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似凶手,是她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 丁梵自己也认。 如果当初她没有去招惹覃泽铭,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他可以意气风发地参加高考,也许还会是状元,有大好人生。 …… 所以今晚在别墅门口看到覃父的时候,丁梵信了因果报应。 人海茫茫,北江那么大,万分之一的概率,她从阴雨连绵的伦敦,躲到满是阳光的加州,远离这座城市三年,以为前尘旧事终于能够翻篇了,现实就用这种方式狠狠甩她一记耳光,然后告诉她想得美。 覃父穿着外卖骑手的衣服,早在三年前就一夜白了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着他瞪大眼睛,额角青筋瞬间暴起,眉间苍老的皮肤皱在一起,原本低眉顺眼的服务态度陡然变化,手里原本要递给她的蛋糕更是直接被他甩到地上,目眦欲裂地上前逼近。 “丁梵,你还敢回来?!” 丁梵知道人在盛怒状态下会丧失理智,知道覃父是真的想掐死她,也知道自己有病,字面意思的有病,重度抑郁,求生本能几乎为零,所以没有后退,没有逃离,明明只要往回跑几步,就能进入别墅的庇佑,只要她喊救命,周肆北就一定会来救她。 可是她没有。 什么反抗都没有,只是笑了笑,“覃叔叔,好久不见。” 回应她的是很重的一记推搡,带着两败俱伤的力道,覃父倒退一步,她更是向后跌,步子乱掉的时候被蛋糕盒绊住,后脑勺先是撞到门边的石柱,摔地的刹那额头又磕到台阶边缘的尖角。 一记刺痛,手机从掌心滑落。 就跟她和覃泽铭产生交集的那天傍晚如出一辙。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丁梵想如果这就是报应,是要她一命抵一命,那她认了。 …… 再睁开眼的时候,入眼是一片洁白,她以为到了天堂,可转念又觉得好笑,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上天堂,紧接着剧烈的头疼拉回五感,闻到空气里漂浮的消毒水味,看到天花板上折射的那一丝朝阳,听到耳边心电监护仪运作的嘀嗒声,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她没死。 侧头看见趴在她床边的人是宋再旖,正睡着,肩头披着一件外套,很明显的男款,仿佛和她一样做了噩梦,秀气的眉毛紧皱着,睡得并不安稳,丁梵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抚她眉心,可手伸到一半,连她的脸还没碰到,宋再旖就突然睁开了眼,里面满是下意识的防备。 几秒的对视,她才如梦初醒,嗓音沙哑地喊她“丁梵姐”,然后是“呲啦”一声,椅子后撤,她站起来按床头的呼叫铃。 与此同时她说:“周肆北去买早饭了。” 丁梵很轻地嗯一声。 医生护士来得很快,也多,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围着她做各种医学检查,而周肆北就是在这片忙碌中悄然回来的,但他没有出声打扰检查,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以至于直到人群散去,丁梵才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周肆北。 他手里拎着好几个早餐摊的打包盒,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气场却似脱胎换骨地变了,沾满凌晨的雨珠和清 椿日 晨的雾气,隔着五米的距离,眼里的红血丝是那样明显,无声刺着她。 丁梵张了张嘴,想说话,嗓子却如同被堵住,涩得发痛。 宋再旖见这场景,明白两人有话要说,所以当即朝门外走,经过周肆北身旁时从他手里拿过一碗豆腐脑,门在身后轻轻带上的时候,她听见病房里周肆北低声的质问: “丁梵,我的感受就这么不值得你考虑吗?” 然后是他压抑而痛苦的一句:“你不能这样对我。” …… 但宋再旖并没有离开医院,她走到病房外的长椅坐下,豆腐脑搁在身侧,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袋昏涨,情绪也被困在刚做的那场噩梦里,手肘长久抵膝,头颈低垂,攥着沈既欲那件外套,好像只有这样汲取他的气息才能稍稍聊以慰藉。 梦里是她十岁经历过的那场“绑架”,因为绑匪情报出了差错,将她误当成想要勒索对象的女儿,只差一点就要被掳去外地,好在宋砚辞及时察觉,沈听择又动用了很多关系,安排一众警力在北江市界拉起了交通封锁线,那天全城禁行了整整五个小时,最终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成功拦截,从绑匪的车上救下她。 指腹摩挲过手腕那块皮肤,当年被绳紧紧捆住的痛感还是那么清晰,而凌晨被沈既欲握住的触感也愈发清晰。 病房外的走廊没有窗,永远光洁的瓷砖,映出头顶永不熄灭的灯,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凌晨同样是这副光景。 那时她和沈既欲到达医院,被告知丁梵脑部CT结果显示并没有很严重的情况,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按道理应该很快醒来,可她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这使得医生各个如临大敌,找不出缘故,而丁梵又是院长亲自安排的病人,如果有什么差池,她们都得倒霉,因此专家会诊持续了很久,宋再旖就像现在这样,坐了蛮久。 期间周肆北让她回家睡觉,她没肯,周肆北向来拗不过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既欲,但他看见了,接收了,却是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过十分钟去而复返,手里多出两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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