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气之下将人贬入冷宫,难道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也不是他听到的那样? 其中另有隐情? 是母后借故发难? 皇帝放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悄悄紧握成拳,骨节泛白。仔细回想,母后从半个月前的确每日都给他送来参汤。 他一直以为是母后心疼他操劳国事辛苦,原来不是,是要他的命。 自从喝了参汤之后,的确整个人懒洋洋的,有时候在朝堂上都眼皮子沉重,昏昏欲睡。 楚之南:“......” 太后的药一定是端王爷给的,都是下在参汤里,好歹毒的心思。 杨氏抱着女儿,低着头,根本无心吃东西,感觉皇帝也挺惨的,被自己的母亲弟弟算计。 皇帝紧握的双拳缓缓张开,面上平静地坐着,如果奶娃娃的心声都是真的,端王不能留了。 他一直觊觎自己坐着的这个位置,在京城拉拢了不少权贵。这事他不是不知道,顾念手足情深,他并没有将他怎么样,只是赶去了封地。 护国公府也是他拉拢的对象,可惜没能成功。父皇跟他说过,护国公府是保皇派,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护国公府就会保住他。 母后帮着他一起算计自己,难道她真的不是自己的亲娘? 轰! 皇帝的脑子里像是爆炸了一般,咬紧牙关,死死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异样。 父皇没有死?那死的人是谁?葬入皇陵的又是谁? 他们哀哭祭拜错了?父皇没有死? 为什么? 尽管大殿内歌舞升平,皇帝都感觉不到一丝欢喜,奶娃娃给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一时之间真的难以接受。 第54章 一具干尸 随意打量了一眼身边的太后,皇上想起了年幼时的点点滴滴。 太后其实并不喜欢他,在她眼里,除了端王,再无别人。 小的时候他问过父皇:“为什么母后不喜欢我?” 父皇笑着告诉他:“你有父皇就够了,你母后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他觉得父皇的话也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了父皇的宠爱,失去母后的也没什么。 他不贪心,就让母后的宠爱都分给弟弟吧! 难道他一直以来都错了?母后不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夺了父皇的宠爱?而是因为他不是母后亲生的? 皇上:“......” 为什么?母后为什么这么做? 楚之南:“......” 是呀,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杨氏夹起一个炸肉球,快速地塞进嘴里,生怕被女儿看见她要伸手来抢。 她对吃食上心得很,吃啥都得避着些。 上次不小心,被她抓了一块豆腐塞进嘴巴,抢都抢不赢,手快得很,抓了就往嘴里塞。 好在是豆腐,比较软烂的东西,不会噎着,要是肉丸啥的,噎住了可怎么办? 楚之南:“......” 难怪?难怪太上皇自孩子一出生就抱走了,原来皇帝不是太后亲生的。 杨氏:“......” 太上皇可真够狠的,为了给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一个完美身份,逼着皇后假孕。这可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耻辱,怪不得太后千方百计要将皇帝赶下台。 赶就赶,为什么要把手伸进他们护国公府? 想起几个孩子的遭遇,杨氏对端王爷和太后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连刚出生的小婴儿都能算计,这对母子根本不是什么好鸟。 楚潇潇到底还是个婴儿,看了这么久的热闹,慢慢地窝在杨氏的怀里睡了过去。 皇帝没听见耳朵边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往这边看了看,原来是奶团子睡着了。 今晚他一定要去太后的寝宫看看,如果真的找到密室,真的找到父皇,许多事必定就能知道是真是假。 护国公府怎么出了一位这么神奇的小奶娃?居然能听到她的心声,而且还是关于他的命运结局。 以后一定让楚将军带着那孩子多来宫里,她的心声还没听够。 “母后!来!皇儿敬您!” 太后表情淡淡地端起酒杯,与皇帝示意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以前没有注意过太后眼底的隐藏的神色,今日看过去,皇帝发现她对自己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如果她真不是自己的母后,那就再不必顾念什么。 宫宴结束后,皇帝回到了寝宫,一招手,出现一个黑衣人,这是父皇给他的龙卫,一共五十人。 是专门跟着皇帝的,绝对死忠。 “带朕去太后宫里,搜查出密室在哪儿,朕要亲自去看看。” 龙卫一直都生活在皇宫里,基本上每个宫里的大致情况他们都知道。 脱下龙袍,皇帝换了平常的衣服,被两个龙卫一边一个拉着上了屋顶。 门外的元宝公公一直守着,不管谁来都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太后回到自己的宫里后,去了凤冠凤袍,穿着舒适的平常服饰,靠坐在榻上。 今晚多喝了几口酒,感觉有点头晕脑涨。 休息了片刻后,忽然想起了一件好玩的事,太后起身,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彩萍!” 外头进来一个老嬷嬷,眉眼刻薄,她是太后的陪嫁,也是诬陷皇后的人。 其实皇后并没有打她,是她自己打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硬生生把门牙打掉了两颗,哭诉到皇帝面前。 当时太后气得像是要厥过去,皇帝为了平息她的怒火,将皇后打入冷宫。 “奴婢在。” 彩萍对太后向来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儿大年三十,去看望看望他,已经好几天没去了,可得好好给他松松筋骨。” “是!” 彩萍答应着,扶着太后,熟门熟路走到小佛堂,按下菩萨脚上凸起的鞋头,莲花台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台阶。 底下有一密室,里头有昏黄的灯光映射出来。 躲在屋顶上的皇帝心中惊骇无比,护国公府的小奶娃说的一点没错,太后宫里真的有密室。 这地方若不是有人提起,打死他都没想到太后的佛堂菩萨底下是密室。 太后和彩萍嬷嬷两人从台阶上下去,走到密室一角的床上,那里蜷缩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人。 他眼眶深凹,双目灰败无神,身上瘦得就剩一副骨架。 如果不是胸脯还有微弱的起伏,肯定会认为那是一具干尸,不会以为是个活人。 “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太后走到那人身边娇笑着,仿佛自己是十八妙龄少女。 “皇上!今天是大年三十呢,每年这个时候咱们都得夫妻团聚,今晚也一样。你可不能晦气地死去呀!臣妾还指望着你多活几年,陪着臣妾呢。” 床上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将原本睁着的眼睛慢慢合上。 不能完全闭合,半睁着。 “不想看到臣妾吗?可惜你连闭眼都做不到啊!皇上!不,你现在应该是太上皇。告诉我跟你生下那贱种的人是谁有那么难吗?你让她的儿子坐上那位置有什么用?得守住了才叫能耐。” 床上的人仿佛一具尸体一般,没有任何动静,不管太后一个人念叨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你还不知道吧?我的湖儿在封地筹备人马,等待时机,回来将那女人生的儿子赶下那个位置呢。来路不明的野种,怎么能荣登大宝? 你为他费尽心思又怎么样?为他安排嫡出长子的身份又如何?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能让他得意下去。我的湖儿才是正经嫡子,他李晨江就是个野种。” 端王爷的名字叫李晨湖,李晨江是皇帝的名讳。 第55章 你的母亲不是凡人 太后温柔地跟眼前的人说话:“为了那个野种,你让我假装怀孕,假装临盆,塞给我一个儿子。又不让我照顾他,一出生你就抱走了,你这是有多怕我对他下手? 可惜啊!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你死了,他不迟早落我手里吗?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当是皇帝就安稳无忧了吗?你也太小看我了。” 床上的人依然无声无息地躺着,彩萍嬷嬷垂手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她是谁?” 太后望着床上的人,伸手摸着他那完全没有肉的脸颊,神色痴迷。 “你知道吗?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进宫看见你就喜欢上了,可你总是对我爱答不理。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的眼里总是装着别的女人? 我为你假孕生下李晨江,你给了我湖儿,就以为真的不欠我了?你错了,你欠了我一生一世。 你一心一意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后宫的女人怨声载道,你全然不顾。我求你再给我一个女儿你都不同意,多么可笑。 我一个皇后,却要求着人给我孩子。我气啊!所以我让你的孩子一个一个都不得善终。” 瞧着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生气,太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给你下药,让你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你死了,死在了我手里,太医院那帮混账玩意儿根本查不出你的死因。 那药可是我找人弄来的南云国秘药,也只有我才有解药。你最在乎的儿子李晨江也在用呢,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跟你一样四肢无力,虚弱无比。 可惜护国公府的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识破了这药,居然没对她起到效果。要是护国公府楚家人都站在我湖儿这边,你儿子还有胜算吗?” 此刻,床上的人努力睁开眼睛,声细如蚊地骂出两个字:“毒妇!” 太后依然在笑,笑得花枝乱颤,跟往日里的端庄威严判若两人。 这里没有外人,她不需要伪装自己,尽情露出自己的本性。 “呵呵呵!毒妇?你说对了,我就是毒妇,谁让你一开始要那么恶毒地算计我呢?让我假孕?生下个生母不祥的野种?你的心不狠毒吗? 那段时间我有多羞愧,多恨你知道吗?你给你的野种编排了一个堂而皇之的身份,他成了太子,成了皇帝。那我的儿子呢?为什么只是个王爷? 他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李晨江顶多算个皇长子,而不是我生的嫡子。这一切都是你的谋算,也是你的错。” 太后越说心里越气,眼底露出恨意,伸手朝着床上的人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打完一下,她拿起自己的手看着,笑得变态又疯狂。 “太上皇又怎么样?还不是任由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哈哈哈!等我湖儿坐上那个位置,我可是真正的太后,而你这个太上皇就跟只死狗一样待在这间密室里腐烂而亡。” 被打了一巴掌,床上的人像是十分生气,胸口起伏很大。 “毒妇!” “你还敢骂我?” 太后举起手又要打,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大惊,朝身后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嬷嬷彩萍,已经被人打晕,倒在了地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皇帝淡然回答:“走进来的。” 他就是走进来的,没有说错。 龙卫将他从屋顶上带下来,他就一个人走进来了。 彩萍嬷嬷看见要惊呼,被他一下子打晕过去。 “放肆!这是母后的寝宫,你也敢不经通传随便进来?” 虽然知道大势已去,太后还是色厉内荏地吼,希望皇帝能赶紧出去,忘了刚刚看到的这一幕。 或者她干脆加大药量,让皇帝虚弱得起不来,无法上朝。 “寝宫?这是寝宫吗?这里明明是佛堂,太后可真有闲情逸致,在菩萨底下弄个密室,囚禁太上皇。”皇帝冷笑,“太后!你好大的胆子。” “江儿!”皇帝一出现,床上的人情绪起伏,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个毒妇,不能轻饶,还有端王,要防备。” 太后跌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和太上皇,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囚禁了太上皇好几年,从来没被发现。 为什么今天被发现了? 楚潇潇:“......” 因为今天我进宫了。 她想走,想逃,刚踩着台阶往上爬,就被守在密道入口的人拦住了。 “太后!你就别想着逃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皇帝走到太后身边,将她从台阶上边扯下来,丢在彩萍嬷嬷身边,一手刀劈晕过去。 随后来到床边,瞧着那枯瘦如柴的人,悲痛不已。 “父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不是她的儿子?我的生母是谁?为什么我从未见过她?” 太上皇瞧着自己一手养大教导的儿子,虚弱地告诉他:“你的母亲不是凡人,应该是梅林中的仙子。 那年我们相识与京城郊外的梅花丛中,此后她入夜便来,晨时消失,不久后有了你。父皇要纳她为妃,她抵死不从,也不告知她是哪里人,住在哪儿。 好奇心起,跟踪过去,她隐匿于我们初见的那片梅林。生你之时,她拼尽全力,随后消失,再未出现。 江儿!你的生母太过神秘,父皇从不敢随便说出来,怕你被人诟病。毒妇害我,给我下毒,此后又将我弄来此处,时常折磨。 端王以及后宫其他兄弟,皆不是你亲兄弟,要杀要剐,无需心慈手软。父皇最大的过错就是没有告知你实情,如今说与你听,莫要惊慌。” 皇帝:“......” 父皇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太上皇说完话,再也没有力气,昏迷在皇帝的怀里,逐渐没了气息。 皇帝自小跟着父亲长大,父子俩感情极好,见他油尽灯枯,心中万分悲痛。 今年这个年过得可真是惊险刺激,他的父皇死而复生,却又撒手人寰。偏偏这件事还不能公开处理,得想个办法圆过去才行。 第56章 曲氏就是容国公府衰败的罪魁祸首 皇帝抱起太上皇的尸体,换上入殓的盛装,由龙卫带着他们去了皇陵,将人放入棺椁。 棺椁是空的,并没有别的尸身鸠占鹊巢。 做好这一切后,皇帝返回太后宫殿,找到她床上的暗格,逼问彩萍嬷嬷,找出她从南云国弄来的毒药,逼着她给太后灌下去。 而后收走了太后宫里所有的东西,不管是人和物,全都换了一遍,彩萍嬷嬷也被灌了药,与太后瘫在一起。 处理完这一切,皇帝避开人去了冷宫。 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护国公府小奶娃的心声。他果然不是太后亲生的,太后果然在算计他。 那他的皇后必定是无辜的,也是为了他,用身体挡下利刃的人。 此刻已经是下半夜,皇帝一个人摸进冷宫,坐在皇后的床前,吓得皇后差点失声尖叫。 “茹儿!莫喊,是朕。” “皇上!”皇后杜玉茹披上衣服,点亮蜡烛,“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什么事了?” 皇帝握住皇后的手,告诉她:“太后忽然病重,无法掌管后宫,茹儿跟朕回宫吧!彩萍嬷嬷就是个刁奴,朕什么都知道了。” 杜玉茹看着脸色不好的皇帝,没说什么,她心底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一向在太后面前卑微讨好,期望获得一丝温柔的皇帝,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不是朕的亲生母后,她给朕下毒。” “什么?”皇后吓得脸色苍白,“可有证据?” 皇帝摇头,随后安慰皇后:“放心!没有也会找出来。她怂恿端王谋逆,正好趁她病重,召端王回京侍疾。” 皇后不再吭声,其实她早就看出来太后阳奉阴违的一面了,就是因为看出来,太后才容不下她,要让彩萍嬷嬷使用苦肉计,逼她进冷宫。 正不知道该如何破这一局呢,没想到整件事情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底是谁给皇帝支的招儿? 皇宫里的事楚潇潇一点都不关心,皇帝死不死的关她啥事?她就一个成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奶团子。 只要把女主弄死,让她做不成女帝,护国公府肯定不会有啥事。 转眼到了年初二,今天是外嫁女回门的日子。 杨氏一大早起来给楚潇潇换上一身橘黄色的新袄裙,软乎乎的头发绑不了小揪揪,就给她戴了顶帽子。 楚之南和杨氏一辆马车,外加一个楚一尚。 楚一飞,楚一默,楚一凛三人一辆马车。 容国公府和护国公府离着没多远,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杨氏是国公府嫡女,她爹是老国公,如今的国公爷是她哥哥杨恒。 到了外祖家,楚潇潇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匾额,小嘴无意之间“啧”了一声。 楚之南:“......” 什么?落败?不会吧?老丈人家也跟护国公府一样败了?不轰轰烈烈过得挺好的吗? 杨氏惊慌,好想问问女儿,容国公府是怎么落败的? 杨氏瞳孔一缩,随即回头看了眼楚之南,后者朝她微微摇头,指了一下自己。 那意思很明显,不要慌,一切有他。 楚一尚小脸一片哀伤,因为娘亲怀了妹妹,便没办法照顾他,外祖母时常派人接他来容国公府居住。 大舅舅待他极好,怎么能染上瘟疫?还有慈祥的外祖父外祖母,怎么能先后去世? 一会儿他要找舅舅说说,不让舅舅去江南治水,只要舅舅不去,就不会有事。 舅舅没出事,外祖父外祖母就不会离开人世。 一家人进去,去见了容老国公和老太太,杨氏的大嫂曲氏也在,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相互见礼。 楚潇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啊啊啊”地叫着,容老国公和老太太知道小团子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给她的压岁钱就是金元宝。 小家伙伸出双手接住,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容老国公和老太太第一次听见小团子的心声,意外至极,屋里就她一个奶娃娃,那奶呼呼的声音不是外孙女还能是谁? 曲氏跟楚潇潇没有血缘,自然听不见。 杨氏知道女儿就是个财迷,不敢说出来,更不敢表现,怕人取笑。 曲氏也给了楚潇潇红包,不是金子,是银票,十两一张的那种。 楚潇潇正高兴呢,接过红包袋子,轻飘飘的,手一抖,掉了。曲氏脸色微微一变,不悦地朝楚潇潇瞪了一眼。 当然,这一眼要是寻常孩子根本感觉不到,可楚潇潇不是寻常孩子。她抬头迎上曲氏的目光,感觉到她的恶意,小脸一沉,“哼”了一声。 容老国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小奶团子,伸手逗弄:“潇潇!为啥不乐意了?是红包掉了吗?外祖父替你捡起来。” 杨氏则是在脑子里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女儿话里的意思。为什么大嫂会是府里衰败的罪魁祸首?难道大嫂做了什么缺德事? 大嫂虽然气量不大,对府里的事还是兢兢业业,容国公府十多年来都是她掌家,顺顺当当的。 容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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