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患难的朋友吗?程,你可不能区别对待。” 其实说共患难偏重了点,但那段时间她和程知阙确实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 前年,涂安娜被家人从巴黎大学医院调到马赛这边的医院镀金,刚入职没多久,胸外科接待了一位重症的中国病人,叫程闻书,是程知阙的母亲。 程闻书左右不过四十几岁,即便枯瘦如柴,也隐隐能瞧出岁月不败美人的痕迹,不治疗时便捧一本书看,双手有几块硬茧,像长期劳务所致。 这对母子给她的印象太深刻,倒不是因为长相和性格,而是因为举止。 程闻书病情一再加重,入院太迟,早已过了最佳诊疗期,只能靠保守用药勉强维持,但起不到太大效果,说白了就是无用功等死。 她跟程知阙聊过这情况,现阶段法国医疗水平的确不低,但没医保傍身,每天不断消耗药材,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和直接烧钱没有任何区别。 程知阙明知如此,仍甘愿花钱如流水,比起听天由命,更像在用这种方式争分夺秒地铺一条向死而生的路。 涂安娜终究不忍心,到院长办公室请求同是胸外科出身的父亲出山,帮忙多撑了一段时间。 在医院耗了几个月,程闻书油尽灯枯前,程知阙办理了出院手续。 后来她听徐淼说,程知阙用高出市场两倍的价格在峡湾紧急购置一套私宅,断了所有通讯方式,安心陪母亲静养。 这两年涂安娜跟程知阙偶尔会有联系,但也仅限线上,时至今日才算又见一面。 她找他过来,一是为了打听徐淼,二是为了叙旧。 回过神,涂安娜收敛笑意,又说:“我本来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来马赛了。” 程知阙说:“又不是什么是非地,该来总归要来。” “为了陪我昨天见过的那个女孩子?” 程知阙没否认,“也不全是。” “能看出来,她满心满眼都是你。”涂安娜很好奇,“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真正坠入爱河?” 这话题没什么营养,程知阙懒得搭腔,从座椅上起来,“走了。有时间再聚。” 离开涂安娜的办公室,路过走廊吸烟区,程知阙径自走过去,原想抽支烟,发现烟盒被落在了车里,他手伸进外套口袋,摸出一颗果汁软糖。 程知阙不怎么爱吃甜食,那阵子陪程闻书住院,为了戒烟,便用这东西做替代品,渐渐成了习惯,出门时总会随身携带两颗。 甜味在口腔化开,腻得他蹙了下眉,无端想起从前。 程闻书早年在勃艮第找了份看守铁道口的工作,收入稳定,做起来也轻松,97年铁道自动化改革,陆续辞退了做这行的工人,不少人成了无业游民。 长期风吹日晒,有害气体和粉尘进到肺部,程闻书体弱,落下了病根,慢性病无法根治,是个无底洞,需要用大笔钱去填。 上学期间,程知阙靠帮人做项目拿分成,后来胃口随经验增大,选择辍学开公司单干,赚的是原来的成百上千倍。 连轴转的那几年,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赚过多少钱,数字一样淌水过,其实没什么实感。 有人出现在走廊,脚步声突兀,打断了思绪。 程知阙没回头看声源处,掀起眼皮,站在落地窗旁往远眺,熟悉的纤细身影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付迦宜迈过人行道,远离酒店方向,快步朝这边走。 一颗糖在嘴里融化,他敛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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