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知陆乩野的意愿下便替陆乩野应下此事。 殷乐漪疏离道:“陆大人寻错人了,芙蕊与十六殿下并不相熟。” 陆长廷和殷乐漪确不相熟,但越国公府正是危急存亡之际,陆乩野拒不见他,他也是病急乱投医这才求到了殷乐漪面前。 “公主与表弟的事我也知些内情,表弟待公主极为上心,若连公主都无法让表弟回心转意,我也不知道该再去求谁帮这个忙了……” 殷乐漪听陆长廷提及自己和陆乩野的事,当下便更是只想回避,“陆大人恐怕是误会了,芙蕊与十六殿下不过是有几分浅薄缘分,上心二字着实严重了。” 陆长廷不知他们两人的内情到底如何,但眼见殷乐漪一副极想和陆乩野划清干系的冷淡模样,便想起从前在骠骑大将军府时,陆乩野为她伤情的场景。 他身为陆乩野兄长,心中难免有几分愤愤,“若阿圻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意孤行的为公主写下婚书、想娶公主为正妻不叫上心,敢问在公主面前,要怎样的痴心才叫做上心?” 婚书和正妻四字让殷乐漪心口一跳,“……芙蕊委实不知陆大人在说什么。” 陆长廷更是有些来了气,“芙蕊公主,阿圻待你深情厚谊,即便你的身份在骠骑大将军府时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他也仍想在及冠后将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让你成为他的妻子。” 彼时的殷乐漪和陆乩野早已势同水火,她每日满心想的是如何从陆乩野身边逃离,对此事毫不知情。 “陆大人此话有些逾矩了。”殷乐漪秉持着疏离的做派,压下心中动荡,“还请陆大人莫要再提这些旧事了……” 陆长廷见她如此冷情,更为陆乩野不值,“阿圻那样一个杀伐果断之人,竟未将身为仇人之女的公主恨之入骨,反而还如此珍爱公主,我也实在是匪夷所思。” “……仇人之女?”殷乐漪怔怔地看向陆长廷,“陆大人此话何意?” “公主莫要与我装糊涂。”陆长廷眉心一拧,“萧家满门之死,归根结论便是因公主的母妃而起。” 第093章 前尘 殷乐漪恍惚的走回到雍华殿, 贵妃带着宫娥在殿前候了她许久。 贵妃见女儿完好无损的回来,含着泪大步走去,将女儿抱进怀里。 殷乐漪从被陆长廷那番话的影响中回神, 回抱住贵妃, “母亲,儿臣回来了。” 贵妃连连点头,泣不成声:“回来便好, 回来便好……” 木槿站在后边也跟着红了眼眶,“公主一去数月,娘娘忧心公主茶饭不思, 日日都在念着公主。” “说这些做什么, 我儿回来便好。”贵妃打断木槿, 拉着殷乐漪往殿中走,“行军千里, 战场上又是刀光剑影, 我儿想必吃了不少苦。快随母亲进来用膳,好好补一补。” 木槿道:“娘娘得知今日公主回宫, 一早便亲自下厨备了一桌公主喜爱的膳食。” 殷乐漪听得心里一酸,这世间除了母亲又有谁会如此贴心为她洗手作羹汤。 她在母亲身旁坐下, 伸手为母亲抹干了眼泪,弯着眼睛笑起来, “那儿臣今日一定将整桌的佳肴全都用完。” 贵妃一听, 忙不迭执起箸往女儿碗里夹菜,“多吃些,你看你消瘦了不少, 定是吃了许多的苦……” 殷乐漪来者不拒,乖乖的将母亲为她夹的菜全都吃下去。 贵妃从旁爱怜的望着女儿, 摸了摸她鬓间散下的发丝,想到这数月严寒她独自在战场上和敌军周旋奔波,她一个娇滴滴的女郎不知遭了多少罪,更是心疼。 待她用完膳,贵妃将她拉到铜镜前坐下,为她散了鬓发,拿起玉梳重新为她梳起发髻。 镜中印出母亲怜惜的神情,殷乐漪便想缓和气氛,“母亲不想知道儿臣这几月都做了什么吗?” “你做了什么母亲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贵妃长叹一声:“宁王罪有应得,但让你亲自对他动手,对你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殷乐漪摇了摇头,“母亲,在旁人看来或许是血亲相残。可母亲若见了那骨埋尸山血流成河的场景,一定也会想将犯下此等恶行的宁王绳之以法。” 贵妃虽一直有派人打听女儿的动向,但身在后宫她能打探的不过冰山一角,“竟有此事?乐漪,你与母亲细细道来。” 殷乐漪便又将这数月间的见闻讲与贵妃听,经历跌宕起伏,贵妃听的一时为她忧又一时为她喜,为她梳好最后一缕发丝,精致的云鬓映在铜镜中。 “瞧瞧看,母亲为你梳的发髻可是比你自己胡乱梳的好。” 殷乐漪望向铜镜,见镜中映着母亲和自己的容颜。 她生得像父皇,面上与母亲相似的只有一处鼻子,从侧面瞧时有一道驼峰,如山水轮廓高挺,却不失秀雅。 她若是没记错,陆乩野的鼻梁也有一道这样的驼峰,和她的如出一辙。 殷乐漪又想到陆长廷说的那番话,垂眸若有所思。 木槿走进殿来,行礼道:“娘娘,公主。襄王殿下平安归来,各宫都派人备了礼前去襄王殿下宫中看望,咱们可也要备一些?” “木槿,你办事有分寸。去本宫的私库里取下东西备成两份,亲自送到襄王宫中去。”贵妃特意嘱咐道:“切记,不要失了礼数。” “是,娘娘。” 襄王殿中,襄王侧妃的尸体被几个内侍抬出了殿,和问询匆匆赶来的皇后在殿前撞上。 皇后见到襄王侧妃衣不蔽体的身子,上面全是伤痕,生前姣好的容颜狰狞无比,一瞧便知是被凌虐致死。 皇后吓得险些晕过去,被宫婢们扶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问:“她是……她是怎么死的?” 内侍提心吊胆道:“回皇后娘娘,是、是襄王殿下……” “住口——”皇后打断内侍,脑海中快速的为襄王寻找开脱之法,“她是不守妇道,与人通奸才被奸夫□□至死的……谁敢在外面多嘴半句牵扯到襄王殿下,本宫一定诛她九族!” 一众内侍吓得直哆嗦,皇后又派了心腹跟着他们去处理尸首,这才走进内殿。 殿内名贵药材撒了一地,宫娥个个衣不蔽体的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子,见到皇后便如见到救星一般,哭喊道:“娘娘,救救奴婢们罢……” 皇后立刻派自己的人捂了这些宫娥的嘴,掀起床帐,见那床榻上满是血迹,又一个宫娥赤条条的横死在被褥间。 赫连殊面目狰狞,将刀从宫娥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愤恨的看向皇后,“母后难道也是来嘲笑我的吗?” 皇后忍住作呕的欲望上前,质问道:“殊儿你疯了吗?” “你好不容易平安回到魏国,怎可如此暴戾行事?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他该有多么失望!你将来又如何能入主东宫之位?” 赫连殊听完更是目眦欲裂,“东宫之位……父皇……这些和我还有什么干系?有什么干系!” 他一脚将宫娥的尸体从床榻上踹下去,“滚!全都给本王滚!” “带着那些补药一起给本王滚!” 皇后吓得连连后退,在一众宫人的搀扶下逃也似的离开赫连殊的寝殿。 赫连殊走下床榻,踩着宫娥的尸体,抓住一个趁乱逃走的宫娥,将她一把拽回来按在地上,“这些补药是谁送来的?究竟是谁!” 宫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多、有许多娘娘和皇子都送了补药,贵妃和、和芙蕊公主也送了……” 赫连殊咬牙切齿,“芙蕊公主……” 他被殷骁当众阉割时,芙蕊公主也在,她定是故意送补身子的药借此来嘲笑他成了阉人。 赫连殊双手掐住宫娥的脖子猛地收紧,宫娥越挣扎他便越用力,“芙蕊好一个芙蕊,连你都敢来取笑本王了!” 直到宫娥被拧歪了脖子断了气,赫连殊气喘吁吁地将她丢开,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药材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喂,表情时而怒目圆睁,又时而边哭边笑。 他比赫连欺早两日回到皇宫,但父皇却对他不闻不问,可今日赫连欺一回到都城,父皇便马不停蹄地召见了赫连欺,流水似的封赏送进赫连欺的重明宫,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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