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它跟我过来。” 白徵把东西放在手心里,跟着周砚山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 走到一颗树下,周砚山吹了声特殊的哨子,便飞来一只大鸟。白徵趁着月色仔细辨别,发现竟是一只鹰停在一旁低矮的树干上。 接着周砚山从它的腿上拿下来一个小东西。这地方荒芜,信号差,用信鸽传信最为方便。可周砚山这也有点太夸张了。 周砚山背对着他,面对树干,白徵却起了坏心思,走过去贴着Beta的背,将人抵在树身与自己之间。 周砚山比较特殊,在Beta里属于特别高的。虽然白徵是Alpha,身高优越,但却略逊他一点。 不过不重要,白徵贴着男人坚实的后背,脸趴在对方肩膀上,朝他脖子上呼气。 周砚山看完手里情报,侧目而视,转过身来,距离白徵的脸极近,声音低缓,带着一点压迫感:“守好规矩。” “守什么规矩?”白徵把周砚山压在树上,嘴上说没喝醉,行为却像个醉鬼,“军队的纪律?可这是外面,不是军队,你是要我守你的规矩?还是守基督教的规矩?” “看来你醉得不轻,”周砚山平静地望向白徵的眼睛,“解酒药吃了吗?” “没吃。”白徵不自觉捏紧了手心里的小瓶子,被周砚山的眼睛一直紧紧抓着的注意力,突然分散了,转向一旁说,“我没醉。” 这视线一旦离开,思绪似乎清醒了几分,他想,也许他真的有点醉了。 鹰还没飞走,歪了两下脑袋,眼神犀利地盯着白徵。白徵有点看愣了,手里的东西被周砚山拿走,旋即他的脸被捏着转过来,解酒药塞进去,周砚山的手捂着白徵的嘴,大掌盖了半张脸。 “唔”白徵的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面前的Beta环住,偏偏逃也逃不了,索性抬手掐着他的脖子。 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白徵手上的力道不轻,掐着周砚山的脖子不放。而周砚山尽管额角青筋贲起,但仍然冷静得可怕。他的手一直紧捂着白徵的嘴,直到看到对方吞咽的动作,才稍微松开。 他松了手,白徵却没松,白皙的脸颊回血,被用力捂出红色的指印。因为呼吸不畅,Alpha这时候不停喘着气,眼底像是燃烧着火焰,要将里面的盈盈月色灼烧殆尽。 突然间,他吻上周砚山的唇,恶劣又带着报复性地咬了对方的唇。 齿尖弥漫着血腥味,白徵抬眼看着周砚山的眼睛,发觉他眼底除了一点惊讶以外没有任何波动,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然而这个算不上吻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周砚山抓着白徵的后颈将人拉开,脸上显露出不悦。 “长官,你说耶稣受难只是为了救赎我这种人吗?”白徵看到了Beta眼中的冷漠,手指划过他的领带、马甲,摸上冰凉的金属皮带扣,感受到下面的鼓起的硬物,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我这种人,活该死后下地狱的。” 周砚山扫了白徵一眼,却突然想起他桌子下面第一层的抽屉里放着的手串。摸上去冰凉,但手感极好,拿着把玩一会儿,便温润起来。 表面的冷静尚能伪装,但欲望却浅薄地表露出来。 周砚山反手将两人调换了位置,扣着白徵的后颈,一个粗暴毫不怜惜的吻落下来。激烈的吮吻声从黑暗中,四散在这偏僻静谧的夜。 Alpha不经意睁开浅色的眸,却发觉Beta眼里的坚冰尚未融化尽管这吻火热得能烧干血液。 良久,周砚山放开白徵,唇舌分开,扯开原始的欲望,未断的涎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暧昧的光。 白徵红着脸,用手背擦去。断开后,这一举动,看在周砚山眼里竟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他盯着被他咬破的唇看了一会,抬手拭去Alpha嘴角的血,声音喑哑如同农场里那把低音提琴:“小白,今天晚上好好待在我身边。” 这是白徵成年后,周砚山第一次喊这个名字。 这一叫不要紧,直接烧得他耳朵都红了,后甩开周砚山的手转身就走,似乎是恼了。他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 是拯救他的人,是抛弃他的人;他想要的,残忍拒绝,他不想要的,譬如此刻的虚伪,却又塞给他。 午夜十二点。月亮在山庄排列不齐乌黑的屋脊之上挂着,屋檐之下的阴影里窜出来一只野猫。 白徵和周砚山分别被安排在二楼两个相邻的房间里,此刻白徵的房间那扇窗户里没有光亮,黑漆漆的,而周砚山的那扇窗却亮着。 白徵脚步轻便地来到周砚山的房间门口,发现并没有人守着,便凑过去偷听,在没有掩实的门缝里,他看见了斯娜。 斯娜坐在一张高背椅上,吐出一口烟,那张明艳的脸逐渐显露出来。 “黑市到下半夜才会开,到时候我可以借你几个人。”斯娜说。 周砚山面对着斯娜用雪茄剪剪开雪茄,点上以后,慢条斯理地说:“我不缺人,倒是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知道的,我讨厌战争,早就不参与Alpha和Beta之间的明争暗斗了。” “你没得选。”周砚山淡淡地说。 “这可是我的地盘。”斯娜笑了笑,夹着烟,却盯着自己的红指甲看,“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会吗?” “说不准。” “斯娜,想保全他们,你没得选。”周砚山把雪茄熄在烟灰缸里,房间里却仍弥漫着烟雾,叫人看不清彼此的脸。 斯娜沉默着,手里的烟燃到烟蒂,一截长长的烟灰突然掉下去,滚落在深红的地毯上。 白徵一直凝神听着,似乎听懂了一部分。 Alpha虽然能力出众,可相比Beta来说是稀有物种,且有弊端,常年受情期掣肘,所以政治高层仍由Beta掌控。如今Alpha的最高领导者不甘心再向平庸的Beta们屈膝,所以那些高层便派周砚山来回收权利。 Alpha占据阿瓦图克这一隅太久,根深蒂固,难以撼动。但如果是发动战争,现在的时机不对,内忧外患,虽然Alpha赢不了,但他们也输不起。斯娜的族群是分离出去的,不插手政治,可一旦战争爆发,他们绝不可能置身事外。现在周砚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她谈,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她只要表示臣服,也就用不着赶尽杀绝了。站在斯娜的立场上,她确实没得选。 或许是烟烫到了手,白徵看见斯娜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托着下巴看着周砚山,半晌才开口:“早知道你会恩将仇报,那会儿我就不救你了。” 周砚山没说话,平静地望向窗外。 白徵听着听着,身体没稳住,蹭到了门上,门因此发出轻微的响动,惊动了屋内的两个人。 “呦,那偷懒的女仆,我的房子居然有耗子了。”斯娜吃了亏,就想报复回来,她大概猜到了外面的人是谁,故意说,“我说长官,我可听说镇子上来了外人,好像在找您身边那位小哥。这对外,带人家来出任务,但实际上,是您私心里想放在身边护着吧?他是谁啊?得你如此偏爱?” 白徵贴着门框旁边的墙,心脏跳个不停,说得他脸一阵阵发烫,兴奋得不行。 “斯娜洛克德希。”周砚山沉下脸,扫了一眼,那视线令她不寒而栗,“你话太多了。” 接着Beta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线,在斯娜身上投下一片阴影,斯娜耸耸肩,饶有趣味地看着周砚山的背影,以及,门外面的人。 屋里没了声音,白徵好奇地重新靠近门口,只是才过去,门就被打开了,接着周砚山的脸出现在他眼前,Beta凌厉的眉眼入了他视线,他猛地愣住了,吓得心脏仿佛停了一拍。 第19章 19 Beta默不作声,白徵心虚地笑了笑,说:“我出来溜达溜达。” 周砚山没作答,只是淡淡地扫了白徵一眼,继而下楼去了。 Alpha跟在后面,安静又懊恼。他有点儿太不小心了。不过最初听到斯娜说的意思,周砚山是因为保护他才把他带来这里的,他真的觉得惊讶。不过他有自己的判断,当时觉得阿莉莎不是普通人,他做下那些事儿却轻飘飘揭过去,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平静得令人忍不住生疑。 这样一来,就有了解释。然而他心里控制不住地雀跃起来,眉眼上染着几分快活神情,连信息素都忍不住发散着令人愉快的味道。这说明,周砚山没有他想象中的冷漠无情,倒是有几分在意的。 两人一路走下去,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茉莉的香味纠缠在一起,弥漫在这昏暗又寂静的楼梯间。 白徵或许该问问周砚山的,斯娜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但他没有。他觉得也许他得不到他想听的那个答案,所以选择闭嘴,有些东西一旦开口了,就变味了。 凌晨两点的时候,斯娜叫了一个人给周砚山带路,向着附近的深山里走去。跟着去的还有科尔和林澈。因为露水地面上很滑,有到处都是长满青苔的小坡,白徵好几次差点摔倒,最后一次直接撞上了周砚山。 白徵站稳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周砚山牵着手往前走。手掌传来温暖又粗糙的触感,令白徵愣住,跟着Beta的脚步走,怔怔地看着两人牵着的手。 “周砚山” “跟紧点,别走丢了。”前面传来周砚山那深沉的嗓音。 白徵轻轻摸了下鼻尖,脸上慢慢浮上一点红色,视线从周砚山身上移开的时候,从高处往下面的山谷里看,隐约能看到距离斯娜农场不远的一个小教堂。 交易东西的集市开在深山老林里,挺新鲜的。这里的树都长得又粗又高,而且浓雾弥漫,拿着手电也只能把周围的一小片地方照亮,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信号。 领路的仆人看见前面的亮光嘟囔了几声,对周砚山低声说了句“前面就是”就走了。 进去以后,白徵发现无疑就是一些卖禁品的,毒品、枪支之类的。这样的黑色地界,在战争时期到处都有。周砚山命令科尔去打听那种药的出处,自己则在到处闲逛,带着白徵和林澈,大摇大摆地惹人眼。他几乎不说话,除了偶尔和白徵说一句,让他好好跟在他身边。 这里鱼龙混杂,各色人种都有,但白徵发现,这里有Beta,也有Omega他闻到了除了林澈以外别的Omega的味道,单单没有Alpha。难道这里禁止Alpha进入吗?他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周砚山要带他来一个没有Alpha出入的地方。 不过白徵心情很好,不想深思某些事情背后的意思。 他走在周砚山身边,在一众卖军火的中间看见一个卖手链的小摊子,摊主是个老妇人。 “要手链吗?”老妇人说。 老妇人脸上皱纹很多,刀刻一般,面容却很和蔼,令白徵印象深刻。与这里的人一比较,周围的男人更显得凶狠恶煞了。 白徵注意到一条黑色的手链,并非金属的,编法奇特。造型虽然简单,但却很特别。他拿起来在手上看了看,对着一旁停下来的Beta比了比,然后便向那妇人将手链买了下来。 “走吧。”周砚山说。 Beta离开摊位,白徵攥着手链跟上去,突然迎面来了一伙人,把走在前面的林澈撞了一下。林澈身形不稳扶住旁边的一棵树,到了周砚山和白徵面前的时候,留着棕色络腮胡的男人扫了一眼白徵,之后便向周砚山露出恶意。 白徵只见那人要动手,便本能地挡在周砚山前面,一脚踢中络腮胡男人的腰腹。果不其然,那人手里拿着刀子,反射出来的光幌了白徵的眼睛,他再睁眼时,人已经跑了。 Alpha的侦查能力很出众,警惕心也比常人要重。白徵清楚地感知到危险的信号,护着周砚山的行为几乎出于下意识。 对方不是动真格的,周砚山毫发无损,林澈也只是摔倒了,只是不知道那人虚晃一枪到底什么意思。 “白、白徵,你的”林澈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你的信息素。” 回过神来,白徵才发觉因为刚才的行为,他的信息素泄露出来,熙攘的人群里,几个Omega都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白徵连忙收敛了,向林澈道了谢,说:“你没事儿吧?” 林澈摇了摇头,他似乎有点害怕白徵,大约是上次的事情给他留下了阴影,导致他不愿意亲近他。 周砚山只管平静地往前走,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Alpha忍不住想,这男人是不是太冷静了? 这时科尔过来了,在周砚山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周砚山神色变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常,但还是被白徵看到了。 “找到了,走吧。”周砚山说。 科尔和林澈走在前面,白徵和周砚山并肩。这时白徵突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握着刚刚买下的手链,便大胆地抓住周砚山的手腕,顺势把他拉到旁边无人的小巷子里。 “做什么?”头顶传来周砚山低沉的声音。 巷子很黑,周砚山看不见他的脸,可从呼吸上便能感知,他现在很兴奋。 “长官,我想把刚才买的东西送给你。”白徵靠周砚山很近,头差点靠在Beta肩膀上,凭着感觉触摸到他的手腕,将那条黑色的手链戴上去,“我是看到觉得很是合适你才买的。” 周砚山在黑暗中闻到了一丝茉莉的香味,也许是刚才白徵的信息素没有完全收敛干净。 他声音深沉、柔和,虽然看不清表情,但白徵认为能用这种语调对方一定是开心的。 “为什么送我东西。”周砚山说。 “因为我很开心。” 半晌,周砚山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虚虚地用手揽着白徵的腰。他们过于暧昧了,可白徵似乎在贪恋这点亲密相处的时光,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问。 周砚山一直嗅到白徵身上的味道,自从那一晚以后,他总是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大概就是白徵信息素的味道。 可他是Beta,能感知到的信息素只是它自身的千分之一而已,如果是别的人,能完完全全感知到他的味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想到这里,周砚山眼里浮上阴沉之色。 “小白,答应我,一刻也不要离开我身边。”他说。 黑暗中的声音低沉,似乎天然带着蛊惑人心的能力,白徵搭上他的肩,笑盈盈的,低声说:“为什么?你总得说个理由。” 周砚山的声音更沉了,手也不再是虚虚地放在Alpha腰间,而是贴上去,隔着衣服不注意地摩挲起来,他说:“听话点。” 白徵感受到周砚山的呼吸就在他面前,他几乎能在黑暗中看到男人那深邃又锋利的五官,他忍不住咽了咽,喉结微动。 “那你现在能做我的情人了吗?”白徵说。 “你以为我在和你玩吗?”周砚山压低声音说。 “当然不。” “你该记住你的身份。” “我记住了,可是你记住了吗?” 一阵沉默,令人窒息。 白徵觉得等不来想要的结果了,便想离去,不管怎样周砚山的命令他是要听的。 但周砚山却抓住了他的手把他重新拽了回来,沉声说:“我可以答应你。” 白徵背对着周砚山,眼里浮上得意的笑。 “知道了,”白徵没转头,只是从周砚山松开的手里收回自己的手,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说,“那我也会答应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砚山从阴影里出来的时候,似乎笑了一下,只是一种淡淡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的笑,没等白徵看清,那笑就不见了,只剩下那张一如往常严肃而沉静的脸。 见到了要见的人,在一个帐篷里,只有周砚山自己进去了,其余人在外面等着。 因为要的数量多,对方说三天后才能交货,今天只给了周砚山一个箱子。 周砚山出来以后,科尔接过去验了验货。 “等会你和林澈先走。”周砚山有意避开白徵说。 科尔看了看白徵,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长官,他们盯上的是Alpha,让白徵自己一个人待着会更好的。” “不行。”周砚山扫了科尔一眼,平静地说,“他只能待在我身边。” 第20章 20 周砚山和白徵走进黑市的人群里,科尔带着林澈退到隐秘处,并加强了周围暗卫的布防。原本科尔以为的计划,是让白徵落单。可现在自家长官也跟着对方当了饵料。他猜不出来周砚山此举什么意思,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盯着他们。 从里面到走出黑市,周砚山一直牵着白徵不让他离开一步。他觉得周砚山的举动很奇怪,直到刚走出去不久,有人来偷袭。 几个身穿夜行服的男人,直冲白徵和周砚山而来。他们几乎同时察觉到。白徵把后背交给周砚山,防备来的人。但周砚山把白徵拉到自己怀里,将一个冲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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