲击,女变男,o变a,稳重冷酷如丛宗庭,表情寸寸龟裂,半晌没蹦出一个字。 他捏起山根,逼自己闭目养神。 一桌好菜谁都没动,外面云翻雨覆,这普通的三百平平层里闹剧却演一出又一出。 丛宗庭血压稳定,但毕竟年近半百。 丛安河迟来的少年叛逆一朝爆发,怕真把他爸吓过去,轻喊了声。 “爸。” 戚不照佐证:“我就是您说的omega。” 丛宗庭不说话。 丛安河:“您还好吧?” 丛宗庭:“洗手间在哪里?” 戚不照答:“左转第二间。” 丛安河又叫他:“丛医生。” 丛宗庭:“不用跟过来。我去静静。” 高大的背影走进去,门从里面关上。Chad刚充完电,迷迷糊糊凑上来叫“主人主人”。 丛安河和戚不照面对面发呆。 戚不照夹块芋头糕塞进他嘴里:“我以为他能认出来。” 凉了还是很香。 丛安河后知后觉:“我爸脸盲。” 客房多,饭后留丛宗庭过夜,他没同意,说定了晚点的机票,明天要上班。 没多聊,丛宗庭拎公文包离开,也不许他们送。 走前他朝戚不照颔首,轻道了句晚安。 “他是不是生我气了。”戚不照问。 丛安河拿起丛宗庭留下的材料。 三人相处时间太短,翻车翻得倒多。戚不照不说,丛安河也猜到他心里没太有底。 “我爸不喜欢在外面过夜,家里有我妈,他看到照片才安心。” “你像他吗?”戚不照问。 丛安河仰面亲他一口:“我很像他。他一定很喜欢你。” 资料就近窝在沙发里看,刚拎上来的水果,丛宗庭没胃口吃,戚不照玩儿刀手指很灵活,削了个苹果,掰成两半。 递一半过去:“在看什么?” 丛安河咬紧嘴里,一口一口,慢慢的:“体检报告。” 戚不照:“谁的?” 丛安河说得语焉不详:“他的。” 戚不照却听懂,嗯了声:“是冯兆。” 丛安河沉默两秒,似乎轻叹口气,脖子很沉,又似乎如释重负:“是冯兆。” “Chad,”戚不照叫它,“我需要电脑。” 机器人任劳任怨,笔电送到手里。 屏幕上画面还停在那张脸。 冯兆玩儿很多年摄影,拍得最好的是人体。 早年三流杂志投稿,多有一种裸露的情色。倒不是擦边,人体曲线有时候确实是种艺术。 戚不照想的多,胆子大。 检索程序匹配冯兆及其关系者的面部特征,没想到真能白山肉海里捞出枚银针。 “他叫陈冬冬,是冯兆的前男友,我知道的只有这一任,omega,我们见过两次。”丛安河说,“视频七年前上传,但录制时间要更早。” “瞳孔不正常放大,”戚不照定论,“服用迷药。” 丛安河闭了闭眼:“能联系到他吗?” 戚不照沉默,摇头:“不能。” 丛安河侧目看他。 “他死了。”戚不照告诉他,“七年前,在这条视频上传前不久。割腕,自杀。” 自杀,性虐。让人必须联想到惯犯与重复作案。 丛安河放下手头的资料,纸张翻页,哗哗作响。 他手掌温度略低,盖上双目,提醒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和冷静。 戚不照捡起资料:“你早猜到是他。” “不知道大概吧。”情绪很复杂,独意外占比不高,丛安河说,“我第六感很准,但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遇到难以理解难以处理的困境,逃避是第一解。” 听起来可能有些马后炮。乔秋跳下去,警方找到他,第一次是例行询问,问乔秋的死可能和谁有关。他想过冯兆,毫无根据。 从记事就认识,逢年过节常见面。大他三岁却总想做长辈,压岁钱里匀出小半,给他封红包。预感闪过,但又想到这些,所以有时见面,他对冯兆甚至会怀极微妙的内疚。 因为猜忌无端,伤害却有形。他切身体会。 好话只说到这里,短短几秒,丛安河想了很多。 “到别墅的第一天,你来敲我房间门借浴室。他给我打了通电话,闲聊天,其实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然后是我爸,他从不关注这些。最后是杀青前他变得很活跃,在我参与节目录制后。” 戚不照旧事重提:“五月十八。” 丛安河确认:“我没告诉过同事和学生我的生日,但冯兆知道。如果有人翻过档案,勉强算例外情况。” “大脑有高危机灵敏度,能捕捉极微小的细节,那些构成征兆。”戚不照翻阅冯兆可公开的体检报告,“我路过他办公室,那面窗户擦得很干净,正对办公楼。” 丛安河想起那扇铝制的四方窗框。 除了多肉,火烧云,乔秋,视野尽头是粼粼闪烁的图书馆外墙玻璃。 有人坠亡,有人惊吓四散,有人伸手抓不住。 有人却把一切当场精彩的电影,藏在另一扇玻璃后,看直线猜落点。 太戏剧,深想会引发干呕。 戚不照一目十行:第一性别beta,B型血,出生在冬天。 冯兆的报告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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