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双手因为无力从周砚山背上滑落,摊在头侧。他脸上的红潮仍在,眼眶里盛着泪,唇被吻得很红,和他白皙的肤色形成对比。像一朵玫瑰被压着花心打散,红色的花瓣散落在旁边。 周砚山还留在他体内,稍微动一下他便发出一声嘤咛。周砚山仍只能闻到那淡淡的茉莉花香,极淡,可又极美妙。 “别走了,留下来。”周砚山深埋在白徵的颈间,隐藏起一切。 白徵却感受到周砚山平静的语调中多了一点脆弱和不安,白徵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明明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的人是他,可现在颤抖不安地控诉自己的也是他? “你就不能直接说爱我吗?”白徵说。 “周砚山,让你说句我爱你很难吗?” 第35章 35 拂晓时,室内的声音才消停下来。 床上一片狼藉,从散落的衣服到湿透的床单,可知战况多惨烈。 周砚山检查了一下白徵的伤口,问题不大,而他自己的比较严重,血几乎浸透了绷带,他穿起浴袍,将伤口遮挡起来。 白徵爬起来想去洗澡,却突然想起来脚上的链子。 “这个,松开。”白徵臭着一张脸说,“我想去洗澡。” 周砚山没说什么就听话地把镣铐打开了。他已将这里的守卫增加三倍,白徵逃不掉,外面的人也没本事闯进来。 白徵站起来往浴室走,腰上传来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强忍着不适,可往前走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接着脸上红潮去而复返,一下子到了耳朵根。 精液顺着他的屁股往下流,令他感到羞耻,说不定周砚山就在身后看着他这副窘态。他咬着牙在心里咒骂,该死的畜生,射进来这么多。 然而下一秒他的身体腾空,周砚山将他抱起来,径直走到浴室把他放下。 周砚山弯腰把水温调到正好,然后抬起头正欲说些什么,却顿住了。 室内开了灯,白徵只披了他的睡衣,裸露出来的长腿和脖颈上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几个交叠的齿痕在后颈上,每一下都咬在他的腺体上。 但即使被咬到渗出血迹,Alpha也没办法被标记。而Beta也没办法被标记。 过去的人生里,周砚山最瞧不起这种动物本能,可现在却痛恨造物主的不公。 周砚山滚了滚喉结,哑声说:“我去别的房间洗。” 白徵似乎也对周砚山突然走开感到诧异。他坐在热水里,肩上的伤口裸露出来。关于那个他一时生气说出来的问题,周砚山没有给出回答,却给了他一个有趣的反应。 那几乎是白徵第一次看到周砚山脸红的样子。或者这个男人并不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白徵忍不住这样想。 周砚山出去后去了别的房间,简单冲洗去身上的的汗和其它一些黏腻的液体,然后命人叫来林澈。 他失血过多,脸色有点苍白,林澈给他重新缝合了伤口,暂时把血止住了。 林澈在周砚山的身上感到了Alpha的信息素,很熟悉,他一下便猜到了是谁。 现在局势这么紧张,周砚山为什么要把一个Alpha藏在这里?这样很危险不是吗? 突然间他又想到了什么,回过神来抓紧收拾医药箱。 周砚山身上这么浓郁的信息素,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了小命要紧,林澈想,这种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周砚山却叫住了他。 “林澈,你留下来住几天。” 林澈干笑了两声:“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周砚山看了他一眼接着命令说,“去楼下随便挑一间房住。” 林澈轻轻地耸了下肩膀,下楼了。 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回去时,白徵已经躺回床上,他习惯那个姿势睡觉,把身体藏进被子里,蜷缩着,手露在外面。周砚山送他的手链依然安静地待在他的手腕上。 周砚山坐下来,他握着白徵的手腕,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 他知道他没有睡。 “我和阿莉莎的婚礼,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长久的沉默中,周砚山头一次敞开心扉。 白徵在被子里的眼睛悄然睁开了,心脏一下紧张起来。 周砚山唇角动了动,眼里浮上几分柔和的笑意。他摸着白徵的手腕内侧,知道他正等着听他说接下来。 “婚约是早就定下的,这不可否认。”周砚山说,“我父亲是贵族,但族人全都在战争中丧生了,只留下年幼的我。阿莉莎算是一个补偿。顾清准要对付裘德,而我和阿莉莎的婚礼就是最好的机会。你能明白吗?” 白徵没作声,他接着说:“那个时候,没办法告诉你” 周砚山的话音刚落下,白徵就朝着他脸上打了一拳。 “你这算什么?解释吗?”白徵沉着脸控诉他,“你丢下我,又囚禁我。” 周砚山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迹,仍抓着白徵的手不肯放手,他冷静地笑着,上床把白徵抱在怀里。 白徵说的,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以前是觉得,离他越远,他越安全,可现在发现不是这样。就算不在他身边也仍受到伤害,那既然这样,为什么周砚山还要忍受着痛苦让他的心里住进去别人? “年幼的时候定下娃娃亲,长大了理所当然地要彼此喜欢,本该是这样的”周砚山不管白徵的挣扎,把人摁紧自己怀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有了各自在意的人。” “我不明白你。”白徵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太对劲,他不懂这个男人说的是不是他理解的那样,“我不想听了,你放开我。” 可周砚山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他的胸膛紧紧贴在白徵的背上,一只手从腰间穿过握住白徵的手,一只掌心盖住白徵心脏的位置。 “你心跳得很快。”周砚山在他耳边低语。 白徵的手指不受控地抓着床单,耳朵上浮上红晕,心脏不安地跳动着。 然而庭院里,在拂晓时分绽开神秘的紫罗兰。 第36章 36 清晨的庭院里,白徵一人独坐在木质长椅上。佣人们在远处各自干自己的活,只有在白徵有吩咐的时候才会上前。 有点起风了,庭院里的草被吹得沙沙作响,空气中传来紫罗兰的花香,在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点茉莉花的味道。 这里昼夜温差大,早上还是带着一丝凉意,周砚山走过来,给白徵拿了一张薄毯披上。 “小心着凉。” 两人坐了一会,谁都没说话。 周砚山试图谈及那晚,但白徵有意避开。周砚山那天留下那种话,让人如坠五里雾。他不想谈论这些,也不想思考,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砚山。 白徵站起来,毯子随即滑落在椅子上。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被周砚山抓住。他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周砚山望向他的视线里有一点委屈和无奈。 “小白,我” “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白徵在周砚山话说出来之前打断了他。 问到这个问题,微妙的暧昧气氛被终结,周砚山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徵的手腕内侧。他不说话,却也不肯放手。 “周砚山” 白徵话没说完突然被拉到周砚山腿上坐着,他的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掌心之下是对方的心跳。 周砚山的体温很高,铺面而来地灼热气息将他紧紧包裹,一瞬间,他不知道那感受到的是周砚山的心跳还是自己的。 周砚山的脸贴在白徵的颈间,低低沉沉地说了句:“还不到时候。” “什么叫不到时候?”白徵表现得有些愠怒。 如果战争永远不能结束,或者裘德真的输了,或者整个Alpha家族都被屠戮,他难道要被关一辈子? 可容不得他再想别的了,男人的唇时不时蹭过他的脖子,呼吸几乎都洒在他的锁骨上,他的脖子那儿很敏感,这样感觉很痒,连心里也被弄得麻酥酥。 “周砚山,我问你话呢,”白徵抓着周砚山的头发将他扯远,“你唔” 周砚山却扣着白徵的后颈吻上去,攻势凶猛,一时间令白徵招架不住。 唇舌纠缠在一起,彼此沉重的呼吸也缠绕着,接吻的水声听着让人脸红。 白徵的手不自觉地拽着周砚山的头发,应该是抓疼他了,他轻咬着白徵的唇。 “嗯”从最开始强势地吻逐渐温柔起来,白徵的理智提醒他应该推开,可却控制不住地沉溺其中。 周砚山贴着白徵的唇磨蹭,轻啄,挑逗,呼吸缠杂不清,他的呼吸也愈发沉重,嗓音沙哑,沉沉地喊着:“小白” 白徵被吻得呼吸已经乱了,手指穿过男人后脑的短发,无意识地被对方引诱着向前,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向周砚山索吻。 一时间,他怔住了。低沉的喘息停止,唇上牵着的银丝慢慢断开,周砚山正抬头瞧着他,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顶着他的屁股。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脸颊和耳朵像被火烧一样发烫,于是猛地推开周砚山站起来,脸红得像个柿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庭院。 佣人早已退避三舍。周砚山独自坐在椅子上,单手捂着眼睛,双腿间的裤子上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他看了眼Alpha逃开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 战争只是个幌子,不管结束与否,他都不会让白徵离开。白徵问的问题,他永远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夜晚很静,静到没有一丝风声。 周砚山在书房忙到很晚。双方暂时休战,也不过是暂时而已。因为打仗物资变得紧缺。他们会议中决定,断了阿瓦图克的物资供给,封锁了这座城。 周砚山希望裘德好好考虑他给的建议,不然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命令是什么,他怕会没办法保全他们。 事务官走后,周砚山回了房间。他轻轻打开门。白徵已经睡下了,背对着房门。 他躺下去,从身后将白徵抱住。每次周砚山试图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像只弓着腰的猫一样对他张牙舞爪。可这次白徵却翻了个身,把身体埋进周砚山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周砚山感到呼吸都停住了,在这个宁静的夜里,长久地保持一个姿势。 第37章 37 一连几天周砚山都留在这里。白徵在院子里溜达,回去的路上,白徵碰见了阿莉莎。 他本来想直接走开的,可阿莉莎叫住了他。 两人站在庭院中间的花坛那儿,大片的深红色玫瑰,散发着浓郁的气味。 “你有什么事?”白徵还算礼貌地问。 阿莉莎遣散了仆人,手撑在花坛上,望向面前的玫瑰。 白徵注意到她手上没有戴戒指,他其实很想问问不戴戒指的理由,可又觉得这样做了就太冒失了,他还不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觉得应该对我说点什么吗?”阿莉莎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她转头看着白徵。 “我很抱歉绑架了你。”白徵看了她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向前面,“但如果重来一次,我想当时我还是会那样做。” “真是没有诚意的道歉。”她说,“但考虑到你是因为我去了那里才让你做出这些事情的,姑且不跟你计较。毕竟你喜欢的人被我抢走了。” 白徵又看她的时候,她朝他做了个鬼脸,古灵精怪,一点也不像嫁做人妇的样子。 “如果真的会被抢走就说明不值得,不值得我喜欢。”白徵说。 “你已经放弃他了吗?” 白徵沉默了片刻,眼里透露出迷茫。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们是政治联姻吗?”阿莉莎说,“顾清准不是唯一的继承者,他需要我家族背后的势力,所以才极力撮合我和周砚山。” “他跟我说的不太一样。”白徵说,他从来不关心政治,也从来没去想身居高位会有很多不得已。 “为了找个理由开战,这也算是其中之一。”阿莉莎说“男人喜欢打仗,对吗?而女人从来就不喜欢。” 阿莉莎看着白徵,白徵也看着阿莉莎,两人相视一笑。珂涞印蘫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白徵说。 “当然不是特意为了你说这些的,你以前可是想杀了我呢。说实话,他曾经帮我很多,我希望他能幸福。” “是吗。”白徵有些敷衍地回道。 “但是只有你才能让他幸福。” “我?”白徵轻笑了一声,“哪里得来的结论?” 白徵不以为然,就算是周砚山和别人结婚有别的理由,可欺骗就是欺骗,更何况现在还把他关在这里。阿莉莎却握住了白徵的手。 “有时候,不只要用眼睛看,或是用耳朵听,用心去感受。” 白徵微微皱着眉,正不解阿莉莎突然的举动是为什么,下一秒便顺着阿莉莎的视线看去。 周砚山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视线落在白徵和阿莉莎他们两个人身上。 白徵很快把目光收回来,对着阿莉莎笑笑:“你真有意思。” 这句话是褒义的,白徵隐约能感觉到阿莉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确定结果会不会如她所想。 “以前,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周砚山很在乎一个孩子,每个人,包括仆人,后来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那个孩子就被送到了孤儿院,这个故事你感到耳熟吗?” “你想说这孩子是我?” “我可没这么说,但这事情是真的,周砚山很在乎他,所以才把他送走了,留在这里是最不安全的。”阿莉莎看着白徵笑笑,过了一会说,“好了,我要走了。” 白徵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发现周砚山还在。 “你是不是有事问我?”阿莉莎说。 “你”白徵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 “好了,再见。”阿莉莎吻了一下白徵的脸,白徵也回吻一下她的面颊。 “再见。” 这时,阿莉莎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男人,手里提着画架,便放开了白徵的手,朝那人走去。 他原本想问的是,她是不是真如周砚山所说的那样,有了在意的人,但他看到她看向那个男人的眼神,便已经知道答案了。 等他再抬眼看时,周砚山已经不在那里了,他不禁感到一丝落寞。 阿莉莎走了,白徵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兴致,便回去了。 踏进房间,他听见落锁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他转过去,周砚山已经走到他面前,脸色阴沉地说:“她牵了你的手,还吻了你。” 第38章 38 “贴面礼而已。”白徵笑着看向周砚山。 “离她远点。”周砚山似乎带着警告地说。 白徵动了动嘴角,转身走到床上坐下,双手交叉虚握着,放在双腿中间。 “不想让我离你妻子太近?”白徵紧紧盯着周砚山,言辞尖刻,“怕我伤害她,怕我再找机会杀了她吗?” 周砚山慢慢走近,捏着白徵的脸,迎上那个熟悉又倔强的眼神,他磨了磨牙,竭力恢复冷静,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小白,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我不知道。”白徵说,“我一点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别让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碰你。” “这是命令吗?” 周砚山冷着脸看着白徵,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语气中带了一丝妥协的意味,他说:“是请求。” 周砚山慢慢松开白徵,而白徵看着他,脸上逐渐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你在嫉妒吗?” 嫉妒 周砚山沉吟着,不知不觉已经把白徵拉进怀里。他忍不住想,他的欲望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受控制了? 白徵穿着的小立领的衬衫被男人的手臂搂出褶皱,下一秒,周砚山蹲下弯腰单手圈住白徵的双腿,把人扛在肩上。 “啊”白徵一只手抓着周砚山的头发,头脑充血,小腹被坚硬的肩头顶着,“周砚山,硌死了,放我下来!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洗澡。”周砚山在浴室里把白徵放下,脱掉了黑色的短袖上衣,打量着白徵,“要我帮你?” 白徵看到周砚山身上的伤,一个还很新的疤。他身上很多旧伤疤,各种刀伤和枪伤 白徵抬眼看了一下周砚山,周砚山仍是一脸平静,仿佛任何事在他这儿都掀不起波澜。 他不在的这些年,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用。”白徵把视线从周砚山那好的过分的身材上移开,他知道自己出不去,于是主动解开了扣子。 很快,浴室里便传来声音。 “后穴有感觉吗?”周砚山重重顶进去,在白徵耳边问。 白徵咬着唇不肯回答,却被周砚山的手指撬开齿关,直接填进他的嘴里,被迫发出呻吟。 “为什么不说话?”周砚山在他耳边低语,“不舒服?你后面湿得厉害。” 话音刚落周砚山恶劣地用力插了两下。 “啊”白徵抓着周砚山的背,一下一下深顶令他控制不住地紧抓着男人的皮肤,有些地方已经抓出血痕。 周砚山的吻从他的唇上离开,亲吻他脸颊上被别人吻过的地方,亲吻他修长的脖颈,在那地方留下吻痕。 男人低声在他耳边哄诱:“叫出来。乖
相关推荐:
御用兵王
修仙有劫
小怂包重生记(1v2)
倒刺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大唐绿帽王
寡妇门前桃花多
老师,喘给我听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小公子(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