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简单聊了两句,付迦宜没太放在心上,拿过相册,用手擦掉上面的灰尘。 晚上风大,吹得嗓子发痒,她忍不住轻咳两声,胸闷气短,好一会才缓过来。 付迦宜小时候生过重病,在床上躺了半年,术后抵抗力极差,隔三差五要请家庭医生上门体检。 去年年初复查,身体几项指标异常,父亲付晟华让她休学在家将养,延期一年会考。同龄人和叶禧一样,已经顺利升到大一,只有她成了例外,至今还在原地徘徊。 这些年类似的事只多不少,司空见惯,倒也没什么新鲜的。 气温越来越低,不日又要下雨,叶禧把椅子放到原位,让付迦宜先进屋,自己去收晒在阳台的被褥。 这边条件实在有限,水箱老化,花洒时好时坏,卫生间的墙砖开裂。 付迦宜没冲澡,用湿毛巾简单擦拭一遍身体,换了件长袖睡衣,就温水吞一粒褪黑素,靠在床头看书。 叶禧在一旁收拾行李,拿出箱子里的黑色雨伞,又去装别的东西。 看到这把伞,付迦宜翻书的动作顿了下,记起昨晚,脑子里浮现出男人那张叫人过目不忘的脸。 当时寥寥两句对话结束,她道了声谢,礼貌问他贵姓。 “程。”他微挑着眉,语速刻意放缓,补充一句,“禾加呈的组合字。” 她轻声说:“程先生把伞借给了我,自己不会淋雨吗?” “我不着急走,可以慢慢等。” 她其实很想问他要个联系方式,日后找机会把东西物归原主。 但他好像完全没有要她还的意思。 他提醒道:“早点回去,这里晚上不适合久留。” “……我等朋友出来就离开。” 她讲话时,他始终在看她,目光沉静,深不可测,像隔一层暗礁的湖底。 大概是眼型的原因,狭长,眼皮很薄,目光有点漠然,偏予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深情。 外面风越来越大,刮得窗框吱吖作响,把房间营造得像荒郊。 付迦宜回过神,“啪”的合上书,掀开被子,平躺在床上,盯着棚顶光线微弱的吊灯。 她只知道他姓程,对其他一无所知。 到底是萍水相逢,露水际会。 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 周五,两人提前回到巴黎。 叶禧请了小半月假,学校那边落下一摊事,没时间休息,直接去了教学楼。 付迦宜送她到校门口,瞧着时间还早,叫司机沿塞纳河左岸饶了会路,赶在晚餐前回家。 七区的文化公馆,19世纪建的一处私宅,大概三十几年前,付家搬到这,这些年稳扎稳打,日益鼎盛,在排外的白人圈里站稳了脚跟。 付家曾祖一代曾是广东茶商,在北京做茶生意,后举家外迁到东南亚。到了付迦宜爷爷这辈移民法国,靠进出口贸易和茶叶生意起家,现如今涉猎较广,主文化投资和房地产开发。 付迎昌身兼要职,最近几年越来越忙,每周五仍会回来陪付晟华,几乎雷打不动。 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晚饭没吃,早早离开了。 茶几上放着一份对半折叠的报纸,最中间的标题加粗了字体,一长串发文,内容跟参选有关。 付迦宜经过客厅,扫了眼已经放凉的茶杯,回房换身衣服,到二楼见付晟华。 书房的门敞开一条缝隙,檀香烧出的白烟飘到走廊。 香炉里的线香已经燃到三分之二,付晟华一身暗纹唐装,头发花白,双手合十,虔心礼佛。 听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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