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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信是陆景川亲手写的,写下了这些年他对宋澜所有的感情。 从最开始的亲情,到后来的爱情。 他说,当宋澜决定和周渊结婚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直到那一瞬间,陆景川才意识到,宋澜对他而言,早就已经不是妹妹这么简单。 信的最后是一个地址。 宋澜开着车,朝着地址驶去。 市中心最高的建筑顶端,放了一个天台的玫瑰花。 陆景川站在玫瑰花的最中间,从小就被教导临危不乱的他,头一次出现了不安与紧张的神色。 他一步步走到了宋澜的面前,开口的声音都在发抖。 “澜澜,前面的二十余年,我是你的哥哥。” “往后的所有日子,我不想只是你的哥哥了。”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缓缓下跪,璀璨的钻戒也不如陆景川眼中的泪光来的闪烁。 身后巨大的烟花随之绽放,将夜空都变成了耀眼的白昼。 全市的电子屏都在滚动着陆景川求婚的这一幕,宋澜的视线被泪水模糊。 她捂着嘴,慌乱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我愿意...” 陆景川终于松了口气,将戒指戴在了宋澜的手上,然后起身,将宋澜抱进了怀中。 烟花下,他们紧紧拥吻。 这一天,监狱内双腿残废的男人也看到了漫天的烟花,看到了那盛大的求婚场景,看到了紧紧相拥的爱人。 他笑着笑着便哭了,到最后,竟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临死前,他双眼无神,轻声呢喃道: “澜澜,要是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错过你了...” 可人生,哪里有重来的机会。 分手一年后,木妗第一次打电话给盛斯砚,一共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新婚快乐。” 另一句是:“你承诺过,我死后,会为我扶棺。” …… “你成功申请安乐死的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电话中,盛斯砚的声音冰冷:“用这种方式让我找你,有意义吗?” 空荡的房间里,木妗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滴在手机屏幕上,染红了一片。 她指尖微颤地擦去血迹,看了屏幕上盛斯砚的名字几秒,才哑声开口:“对不起。” 电话中沉默了片刻:“木妗,我们已经分手一年了。” 木妗微怔,眼前忽而有些模糊。 他是在提醒她,可她怎么会忘? 一年前,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盛斯砚没有任何预兆地冷冷对她说出了“分手”。 她站在盛斯砚家门口,在大雨里整整等了他一整晚。 结果邻居告诉她,盛斯砚在和她说完分手后,就出国了。 到最后,连个分手的理由,一句再见,都没留给她。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估计,永远都不会联系她。 木妗看着窗外冷冷的雨,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喉咙里被涌堵着说不出话。 半响,她才回:“我知道。” “所以你想死,可以死远点,不用告诉我。” 盛斯砚冷漠地说完,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电话中的忙音响起,像是鼓槌一样,一声一声重重敲在木妗心头。 她在地上蹲了很久,才起身去洗净脸上的血迹。 冷水拍在脸上,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瑞士的安乐死医疗机构。 “抱歉,因为中午没打通你的电话,所以打了你的预留电话。” 木妗疲倦道:“没事。” 中午那时候,她正巧还在前来瑞士的飞机上。 “安乐死执行需要关于证明你病症的资料,你还需要在瑞士当地再做一次检查” 木妗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无力道:“好的。” 挂完电话,木妗就打车去医院。 车辆行驶在瑞士街道上,隐约能看见高耸的阿尔卑斯山。 这座如雪的城市,很多年前,她无数次和盛斯砚说想来看看。 没想到,最后成了她生命的终点。 检查报告很快出来,血癌骨转移,治疗已经没了意义。 木妗在一众医生同情的目光中,习惯地将诊断证明收进了包里。 刚要走出去,她的脚步却忽然顿住,连呼吸都猛地窒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她还能再次看见盛斯砚! 盛斯砚就站在走廊尽头,还穿着她之前给他买的大衣,一年没见,好像又更加稳重了些。 俊美倨傲的脸,深邃淡漠的眼神。 每一处,都让她在这一年内,无数次带着回忆入梦,又带着泪水醒来。 木妗眼前瞬间模糊,刻意尘封的那些记忆碎片,也如潮水般在脑海中涌现。 从盛斯砚给她折的1530颗满天星,到恋爱七年来每天不间断的早安晚安,再到为她一句想你,大雪天开车四百公里来见她。 她以为她会和盛斯砚一直一直爱下去,直到那天,盛斯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留给她冷漠的背影,任她怎样哭喊挽留,都不曾回头。 这些过往,木妗本以为只要强逼着自己,总有一天,她就都能忘了。 可在看到盛斯砚的那一瞬间,死死压抑的酸涩还是反扑上来,几乎将她的心淹没。 她咬紧唇,想,瑞士可真小啊。 盛斯砚也看见了她,微微一怔后,便皱眉走了过来。 木妗心一颤,刚想说话,就听盛斯砚冷冷开口:“我说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脸色很冷,清冷的眉宇有些不近人情的淡漠。 木妗缓缓攥紧了手:“我只是来做体检的。” “体检?”盛斯砚根本不信。 “这样的谎话有意思吗?一年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爱你了,死缠烂打了几次还不够?现在追到瑞士来,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木妗脸上的血色顿时一寸寸白了下去。 一年前,她确实不能接受盛斯砚断崖式分手,所以用了很多种方式找他。 可这一次,不是了。 她看着盛斯砚,喉中微涩,可还没说话,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斯砚。” 木妗一顿,回头,就见一个女生走过来挽住盛斯砚的手臂。 那女生打量了她一眼,笑着问盛斯砚:“斯砚,这是谁啊?” 她不认识木妗,木妗却认识她。 她是盛斯砚的女朋友,或者说,现女友——乔星。 盛斯砚唇瓣微动:“前……” “邻居。” 木妗打断他,低声道:“我们只是前邻居。” 盛斯砚顿住,眸光沉了沉,没说什么。 乔星闻言,笑着走到木妗面前,伸手:“你好,我是斯砚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个字她咬得很重。 木妗低下头,看见乔星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粉钻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深深刺痛了木妗的眼。 她下意识问:“你们要结婚了?” 乔星甜蜜地笑着:“是啊,斯砚上个月刚向我求婚。” “哦……恭喜啊。” 木妗抬眸看向盛斯砚,故作轻松道:“日期是哪一天啊?” 盛斯砚看她片刻,淡淡说出了一个日期。 “7月1日。” 木妗顿住,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刀狠狠插进了她的心里。 她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 7月1日。 那天是她,安乐死的日子。 7月1日,是一个很特殊的日期。 那天,是木妗的生日。 三年前,也是那天,盛斯砚向她求了婚。 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忘了那个夜晚。 蜡烛火光明明灭灭,蛋糕上画着她最爱的满天星辰…… 二十三岁的盛斯砚跪在地上,无比虔诚地将所有家当全堆在她面前。 “这是我的车,这是我的房产证,这张卡里有我的所有资产。” 幽幽烛火映照他青涩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抬头看向她。 “我以为开口的时间地点很重要,后来才发现,其实唯一重要的只有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瑞士,但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可以在瑞士结婚,此刻,我只想知道……” “木妗,你愿意嫁给我吗?” 过往的画面,一帧一帧回放在她的眼前。 现在,他们如约一同站在了瑞士的土地上。 盛斯砚走向婚姻,而她,走向死亡。 木妗看着盛斯砚,他还是那张脸,却再看不到过去的一点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疯狂在心里流淌,可脸上却没有一滴泪。 她笑着说:“恭喜,祝你们幸福。” 医院回廊的风声呜咽,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 从医院出来,木妗去医疗机构送资料。 工作人员接过资料:“施行安乐死时,需要亲属在场……” 他说着看向木妗无人的身后,目光顿了顿。 木妗“嗯”了一声。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工作人员没再说什么,微微叹了口气。 “还有3天时间,你……就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离开机构后,木妗接到了盛斯砚打来的电话。 她愣了几秒,才接起来。 电话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可木妗还是红了眼眶。 她暗骂自己没用,深吸一口气,才颤声喊道:“盛斯砚……” 下一刻,那边传来乔星的声音:“不是他,是我啦。” 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木妗猛地惊醒:“抱歉,有事吗?” “明天我和盛斯砚去挑婚纱,他眼光不好,我身边也没有女性朋友,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挑,可以吗?” 电话中乔星声音甜蜜。 木妗攥紧手机,下意识想拒绝:“我……” 可话没说完,就被盛斯砚淡漠的声音打断:“明天上午十点,位置短信给你。” 他说完,不给木妗任何拒绝的机会,挂了电话。 不过片刻,木妗就收到了盛斯砚发来的位置和五千块。 还有一句话:“劳务费,我不想让乔星不开心,拜托了。” 木妗看着这句话,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复:“好。” 第二天,木妗如约到婚纱店。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乔星拿着婚纱的图册,笑着问盛斯砚好不好看。 盛斯砚温柔地看着她,每一件都说好。 木妗怔怔地,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盛斯砚也曾拿着婚纱的图片给她看,笑着说一定会让她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时,他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将人溺亡,她陷在那双眼睛里,就真的以为,他们一定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从未想过,一年后的此刻,她会成为窥探盛斯砚幸福的前女友。 一阵阵的疼意直往木妗心口窜,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乔星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 “他眼光太差了,这套明明很好看啊,他就非说不行,死都不要这一套,你来看看行不行?” 木妗低头,就看见图册上,乔星选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那套。 所以,盛斯砚才不想要这套吗? 木妗不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 盛斯砚挑眉,语气淡淡地打断她:“我只是觉得,款式太旧了。” 木妗怔怔看着盛斯砚冰冷的神情。 半响,她点点头:“是,是过时了。” 款式过时。 人,也过时了。 她想体面地笑笑,把这个插曲带过去,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只能低下头掩饰。 却突然感觉鼻尖一热,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 她一愣,刚想去擦,却见盛斯砚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木妗心头一跳,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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