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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她的肚子,让血流的再快一点。 “对不起,娘亲也,也很想陪你长大,教你习字,想,看你变成厉害的大人物,我的儿子怎么会差呢。” “可,可现在,娘亲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我的儿子,能,能好好活...” 穆霓云半睁着眸,把头偏向右,最后的视线聚焦落在婴孩身上,温柔地笑,“孩,孩子,你是,这世上,我,我最爱的...” 婴孩的左眼里,黑色汁液在他瞳孔表面迅速结成一层薄衣,逐步成了黑瞳。 他呆在母亲的身边,脸蛋在笑,四肢乱动,他并不懂得,眼前这个最爱他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 *** 三年后,符淮安弑兄杀弟,先帝留下的血脉只剩下年幼不记事,仅仅三岁的七皇子,符栾。 当初,靖明帝缠绵病榻,惊闻爱妃死讯,太医怠慢去迟,听说她孤零零死在殿中,那副情景,光想象都令他悲从中来,胸闷郁结。 靖明帝明知符淮安的打算,他力不从心,提笔赐名和草木有关的栾字,意求小儿子能如野草野树般顽强活下去,与此同时,下密诏命姜擎苍暗中保护。 先帝崩殂后,庆安帝登基,或许是怕民间议论,最终没有对小婴孩下手,而是将其赶进冷宫,任他自取灭亡。 从此以后的七皇子不再是宫里尊贵的皇子,而是成了无人在意的皇族‘孤儿’,是但凡有点品阶的领事都可以欺负的存在。 ... 冷宫中,荀嬷嬷把饭菜摆上桌,瞥了眼在坐在门槛望天的八岁孩童,唤道:“七皇子,来吃饭。” “来了。” 七皇子长得很快,个子比得上十几岁的少年。 他长相稚嫩中初显俊美,凤眸高鼻,五官深邃,身上衣着穿的精致,可在看不到的地方毫无皇子该有的规制,比如他们眼下吃的东西,青菜豆腐,白菜汤,还有一盘数得出肉末几团的肉糜。 “多吃点,今日膳房多剩的肉。” 男孩大口扒拉着素菜,就着白汤和肉糜,他只吃一半,每个小小的盘子里的一半。 荀嬷嬷推肉过去,淡淡道:“老奴不爱吃肥腻,你替我都吃了。” “我今天要去浣洗坊帮手,王嬷嬷病了,拿了两块烙甜饼来求我,我就帮她一次,你自己早点睡,明早等我带饼子回来。” “好。” 荀嬷嬷走之前,回头嘱咐,“今天午后,七皇子要出门么。” 七皇子收起碗筷,桌上还剩下半盘干净的肉糜,他抬头道;“是,我要去文华殿。” 他没资格进学堂念书,唯有站在窗外听,为了避免频繁上药,他每七日会去一次听整个下午,然后借书回来自己学。 “别忘了上药。” “嗯。” 荀嬷嬷去浣衣房,七皇子走到桌边,他熟门熟路的拿起藏在棉布堆里的药瓶,将头扬起,干脆地滴进左眼里。 这是他的母妃用眼睛和性命换来的机会,虽然疼,但是影响最小,只要控制次数和间隔,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伤害。 毒药水入眼,刺痛的他想喊出声,明明这八年他已很习惯。 片刻后,他的左眼变为黑色,浓墨般无折射光泽,细看会被发现,但是谁会细看一个弃子呢。 冷宫走到文华殿,他如常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老师背书,手在墙壁上跟着划画写字。 老师瞧他可怜,故意将声音说高。 大皇子符弘致比符栾年纪大,见此情景,他不舒服地哼唧,“陈先生,你是故意的吧,想让外面的叫花子听。” 陈大学士捋须,不满意粗鄙之言,“大皇子,慎言!” “怎么,我说错了么。”符弘致白了外面的男孩一记,他早就看此人不顺眼,长得比他高,比他好看,还不对他们有好脸色。 他母亲出身低微,皇子里面他无人可欺,只好欺负欺负符栾这种没根野草。 符?Z桓五岁,也坐在其中,他作为太子颇有几分气度,细声细气地道:“算了,宏致,我们别与他计较,他没了母妃,怪可怜的。” “是,殿下。” 符?Z桓小短腿迈到七皇子面前,昂首挺胸,仰头道:“你想学,孤是太子,你现在跪下,我,我同意让你进来旁听。” 符栾没搭理他,转身离开。 这样的场景这些年比比皆是,到底都是孩子,老师喊了声上课,大家不甘不愿地坐回座位。 三皇子出声安慰,“罢了,太子殿下,我们不跟个破落户生气。” “嗯!” 10676_148.html 150、番外 _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 彼时,作为七皇子的符栾,性子是内敛少话的,他不专于倾诉,也无人可倾诉。 他读过母妃留给他的信,三岁明白什么叫死,四岁才明白母妃是为了他而死,最该恨的人,是他暂时无法企及的帝王,同时也是他的生父。 对于孩童来讲,这些事显得略微复杂。 七皇子躺在冷宫的木板床上,业已入冬,他揪紧的两条被子薄薄的像两沓纸。 他想着想着,翻转了个身,慢慢睡了过去。 东方泛起鱼肚白,荀嬷嬷扶门从门口走近,她上了年纪,腰里旧伤经常犯,做不惯重活,没想到现在蹲久了也受不住。 荀嬷嬷替男孩掖完被角摸摸他的额头,他们二人在冷宫生活了五年,她年纪大了,那么他以后该怎么办呢,不晓得,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荀嬷嬷把两块甜烙饼纸包放在桌上,接着坐在椅凳稍微靠一会儿休息。 她睡得不熟,当有人撬院门,她马上听到了声响,下一息,她立刻警觉地跑去摇醒男孩,“七皇子,快醒醒!” 七皇子发懵地用手揉眼睛,“嗯?” 荀嬷嬷推着刚睡醒犯迷糊的孩子塞进衣柜,焦急道:“七皇子,你躲在这里,千万别出来。” “好的。” 荀嬷嬷关上柜门,仓促间从她睡的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小刀藏在手心。 她也希望她是虚惊一场,直到蒙面杀手冲开门,她预料到,今天不会有好结果。 杀手于房内四顾,荀嬷嬷退到墙边,颤抖发声,明知故问,“你是何人,敢来这里造次!” “我是谁不重要,七皇子人呢。” “他,他昨晚跑出去玩儿还没回来,你要找去御园里找,老奴手里可没人。” 杀手不是傻子,他目光往屋内一转,转到柜子,明显能感觉到对面的嬷嬷气息紧张起来。 他冷笑,大步往前就快要打开柜门。 荀嬷嬷脸色煞白,喊了声,飞身扑上去,猛地抬起小刀扎住杀手的腰,“七儿,出来!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七皇子闻声由柜门内跃出,杀手眼前一亮,他腰上被短刀刺的伤痛暂且不提,没想到的是,嬷嬷的手劲非常大,他怎么甩都甩不开。 杀手手起刀落,利落地往荀嬷嬷背上多插一刀,他的刀不是那种短的,瞬间血水就弥漫她整块背。 七皇子第一次见这样多的血,走到门口呆滞在原地,荀嬷嬷呸掉口中鲜血,扯起嗓子厉声喊道:“快走!快啊!” 被她死死牵扯住的杀手并不是专职,而是当今天子,曾经三皇子府里的普通侍卫,奉曾经的三皇妃,也就是皇后的命令来杀这个孩子。 杀手走不掉,只好继续下狠手在荀嬷嬷背上插一刀。 荀嬷嬷看七皇子还不走,急疯了,她几乎是声嘶力竭,“七儿,走!!” 如此这般,孩童终于发狠咬了后槽牙,转身窜出了门。 杀手生怕跟丢,不敢久留,但是气不过这个拼死力气拽住他的嬷嬷,发泄似的捅了她最后一把正面,划拉开肠子。 他走之前踢了地上苟延残喘的嬷嬷,冷冷扔下一句,“你为了他,值当么。” 荀嬷嬷躺在地上,身子在无意识打抖,她的嘴巴里不断往外汩汩冒血,没那么快失去意识,耳边晃荡那句,值当么。 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做出决定前,她甚至来不及思索这个问题。 冷宫没有下人,她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侧头眯眼望过去,“你,你...” “嬷嬷,我,我没走,我看过书上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躲在外面几步远的杂草堆里,眼睁睁看发生的这一切,无能为力。 男孩蹲下来,扶起她,哑声道:“嬷嬷,你也是因为我而死,对么。” 折磨了孩子整个幼年时期的问题,他不合时宜地在此时问出口,夹杂童声哭腔,“嬷嬷,是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她们都要为了他死呢。 “不,不是的。” 荀嬷嬷眼眶湿热,她抬起手想摸他的脸,但她太累了,所以便抓住他的手,“你,什么,什么都没错,所以,好,好活下去,不要替,替我和你母妃,报,报仇。” 男孩紧抿着唇,流泪摇头。 荀嬷嬷摩挲他瘦削的手腕,“桌上的甜,甜烙饼吃了,还有,往后,不要对任何人,心软,心软是要人命的。” 男孩哭着说,“是,我记住了,心软,会要人命的。” 嬷嬷就是对他心软了,所以她才会死。 荀嬷嬷吃力地将左手的刀片递给他,“最,最后帮嬷嬷一个忙,好吗。” “嗯。” 荀嬷嬷指着腰下的模糊血肉,“太,太痛了,让我早些,去见你母妃吧,你以后独自,宫里,总归要学着杀人,就,就先拿我练,练。” 七皇子左眼的药效过了,他的异色瞳映出面前陪伴了他八年的亲人。 在她的期待下,他抬起手,对准她心口的位置,泪水模糊他的视线,刀落下,嬷嬷闷哼一声,瞬间断了气息。 孩童沾了血的手,晃晃悠悠站起,抓起桌上的甜饼,坐回尸体旁认真地吃。 他每一口都吃的很仔细,吃到最后, “嬷嬷,你骗我。” 饼子一点都不甜,咸腥的呛人,他再也不要吃了。 ... 荀嬷嬷走了半个月,冷宫里只剩下七皇子一个人。 他最近时常去西花园的柳荫湖,那里不常有宫女,他想静一静,毕竟那天是他第一次‘杀’人。 坐在柳树下,七皇子听到远处的动静,抬眸看过去,浩浩荡荡队伍之中的辇架上,皇帝穿着明黄色的衮服,怀里坐的是朱色锦袍的太子殿下。 符?Z桓被他的父皇轻抛再接住,循环玩耍数个来回,发出咯吱咯吱的愉快笑声。 他们三人同处一副画面,同样的父子身份,却仿佛割裂般的,分成了两块。 符淮安正陪四岁的符?Z桓逗趣,辇架经过符栾时稍停,他心情蓦地一沉,“小七,你怎么在这。” 七皇子站起来行礼,“臣弟来看湖。” 符淮安稍微停留视线,就能看到他肖似穆霓云的侧脸,他的心情复杂,按 10676_148.html 150、番外 _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月份这该是他的儿子,可是,谁知道呢。 最清楚的人已经死了。 他当初送穆霓云进宫是要她给先帝下毒,而不是要她替先帝诞育子嗣,那么眼前的,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脉。 不断的疑问,让他没有完全动下杀机。 符淮安在回忆,他怀里的符?Z桓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告状道:“对了父皇,他在文华殿,不肯跪我。” “哦,是么。” 符淮安看向七皇子,“小七,你为何不跪。” “虽然你是太子的小皇叔,但尊卑有别,你难道还以为你比桓儿高贵么。” 七皇子愣愣地盯着皇上,他依旧不动,两边侍卫得到指令,走上前架起他,朝他膝窝一踢,他无法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 “符栾,你记住,皇上和太子,你都必须臣服。” 符?Z桓得意地复述,“听到我父皇说的话了么,你要对我臣服。” 符栾撑起手臂,看看自己沾满污脏的衣袍,再仰头看向对面衣冠楚楚的父子俩,他许多的不解情绪,在这一刻莫名得到了释放。 他忽地扯起嘴角,“陛下说得对,臣弟知错。” 符淮安看到他的笑容,十分不喜,赏玩的性子彻底没了,继而甩袖挥手,辇架的大部队簇拥离开。 符栾伏地起身,拍拍身上的脏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地想要活下去。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然后,不会再对任何人,服软。 ...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这章会不会写的多余,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后面是探花和公主的番外了。 谢谢大家的订阅。 ****感激的分界线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瘦马外室通房退散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玖玖2个;急需能量的宝儿333、50678455、梨子酒、gxo1979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晓晓知了晴天了了、桃花笑笑生5瓶;无花果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0676_148.html 151、番外 八月二十一,鲤州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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