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个水包子里都装了,符栾怎么吃都能吃到的,然后她就谎称汤凉了,把剩下的撤下去,等把金珠子取出后再搬回来。 苏明妩抢过符栾的筷子,随意挑了只,谁知一咬就硌到了牙,吐出来,是颗胖金豆。 “你....” “王妃,不怪我,这是您的运气啊!” 符栾赞同,“看来,王妃很快就要走财运。” 苏明妩觉得不用问了,定然是王爷的意思,“那就谢谢王爷吉言。” 符栾笑了笑,挥手,霍刀立马带着身后侍卫搬了五个红木箱进来,看他们强壮的身板,搬得居然有点吃力。 侍卫们将箱子火速摆成一排。 苏明妩刚吃了口虾仁,放下筷箸,狐疑道:“王爷,这是什么啊?” “王妃的岁钱。” 岁钱,她不是不要了么。 霍刀一声令下,侍卫们领命,整齐划一地弯腰打开木箱,恰此时,头顶响起银花烟火,照亮一边天穹,巨大的光源投射进五只箱子内,瞬间迸溅出簇簇耀眼的金灿光芒。 苏明妩看得目瞪口呆,差点站起来,“这,这都是金子啊。” “王爷,你,你给我的岁钱吗?” “当然。” 苏明妩哑然,隔了好久才抬头,只见男人勾了勾唇,看向她的时候,笑意灼人,“别人有的,本王的王妃,怎么可能没有。” 98. 第 98 章 坏脾气探花郎X天真小公…… 年关前, 各路的游子都急着往家赶,其中自然不会包含好不容易来到京华,来年二月要参加科举春闱的穷考生。 落鸿街那家老旧的食肆, 正月里还开着门,入冬后也逐渐开始烧炭,铺头掌柜人好,从来不赶这些来蹭灯蹭暖的穷苦年轻人。 初九这日, 有个俊秀的书生站在底层屋檐,他身量清瘦, 站姿笔挺, 手上正执着书在看。 因为天寒地冷,书生的指节冻得发白, 可仍旧不愿意提前上楼。 “李予灯!” 符箐瑶手上抱着个大书袋,隔老远就朝他挥手,小姑娘有着好样貌,还有一副梨涡虎牙, 笑的冬日太阳照下来的光还明媚。 李予灯抬眸看向她, 有一瞬间的怔然, 然很快消逝不见, 视线掉回到书上。 符箐瑶吃力走近,拽着他的袖子埋怨,“你都听到我喊你了, 也不来帮我提一提。” 他们认识三月有余, 符箐瑶对他自是比初见熟稔了许多。 李予灯面不改色,“苏箐瑶,我们定的巳时。” 乍一听到自己的假名,符箐瑶微楞, 低下头掩饰道:“我就迟了一炷香,而且,你为何不进去坐着等,外面那么冷。” 李予灯没回她,转身上楼,走之前扔下了句,“等会儿课时里面扣。” “行,李先生...” 符箐瑶跟他后面走上去,她还觉得憋屈呢,大过年放着舒舒服服在宫里听大戏的日子不过,跑来听李予灯讲课。 是的,那日她鬼迷心窍替俏书生挡了菜汁,毁了件白狐裘袍,本该让那个石飞章来还,没想到俏书生站出来,说愿意赔给她。 他顿顿吃菜叶,哪里赔得起啊。 符箐瑶见他长得好看又可怜,才会玩笑似的说要他教书,谁知他还认真起来,定了每隔七日给她做学问,从十月开始,到现在都多少次了... 食肆楼梯旋绕两圈,因年久失修有点陡,李予灯忍不住向后瞥了眼,嘴上却道:“你这次怎么走的比龟爬还慢?” 符箐瑶被他说得越想越生气,为何她失去了件名贵大氅,最后还落得被人教训。 李予灯说完,甩袖向后,“我等不及,你抓着走。” 符箐瑶手里倏忽攥到了粗糙布片,方才临爆发的郁闷心思悄然如烟消散,闷闷地回了声,“哦。” ... 两人如常坐在初次见面时的位置,他们动作默契,李予灯接过小姑娘从家中带来的作业,给她看一遍顺便将错漏揪出来,符箐瑶则将小二挥来,首先点了碗镇店的鲍鱼粥。 李予灯推开面前菜碟,皱眉,“未到午膳,你吃这个算甚么。” 符箐瑶兀自舀了口,“饿了就想吃啊,我今天出宫――出门走得急,早膳还没用呢。” 李予灯淡淡道:“是啊,走得急还是迟到。” “...” 符箐瑶懒得理他,边吃,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她新取的,娇娇从凉州寄来,她还没来得及看。 苏明妩没有把凉州遇袭的事写在信里,所以符箐瑶看下来倒也没说大事,无非嘘寒问暖,寄了点补品之类的。她想,要是娇娇能回京华过年就好了,可是父皇没传召,小皇叔是不得回京的。 她叹了口气,悉心的收起,妥帖放进自己的小腰袋。 李予灯发现她动作细致,不知为丽嘉何,心里不怎的舒服,咳了声,“如果想要我代写情诗,换一次上课的时辰,也可以。” 符箐瑶不明所以,反驳道:“什么情诗?娇娇是我的好友。” “嗯,那真可惜。” “...” 符箐瑶觉得书生最近真是莫名其妙,大概,不对,应该就是嫌她麻烦。 她偏过头喝粥,快喝完时,蓦地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要送给李予灯。 小二收拾掉碗筷,抹了下桌,‘嘭’的一声,小姑娘把她包里一套十三经全拿出来,放上了桌。 “喏,这个给你的,你上次不是因为教我,没来及看手上的书么。” 符箐瑶和李予灯认识也有段时间,知晓他每次带一本书就急着读,回去得还给老师,上次她背文背的磕?A,以至于扰的他到最后书都没看完。 李予灯习惯性地动作,推开,冷漠开口,“不用,老师后来又借给我了。” “谁借你不是一样,这么重,难道还要我搬回去吗?” 李予灯撩起眼皮,“你是富庶人家,扔了也可以。” “...你!” 符箐瑶觉得跟他说话为何总是犯冲呢,她何时受过这等冤枉气,算了算了,就当是为父皇培养大宁朝的人才,她牺牲一下自尊心好了。 方才那句话落,李予灯张了张口,终究没有继续,阖了上去。 临近午时,隔壁桌来了用饭的书生,冤家路窄,其中一个正是当初泼了他们菜汁的石飞章。 符箐瑶原本不想搭理,可他们故意说大声的‘窃窃私语’,听得实在惹人嫌。 书生甲:“哟喂,李予灯的田螺姑娘又来了,真是勤快的很,不认识的还以为他们是秘密幽会呢。” 石飞章度过了那段唯恐要他赔狐裘的日子后,重新变回嚣张语气,“小白脸人气高呗,书院院长的幺女不也天天扒窗户看他。” 书生甲啧啧:“我看明明长得一般嘛,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符箐瑶听到这,翻了个白眼,低声轻骂了两句。 李予灯抬头,淡淡地道:“早就让你和我分开坐隔壁桌,等我帮你看完作业再来教你,看到了没,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听。” 符箐瑶不介意,宽慰道:“不用担心,没关系,他们又不认识我。” 李予灯认真地回答:“不是,我说,是对我的影响不好。” “...” 好吧,符箐瑶承认,她的确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管男女。比如娇娇,比如月怡,她喜欢和好看漂亮的呆在一起玩。 她对这个书生,从起初就有莫名其妙的心软,这其中当然有容貌的缘故。 但,她也不是非巴着他不可。 回想起今早她是为了搬那么重的书过来,宫城门口摔了一跤,换件衣裳才会晚来,最后居然一句话都没讨到好。 着实委屈极了。 符箐瑶抿了抿小嘴,抱着自己的茶杯,大大方方站起来,在李予灯疑惑的目光里,蹦跳跑到了隔壁议论他们的书生那一桌。 大宁朝男女允许同桌而食,她是公主,想跟谁吃饭就跟谁吃饭,李予灯嫌弃她,她还嫌弃李予灯呢。 石飞章远距离看看还好,小姑娘一走近,就开始结巴,“你,你怎么来了,那件狐裘我可赔不起,再,再说,李予灯不是答应赔你了么。” “不,我改主意了,还是要你赔!” 李予灯没有抬头,手上翻页停了停,好像听见了这句,又好像没听见。 石飞章顿时慌了,“你,你怎么赖皮啊!” 符箐瑶被他吓呆的样子逗笑了,“怕啦,刚才还敢那样议论我?” “...” 书生甲插嘴道:“我们主要是议论他,说你是捎带的,谁让你和这种人走那么近。” 符箐瑶有些好奇,和李予灯相处这么久,除了了解他名字怎么写之外,他一句多余废话都没有。 她低声问:“李予灯的脾气是不是真的不太好,你们那么讨厌他?” “何止不好,差死了,主要是他不喜欢北院。” “你们哪个书院依?A推?],还分南北?” 石飞章接话道:“我们在鹿山旁边的鹿泰书院,你这种小姑娘当然没听说过了,鹿泰书院在京华撇开国子监,那也是前三的地位,我们院长以前...” 符箐瑶不耐烦地打断道:“快说,怎么分的南院和北院?” “哦,南院是有钱富家子弟或者别地府州县来的官家子孙,北院么,就是我们这些小地方的寒门了。” 书生甲从旁补充,“李予灯比较特别,他算和我们都在北院,但他要去南院做扫洒抵学杂费,是以和南院的富家少爷比较熟,总和南院的人说话。” “哎,给南院的有钱人洗衣裳,磨墨,替他们偷抄禁书,殷勤没骨气的像人家的书童,我们院的诗词比赛,拗得不参加,说到底,不就是看不上我们穷呗。” 符箐瑶回头看了李予灯一眼,嘀咕:“不会吧,他脾气那么...” 这几个月,她点了那么多的好菜,他都没吃一口,怎么也不像是他们口中没骨气的人。 “别看他嘴巴厉害,该干的事,他也听话着呢。” 石飞章哼了声道:“反正,姑娘我劝你,别喜欢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他是想借着你往上爬,再把你甩了。” 符箐瑶正在瞎想,蓦地听到这句,涨红了脸,“谁说我喜欢他了!” 李予灯原本早已看完符箐瑶抄的《周礼》好久,他听完这句,抬头唤道:“过来,讲课了。” “噢。” 符箐瑶捧着茶杯坐回来,心不在焉地听着李予灯给她讲解。 其实,俏书生真的是个很聪明很厉害的人,他不说那些气人话,给她认真讲书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泛着柔光。 她觉得,他的脾气分明不坏。 符箐瑶晓得方才他们故意夸张的语气,书生肯定听到了,她轻轻地问,“李予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么?” 李予灯讲到一半,垂着长长眼睫,停下顿了顿,“嗯。” “洗衣裳,磨墨,替他们抄禁书,南院的人让你做,你就会做吗?” “嗯。” “可是,书院不是有膏火钱,我记得,京华大书院的前几名考生都有银子拿的。” “北院没有。” “哦。” 李予灯执笔放下,带着不自知的,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以后还要我教么?” 符箐瑶摇了摇头,仔细思考过后,“我不要了。” 李予灯愣了愣,低头道:“好的。” 符箐瑶想,她该把原因说清楚。 狐裘不是他洒脏,初见是她主动冲过去挡,他当真并不欠她。 李予灯什么都没做,为了赔不该他赔的钱,给她教了教书,反而成了外人口中巴结富家女儿的新一条证据,在书院里大概要流传许久。 所以,难道就因为他穷,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符箐瑶思忖完,清澈的眸子盯看向书生,庄重且严肃,“李予灯,我不想再要你教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欺负你。” 99. 第 99 章 王妃自己去 正月里, 日子闲散的过,午膳过后,正堂的丫鬟们把用完的饭菜收走, 苏明妩就斜坐在桌前,单手撑下巴,垂着眸翻阅凉州风物志。 她瞧的仔细,连绿萤端漱口用的盐水进来都没发现。 绿萤倾了碗, 探头道:“王妃,您不看话本, 看这些做什么呀?” “我想找找哪里有隐蔽的山头。” “王妃是想建药材存放的廒间?” “嗯。” 盛安街药房如今是顺带在做, 反而那些品质中上批量售给其他药铺的生意尤其红火。 叶折风的那位王大哥已不再开练马场,而是专心做起明记药材在京华的分货商, 他颇有些门道人缘。最重要的,还是凉州的药材的确便宜好用,走陆家商船省了大笔运佣。 叶折风在各个府郡招揽领事,凉州明记药材变得小有名气, 粗略估概, 有五六十个固定的伙计。 苏明妩眼下不缺钱, 她这两天闲来无事总在思索, 是不依??是该学学胡氏未雨绸缪,除了药材,也暗暗将部分钱财和粮食提前囤入山里, 只要保存得当, 带皮壳的稻谷、谷麦可能存放数年呢。 至于符栾送她的金子,除了置办粮草,她想先用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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