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你释放的每一次善意,说不定在啥时候就峰回路转,回归到你身上。 文老太太对待三房如此恶毒,怕是留不住这个亲生儿子。 黑炭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文将离的面相,没发现啥天庭饱满。眼神诚挚看出来了,大叔看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全是真诚,不含任何坏心思。 “三儿!”文家老太太面对亲生儿子,顿时哭着过来将人扶起,“你是娘的儿子啊!你可知道?” 文将离复杂地看着老太太:“这件事情,儿子五岁那年就知道了。当年儿子不是跟老太太提起过吗?老太太是怎么教训儿子的?忘了?” 文家老太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身边的嬷嬷扶住。 她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那是在一个隆冬的午后,她午睡起来,心头烦闷,在花园散步。 一个胖嘟嘟的小身影朝她跑来,欣喜地喊:“娘亲!娘亲!我是你的儿子。我姨娘说了,我是你的亲生儿子。” 当时她气坏了,让人拦住那孩子,罚他跪在廊檐下思过,理由就是他冲撞了自己。 五岁的孩子被养得白白胖胖,瞧着十分讨喜,那会儿她伤心自己的孩子没了,大夫又说她此后再不能生育,看见瑶姨娘的儿子,她厌恶极了。 “娘亲!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让我跪在这里?娘亲!离儿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姨娘说的。” “你闭嘴!你是你姨娘生的贱种,怎么配做我的儿子?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也不要再喊我娘亲!你可以喊我太太。” “不,娘亲!我是你的儿子,是你亲生的。”孩子哭得很大声,喊得也大声。 她非常讨厌,转身走了,身后全是那孩子的喊声。 “娘亲!你不要走。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要不理我。我姨娘说了,可以把我还给你。” 她顿住脚步,转身,冷冷拒绝:“不稀罕!一个贱种而已。” 回忆到这里,文老太太颤抖着嘴皮子:“你五岁时说的话是真的?瑶姨娘把你的身世告诉了你?” “是呀!可惜你不相信,只会固执地认为我是一个贱种而已。”文将离默默走到花氏身边,拉着她坐下,“我姨娘是个心善之人,他给过我机会,也给过你机会,你没有把握住,说明我们没有母子缘分。” 他这话说得清清冷冷,明明白白,却,格外伤人的心。 “她心善个屁,她要真心善,为什么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文老太太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为什么在你五岁时告诉你这些?她要真心善,就该早早的告诉我。” “我是我姨娘的命,见过谁会把自己的命轻易交出去?”文将离反问,“老太太当年弄死姨娘的孩子时,可有想过她的痛苦?她差点丢失了自己的命?” “那是她应得的报应,谁让他整天狐媚你爹。”文家老太太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她的认知里,有错的永远都是瑶姨娘,“你爹为了她,什么都丢下不管,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祸害。” “你错了。”文将离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我爹的心里,你太过强势,不是他想娶的人。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就觉得是文家的功臣。 瑶姨娘温柔娴静,不争不抢,偏于一隅,是你容不下她和她的孩子,一如此刻容不下我们三房。 老太太!你知道我姨娘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将离吗?她早就料到你会容不下我们,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能离开文家。” 第370章 将符篆挖出来烧掉 文家老太太顿时又泪流满面,捶胸顿足:“那个贱人呐,她为什么要这么狠?夺走我的亲生儿子。 养大了,让他狠狠来刺我的心,她算什么良善?是我太傻,被她算计了。” 文将离苦笑:“姨娘把我带走,并没有亏待我,反而当做亲生儿子一般教导,她为我倾尽了所有。 总说是她太贪心,贪恋母子温情,才做了啥事,让我从嫡子变成了庶子,将来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每次老太太针对三房,姨娘都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她原本要去老太太跟前说明情由,是儿子拦住了。 姨娘更是愧疚,总想办法让我们过得好一些,换你能做到吗?” 一句问话,把哭嚎的文老太太问得哑口无言。 “这些年你一直对我打压,不让我读书,不让我走科举的路。逼着我去学行商,挣银子来供你们挥霍。 还打压我的儿子,我的孙子。老太太!你觉得自己做得过分吗?我一直不说出我的身世,那是对你们太失望。 不想要这样的亲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放过我们吧。文家的这些丑事,以前总想着遮掩过去。 到底你给了我生命,可你看看把我妻子逼成了什么样?我的孙子被全哥儿打成了什么样? 我一个人的罪孽,不能再拖着全家人跟着受苦。老太太要是不甘心,可以留下我,放我的妻儿老小离开。” 听着这么绝情的话,文家老太太又开始哭天抹泪。 她知道,三儿恨她。 恨她虐待了他的妻儿老小,事实上她也的确那样做了。 “三儿!你怎么能如此无情?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不能走,你的妻儿老小也不能走。娘会补偿你们,以后你就是府里的三老爷?” 花氏撇了撇嘴,感觉老太太在给老爷画大饼。 府里的三老爷又怎么样?被人欺凌了这么多年,一句补偿就全了结了? 府里啥情况老太太不知道?就算是三老爷也一样逃不开被差遣的命运。 “老太太能给的最好补偿就是放我离开。”文将离起身给文家老太太行礼,“三房跟府里人格格不入,妻子花氏被逼犯下了忤逆之罪。 将离不会休妻,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文家,所有的惩罚,我们夫妻共同承担。” 说起这事,文老太太立即看向楚潇潇:“国师!花氏到底对老身做了什么?老身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之前她不知道花氏为什么会跟自己扯上因果,现在她懂了。花氏是她的儿媳妇,所以才有了因果。 楚潇潇:“......” 你理解错了,是因为你刻薄恶毒,逼急了她,才用十年寿元换来那张符篆。这个才是因果,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儿媳妇。 黑炭头望着花氏:“你,把符篆挖出来,否则你的儿孙会有灾祸。” 花氏一惊,随后低头:“符篆埋在老太太院子的东南角,那棵桂花树下面。” 文家老太太错愕地瞪大眼睛:“你居然将手伸进了我的院子?” 花氏浑身一颤,随即就要跪下去,被文将离拉了起来,平静地看向文老太太:“嫡支这些年对我们三房的怒骂,殴打,数不胜数,我们被逼到了绝路。 人在绝望之际,总会狠毒无情,老太太该深有体会才是。” “三儿!你在怪娘?”文家老太太的眼泪不停地滑落,捂住胸口,脸色难看,“娘!娘!.....” “娘!” “娘!” 外头进来两位男人,都是中年油腻发福的大叔,一看就是文军候和他二弟。 文军候见了楚潇潇,赶紧给她行礼:“参见国师!” 奶团子朝他挥了挥手,主人一般指着椅子:“坐!” 文军候条件反射地说了一句:“多谢!” 完全忘了这是自己家。 他这么搞笑,奶团子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惹来大家不解的目光。 小胖子看楚潇潇这么开心,朝她伸手:“我祖父都逗你笑了,该给我一粒肉干了吧?好妹妹!我都快要馋死了,你就给我一粒吧!求求你了!” 文家老太太的视线冷厉扫视过来,要是一般人早吓坏了。可惜小胖子根本不是一般人,为了口吃的,他什么都顾不上。 反正家里人都宠他,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 文军候看老娘不高兴,也朝孙子看过去,以前觉得孙子肉嘟嘟的很可爱,今日跟边上的黑炭头一对比,怎么看怎么糟心。 忍不住开口训斥:“你都胖成了个球了还吃什么吃?国师的东西也是你能吃得的?” 小胖子不服气,昂起脖子回吼:“我怎么吃不得?小妹妹的肉干我吃过,可好吃了,比我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 我啥都不稀罕,就稀罕小妹妹的肉干,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今日要是吃不到肉干,我就不吃任何东西。把自己饿死,哼!你们看着办。” 小胖子毫无顾忌,毫无理由的威胁,让文老太太痛心疾首,嫌恶不已。 “老大!让人把全哥儿带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孩子怕是废了,八岁了就知道吃,吃不到就用饿死自己来威胁家里人。要不就只会为难三房的人,不高兴了就随意打骂他们。 这都谁教出来的?看看人家国师,还有她身边的黑小子,多么聪慧,灵动。 再看看自己家的曾孙,简直就一行走的肉团。 “我不走,我还没吃到肉干。”小胖子推开带他走的小厮丫鬟,躲到黑炭头身后,恳求他,“帮我打跑他们,我的所有好东西分你一半。” 老太太觉得孙女想多了,小胖子保不住不还有二房的人嘛!一个家族,不可能只有一个子孙,能替代的人多着呢。 正闹腾着,挖符篆的人回来了,捧着一个布包,走到文家老太太面前。 第371章 瞬间,她整个人苍老了十岁 “这就是那桂花树下挖出来的东西。” 奶团子从老太太身上下来,看了看那布包,告诉来人:“用,火,烧。” 文家老太太发话:“按照国师说的去办。” “是!” 下人找来火盆,燃起熊熊大火,将布包丢进去。边烧,花氏的头发,容貌边悄然改变。 头发越来越白,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 这一变化,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自己反倒没什么感觉。 瞬间,她整个人苍老了十岁。 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花氏明白符篆被毁,她会苍老十年的契约已经生效。 这是她心甘情愿求来的,就算没能害死文老太太,她贡献的寿元不会改变。 看着瞬间苍老的妻子,文将离再次对着文老太太拱手恳求。 “花氏已经得到了做坏事的应有惩罚,将离求老太太成全,放三房出府吧!” “不行!”文军候反对。 文家二爷冷呲:“你一个低贱之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去处?你走了,府里的庶务交给谁?” “交给谁都可以,并不是非将离不可。”文将离据理力争,“文家可以留下将离,但我的妻子,儿子,孙子必须出府另居。 再不出去,怕是命都要丢了。老太太!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吧!这个府里,真待不下去了。” 当着国师的面,这个庶子居然敢丢他们文家的脸,文军候气坏了,指着文将离的鼻子大骂。 “你个忘恩负义的贱种,忘了是谁赏赐给你一家吃喝了吗?要出去可以,不能带走府里的任何物件,你们净身出户。” 文家老二不甘示弱:“你要出府可以,给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给不了就继续出去挣,等挣够了再谈这事。” 文家老太太和文军候两人脸色大变,特别是文军候,瞅着二弟,目赤欲裂。 “老二!你又去赌了?居然欠了一百五十万两?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文老太太走过来,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二儿子一个大耳光。 “啪!” 打得她手疼。 “混账!老三是你弟弟,亲弟弟,他不是瑶姨娘的儿子,他是娘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老二!你输了一百五十万两,找你媳妇想办法去。她要没办法,就找你老丈人去。 别再指望你弟弟挣钱供你赌博,娘不允许。这么些年,咱们盘剥他已经够多了。” 话说完,文家老太太转头看着文军候,命令。 “分家。府里所有的财产按照三份额来分,娘的陪嫁不能分,娘要补偿给老三。” 文将离拒绝接受:“老太太的厚爱已经收到,补偿就不必了。 府里还是想想怎么替二老爷还那一百五十万两赌债吧!听说借了印子钱,明日睁眼,怕是要涨到一百六十万两。” “什么?”文军候震惊不已,逼问文家老二,“二弟!他说的都是真的?你借了印子钱?” 奶团子!黑炭头和小胖子三人蹲在一起,怕屋里的人打起来伤到他们,全缩进桌子底下。 小胖子心心念念的还是吃食,他小小声地问楚潇潇:“妹妹!你没有肉干了还有别的好吃的吗?分给我一些吧!求求你了。” 奶团子点了点头,从小布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把瓜子,分给了小胖子几粒,黑炭头几粒,自己手心里还有几粒。 想分给祖母的,抬眼一瞧,她在闭目养神,那还是算了,不要打扰她。 老太太:“......” 我没有闭目养神,我这是眼不见为净,没想到文军候府这么乱,瞧着闹心。 小胖子极少吃瓜子,瓜子的肉太小,丫鬟剥一把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今天实在是馋楚潇潇的东西,就算给他几粒瓜子,也觉得是好吃。 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吃,看奶团子用小糯米牙一咬,“咔吧”一声后,伸出灵巧的小舌头一舔,就吃到了美味的瓜子仁。 他有样学样,蓦地吃到,瓜子特有的香气直冲天灵盖,惊喜不已:“小妹妹!为什么你拿出来的东西都这么好吃?瓜子我以前也吃过,没有你这个好吃。” 黑炭头把这话告诉小胖子,他愣了许久。 小声嘀咕:“难怪我以前吃瓜子没觉得有啥好吃,原来是别人剥的,少了乐趣。我决定了,以后吃瓜子我自己剥。” 奶团子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黑炭头在心里感叹,主人就是主人,好几个词他都听不懂,什么是脑回路?近亲结婚是什么意思? “借,借,借了。”文家老二哆哆嗦嗦回答完,转头瞪着文将离,怒吼。“我借印子钱关你什么事儿?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显得你能耐?” “啪!”文家老太太又给了二儿子一个大嘴巴,“他是你弟弟。这些年我们亏待了他。他挣来的钱都给了你和老大,他为这个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说完又坐在椅子上哭。 “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盘剥老三。我错了,错了,我不该为了自己的孩子,虐待别人的孩子,养出个赌鬼来。 三儿!娘错了!你原谅娘!收下娘给的补偿。这个家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你要出府就出府吧!娘不为难你。” “多谢老太太成全,我们马上带人收拾东西出府去。” 文将离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文老太太的儿子,他觉得他们母子的情义在五岁那年就已经断了。 那年他跪了整整一个时辰,起来时,一双腿麻木地找不着知觉,父亲告诉他。 “你母亲不会认你的,在她的心里,你是你姨娘的儿子,是她的仇人。” 姨娘抱着她直哭:“以后不要去找她了,姨娘怕你再次遭到刁难。就这么稀里糊涂错下去吧! 只要你好好读书,不管嫡出还是庶出,一样可以活出属于自己的风采。” “你不能走。”文家老二拉住了文将离的手,“你走了,我欠下的印子钱怎么办?谁来替我还?” 第372章 他就是哥哥 “二老爷!”文将离一把甩开文家老二的手,语气生硬疏离,“文军候府的事有文军候做主,你拉扯着我一个庶出有什么用? 就算把我们这一房的人都卖了,也还不起你欠下的赌债。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找我不是明智之举。” “老二!你还要不要点脸?我之前的话你没听明白?你欠下的赌债,必须你自己去承担,总是这样拉拽着你哥哥和弟弟做什么?难道你忘了当初说过的话?” 文老太太完全顾不得家丑外扬不外扬,当着外人的面,对二儿子又打又骂。 这个儿子已经被他惯坏了,没了老三以后,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要什么给什么,总是惯着他。 没想到惯出一个赌鬼,三年前已经输了五十万两银子,当时举家之力帮他还赌债。 他哭着跪在自己面前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谁来拉我去都不去。若是再赌,我也不找家里要银子,自己想办法解决。就算用这条命去填,也不会要家里一钱银子。” 这才过去了几年。 不但重新去赌,还变本加厉,搞出个一百五十万两的银子的巨额赌债来,谁能受得了? “娘!儿子没有忘,儿子也不敢忘。”文家老二哭着跪在文老太太脚边,抱着她的腿,就像是个没断奶的孩子,“儿子这回闯的祸实在太大了,老三有办法帮我还赌债。 人家说了,只要他把手里通往昆仑山脉的行商路线贡献出来,就能免去所有债务。” “啪!”文老太太顾不得手疼,气得又打二儿子一巴掌,“你个蠢货!人家这是给你做了一个局。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才让你回家来逼老三。” 黑炭头:“......” 他是静兰的哥哥?不会吧?他都一把年纪了。 老太太一头雾水地看向孙女,锦鼠?那是什么鼠?哥哥?锦鼠的哥哥不该是鼠吗?怎么会是人? 奶团子悄默默地把锦鼠从乾坤袋里弄出来,丢在屁股后头。 锦鼠本来在乾坤袋里修炼,猛地被弄出来,还有点不适应,四周看了看,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锦鼠听完后,点了点小脑袋,绕过众人的视线,跑到文将离的身后,发现熟悉的气息更浓郁了。 哥哥!哥哥!他就是哥哥! 锦鼠顺着他的衣服,选了一个众人都瞧不见的角度,爬到了他身上。 文将离感觉异样,低头一看,瞧见了一只雪白可爱,头上长着一簇金色毛发的小老鼠。 老鼠的眼睛与他对视,他看见里头盛满了委屈,伤心和思念,老鼠对着他不停流眼泪。 文将离伸出手掌,让锦鼠爬上来,花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老爷从哪儿寻来的小老鼠?还怪可爱的。 静兰高兴坏了,它窝在文将离的手心里开心地翻滚。她终于找到哥哥了,哥哥没有忘记她,哥哥认她了,好开心(??ˇ?ˇ?)! 瞧着手心里的锦鼠,文将离感觉很奇怪,他第一次出去行商,傻傻地不知道往哪儿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没头没脑地出了京城。 跟着一支去往北方的商队,路上他们遇到了土匪,那支商队的人全都死了。 他的人也所剩无几,置办的货物全都被抢走。 他们又累又饿,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好几个伙计都哭了,怕会死在这儿,再也回不去。 他没有哭,而是带着人继续走,走着走着,遇到了一只通体黑色的老鼠,它领着他们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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