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真的是自愿的,梁先生没有强迫我。” 应承一听,痛拍脑门。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小师傅,活得真苦。 梁喑耐心告罄,真觉得应承这玩意是一大早没事儿干来找他不痛快,铁了心来拆他姻缘的。 “应承,我什么时候养一个了?” 应承反手一指,“你还不承认,人都在我跟前了,你不能因为我小师傅长得漂亮你就不做人吧,他才十……八岁……等会?” 梁喑把筷子一搁,静静看他。 应承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设想,当即发挥前影帝的绝妙演技当场变脸,“梁总,我小师傅他……” 梁喑冷笑一声:“合法的。” 草。 应承:“……?” 梁喑抬手给沈栖添了点牛奶,顺手蹭去他嘴角溏心蛋的蛋黄,慢条斯理说:“合规合法签过字的,能听懂么?听不懂回去上幼儿园。” 应承看看梁喑又看看沈栖,合着那天他说要追的人是梁喑的人? 他还问梁喑有没有戏。 ……怪不得梁喑当时是那个表情,还把他跟陈亦洲撵走,合着没把自己当场弄死已经算他法外开恩。 “嫂、嫂子好。” 沈栖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是不是见过?” 应承险些又昏过去,看着一脸淡漠的沈栖,不敢置信地反问:“什么意思?你不认识我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 沈栖声线偏冷,说起话来很慢很轻,像只高贵冷艳,轻易不给人眼神的猫。 应承无比怀疑人生,指着自己说:“四年前啊,我跟你学过皮影戏,就拍的那纪录片,我叫应承,喊了你个把月师父的那个,真不记得了?” 沈栖回想半天,恍然:“是你,很没天分上来就把手削掉两块肉的那个。” 应承:“……嫂子,有时候话不用说的这么直接。” 沈栖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嫂子叫得一呆,偏头去看梁喑,他也在笑,偏偏应承这个没眼色的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哎呀嫂子真误会了,别生气哈。” 沈栖让他一口一个的嫂子喊得坐立难安,丢下筷子火速扔出一句:“那什么,我吃饱了先上楼了。” 梁喑在后头笑了声,提醒他:“昨晚带回来的东西给你放房间里了,自己收拾。” 沈栖脚步一顿,回过头匆忙应:“知道了。” “还有。”梁喑看他兔子似的落荒逃跑,慢条斯理补了一句:“礼服在你衣柜里,婚礼要穿的那套,自己先试试。” 沈栖:“…………” 门啪地一声关上。 梁喑看他逃得比兔子还快,低下头莞尔轻笑。 “笑什么呢。”应承抬抬下巴朝他努嘴,“哎,真喜欢啊?” 梁喑端起茶杯喝了口微凉的茶,淡淡道:“喜欢什么。” “别装傻,我这小师傅漂亮吧,我就说你不能不动心,怎么样?进行到哪一步了?”应承冲他眨眨眼,自来熟地叫何阿姨给他一副碗筷。 梁喑玩着白玉茶杯,勾着眼尾漫不经心道:“什么哪一步,说过了他才十八岁,情窍都没开,我能怎么着。” “情窍没开,你给他开了不就是了,你们合法夫妻又不是逼良为娼。”应承咔吧咔吧嚼清甜的水藕尖,抽空觑了一眼。 “怎么,你要搞纯爱啊?”应承上下打量两眼,觉得这老东西不像个要从牵手、拥抱、接吻一步一步搞到洞房的绅士。 梁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轻笑:“不急,让他慢慢长大。” “啧,下不去手?” “不是下不去手,是没意思。” 梁喑真要是想,现在就能拧开房门把沈栖按在床上,无论情窍有多紧实都能给他硬生生弄开了,让他在自己手上强行绽放。 可那终究还是太早了。 那样的话,他估计要哭。 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待这只很小很青涩的果子慢慢生长。 由他亲手领着一步一步染上代表成熟的颜色,长得汁水丰沛芬芳四溢,稍稍用力就会流出甜蜜而诱人的果浆。 第17章 嗷嗷栖栖(七) 沈栖上楼把自己直接埋进松软的被子。 何阿姨换了新的床单,有很淡的洗衣粉气味。 房间里恒温舒适,新换的一小盆虎头茉莉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香味。 床角放着他收拾好的纸箱,沈栖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盘腿坐着把干牛皮翻出来一一放在地毯上,又把颜料和刻刀找出来。 这个月月底有一场演出,他得加紧雕刻。 房间里没有合适的桌子,沈栖思忖着要和梁喑商量能不能去书房或者请他给房间里添一张桌子,又怕太麻烦。 他现在寄人篱下,不能提太多要求。 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呢,沈栖有些惆怅地想。 头发垂落眼尾,沈栖随手拨了下,看到被自己抓出几条红痕的手臂。 他昨晚皮肤饥渴症发作,梁喑进来抱了他。 他只是揽着自己的肩膀,一下一下哄孩子似的贴着他的背安抚,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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