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便先招揽了此子。” 祭祀大典在郊外山中举办,离都城相距甚远,坐马车折返都需得花上两三个时辰。 陆乩野没上马车,命傅严给他另备了匹快马。 他翻身上马时,瞥见不远处的树荫下,同朝为官的柳徽与裴洺二人正在悄声言说些什么。 陆乩野递一个眼神给傅严,“再去瞧一瞧,往后不止是要盯着柳云莘,柳徽也一并盯着。若他们父女二人敢往外胡言,便杀了。” 傅严领命,“是,公子。” 陆乩野这才扬鞭策马,扬长而去。 树下,柳徽语重心长的对裴洺低声道:“你寻了公主几月光景,臣子本分已尽,既寻不到便就此罢手吧。” 裴洺着一身绯色官袍,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只身形消瘦的厉害,眉眼间更是藏不住的倦怠。 “柳大人,我若就此罢手既对不住娘娘,更对不住公主,还对不住……”裴洺嗓音黯然,“对不住我自己的心。” 柳徽闻言长叹一口气,裴洺与芙蕊公主从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二人无论是学识、出身还是外貌,都是极为般配的一对。而裴洺更是对芙蕊公主一片痴心,若不是晋国已不复存在,他们二人恐怕早已成亲生子,成为晋国百姓人人都艳羡的神仙眷侣。 他端详裴洺憔悴的形貌,有心告知他芙蕊公主还活着的事,但又恐自己脱口而出连累了公主,便仍旧守口如瓶,规劝道:“风钦,万事不可强求。” 裴洺却只是摇了摇头,他如不强求,公主便再也没有可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日头高悬,树上蝉鸣不绝于耳。 他恍惚的走出树荫下,喃喃自语:“今日夏至,公主你又在何处过生辰呢……” 将军府中,殷乐漪用过午膳之后便被两个婢子带到了镜前梳妆。 从挑选裙衫到盘发上妆,两个婢子都极为上心。 “少夫人平日里都打扮的极清雅,连妆容都懒得化,今日我们二人一定要将少夫人盛装打扮一番……” 魏国女子好浓墨重彩,在妆容裙衫上更是如此。而殷乐漪常常在府上都不施粉黛,鬓间更是只别一支步摇妆点,十分素雅。 倒不是她不爱红妆,只是她如今连府门都难以踏出,便是打扮的再隆重,也不过是给陆乩野一人瞧罢了。每日在陆乩野面前做小伏低,低眉顺眼已经足够耗费殷乐漪的心神,她不愿为了再取悦陆乩野,还要变着花样的花心思打扮。 她今日被陆乩野叮嘱了要出门,婢子们兴致勃勃的为她上妆,她不想拂了她们一片好意,便由着她们了。 这一精心梳妆,便耗费了两个时辰才大功告成。 两个婢子惊叹于铜镜中的少女容颜,“夫人真是倾国倾城,平日里不梳妆打扮都教我们两人移不开眼,这一打扮了更是让我们叹为观止……” 殷乐漪从镜子里看向她们二人,抿唇浅笑,“帮我将帷帽取来。” 婢子不解:“夫人今日如此貌美,为何还要用帷帽遮挡?” 殷乐漪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将陆乩野搬出来搪塞她们,“你们将军不喜我面无遮拦的出门。” “我若是男子能娶得夫人这般倾城貌美的娘子,我也不愿让夫人面无遮拦的出门去,免得惹他人觊觎……” 婢子边说边取来帷帽,为殷乐漪戴上,“夫人,走罢。” 府门外,傅谨在此处已候了多时,待殷乐漪上马车后,他便开始驾车。 时值傍晚,夕阳西下。 殷乐漪独坐在马车内乱七糟八的想着事,一会儿忧心母后的安危,一会儿又愁她自己能在陆乩野的羽翼下苟活多久,来来回回便是这些她理不出思绪,又无力解决的事在脑海中不停的转,她被这些事情压的胸中愈渐烦闷。 她随手掀开一角帷幔,外面的清风飘进来,有那么一瞬吹散了她胸口的几分郁结。 马车驶出大街,转角行入一条巷子之时忽然停了下来。 殷乐漪回神,问询道:“可是到了?” 在陆乩野刻意的训诫下,傅谨对皇室和京中百官不及陆乩野了如指掌,但也了解颇多,一眼辨认出迎面而来的那辆马车是出自哪家府邸。 “公主,襄王的车驾在前方,我将马车挪到一旁避一避,您稍安勿躁。” 殷乐漪一听来人是魏国的皇室,心一下子便提了上来,即刻放下帷幔,屏声静气。 傅谨勒了马绳,正要将马车挪到一旁,骤变突生,数十名蒙面黑衣人从屋顶上跳下来,将他们与襄王的马车团团包围。 “有刺客!保护襄王殿下!” 襄王的护卫大喊一声,两方人马便开始拔刀相向,傅谨这方更是被当做成了襄王一脉,刺客二话不说便向他们袭来。 傅谨只得拔出兵器应敌,大声对马车里的殷乐漪道:“不要出来!” 殷乐漪听见打斗声和傅谨的呼喊,躲在马车里大气都不敢出,但傅谨那一声虽是为了警醒殷乐漪,却也同时暴露给了杀手们马车里有人的讯息。 数把刀从马车四周插进来,若非殷乐漪反应快,险些被刀刺中,这马车再待下去也只会让她成为刀下亡魂,她果断地推开马车门。 傅谨正陷入苦战,见殷乐漪从车上下来,便想去护她,“小姐!” 殷乐漪循声看去,傅谨被杀手包围,她过去便是送死,还会拖累傅谨,“我去寻人来帮忙……” 她本是想让傅谨安心,可这话一出,几个刺客竟堵了出巷的路,转而向她袭来。 殷乐漪只得往后跑,前方襄王的马车被刺客砍断了缰绳,驾车的马被惊跑,马车轰然倒下,赫连殊从里面摔了出来,正好摔到殷乐漪脚边,她逃的匆忙不慎被赫连殊绊倒在赫连殊身旁。 赫连殊摔的头晕眼花,扶额正要站起,一睁眼便瞧见他身侧倒着个身穿石榴红裙的婀娜女娇娥。 娇娥因赫连殊摔倒,她头上的帷帽微微歪斜,落下的轻纱未能遮掩住她的容颜,露出她半张侧颜。 肤白似雪,红唇如火,媚眼如丝,美的惊心动魄,让赫连殊怔住。 一把刀从他们二人头顶向下劈来,赫连殊瞬间回神,拉起身侧的女娇娥往旁边一躲,“小心——” 避开这一击后,赫连殊忙不迭将少女拉起,在护卫的掩护下跑出巷子。 赫连殊道:“娘子受我拖累了……” 殷乐漪并不愿与赫连殊一同逃跑,但身后追兵不断,她不得已只能跟着赫连殊,想着只要跑到大街上人多的地方,她便和赫连殊分开。 未成想,赫连殊竟一脚踹开了巷子里一户楼院的后门,带着她躲了进去。 从后院步入前院,又入到楼中,见杀手未曾追上来,赫连殊这才停下来。 殷乐漪立刻将手从赫连殊掌心里抽回。 赫连殊愣了一下,旋即望着她笑道:“是我冒犯了,敢问娘子芳名?家住何处?我改日定是要亲自去娘子家中登门致歉的。” 原路返回不可取,殷乐漪对赫连殊的话置若罔闻,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要离开,赫连殊伸手想去拦她,“娘子?” 被殷乐漪察觉,厌恶的拍开赫连殊的手推了一把。赫连殊方才摔出马车时腿便受了伤,被她这一推便更是没能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怔怔的看着那抹红衣倩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殷乐漪上了楼梯,顺着嘈杂人声一路往前走了片刻,闻到酒香,见到胡姬,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家酒肆。 外边日头早已落下,正是入夜之时,酒肆灯火通明,宾客满座。 丝竹弦乐声不绝于耳,艳丽的胡姬游走在宾客之间劝着酒,行着酒令,对着诗词,好不风流。 殷乐漪无心欣赏,她身在酒肆二楼,站在阑干处环视周遭,寻到酒肆出口的位置,正要抬步走去,便见两个身穿官袍的男子架着一个白衣男子往她这边走来。 她看清那男子的面容,吓得脸色煞白,推开一旁厢房的门快步躲进去,那三人却径直朝着这间厢房而来。 “裴大人年纪轻轻又生得相貌堂堂,到底是何事让您如此郁结,竟然醉成这般人事不省的模样……” “是啊,这一个人喝闷酒便是极易醉的,裴大人又何必如此啊?” 他们推开厢房门,将裴洺架到床榻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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