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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外都围了个严实。 白徵和周砚山站在对立面,两方的人拿枪对指着。 顾青准捂着胳膊,对站起来一脸恐慌的人说:“都坐啊,宴会还没结束呢。” 裘德等着接下来的枪声,但迟迟没有动静,于是他便想到,可能失败了。 “没想到殿下在钓鱼啊,拿属下的婚礼做局,拿自己当饵,够狠的。”裘德翘着二郎腿说。 最后抓了一堆狙击手,顾清准数了数,说:“彼此彼此,这是培养了多少狙击手,就为了等今天吧。” 白徵拿着枪,枪口对准了周砚山。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裘德时不时看向钟表的方向,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爆炸的声音,整个大堂都被震得晃动。 沈默带Alpha来炸了入口,混乱中白徵他们掩护裘德撤退,他们把桌子推翻当做掩体,白徵枪法很好,几乎枪枪爆头。 说来他也是狙击手,但却他并不知道这次的活动。 突然,在他分神之际,他的太阳穴被一个人用手枪握把击中。眩晕和剧烈的耳鸣,使他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上。手枪被打落,然而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的男人忽然出现,救了他。等打退了人,男人扶他起来,白徵才看清楚是那个侍者。 “白徵。”裘德找到白徵,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拉,“你得跟我走。” 起初白徵不明白为什么,但过了一会,他看到周砚山跟了出来。 这时候往他们这里开枪的人少了,可是一个红点落在了裘德身上,白徵当了这么多年的狙击手,一瞬间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挡在了裘德身前。 然而枪响过后,子弹并没有打在白徵身上。白徵在混乱的人群、震耳的枪响和不断飞驰的子弹中抬头,看到周砚山站在他身前。 周砚山替他挡下了这一枪。看着眼前男人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白徵只觉得耳鸣得厉害。 “小白”周砚山向前伸出手。 白徵看到周砚山蹙着眉,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说了些什么,但周围的声音太大,白徵什么都没有听见。 Alpha快要撤完了,白徵听到队长在喊他。他狠心不去看周砚山,把衣服从对方手中抽出来,最后只留给周砚山一个离开的背影 周砚山眼前逐渐模糊,最后只能看到白徵踏出礼堂门口的一点影子。 他的身边围满了士兵,倒下之前伸手所去抓的,不过是一抹虚无。 Alpha彻底退到阿瓦图克之后,裘德把基地设在那儿,行为等同于叛国。这样正中顾清准下怀,他需要一个对Alpha发起战争的理由,一个看起来合情合理能说服国民的正当理由。 裘德到了阿瓦图克,接着就发生了一场大战,他们夜间偷袭大败在阿瓦图克驻守的Beta军队,成功占领了这座小镇。 白徵在极度疲累下昏睡过去,睡醒后,外面正是黑夜。他走到外面遇见了贺临,贺临说他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两人坐在那颗榕树下,此刻的阿瓦图克看上去还算安详。 白徵想起来这次活动没有在来的队伍里看到贺临,便问他怎么回事。贺临解释说,喝酒那晚之后,他就被调来了这里。 “队长安排的?可他那会儿说缺人手啊?” “不是队长,是”贺临向一旁转头,“是周砚山。” 白徵听到这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然而这沉默令人感到窒息,白徵一直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指。 他犹豫了很久,才问出口:“贺临,总部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是想问周砚山有没有事,对吗?” 贺临一语中的,白徵怔了怔,把脸贴在了膝盖上。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贺临说,“不过没有传来有谁牺牲的消息,队长那边应该知道的比我多,你想知道的话,我帮你去问问。” “不”白徵把头埋进膝盖里,“还是别问了。” 知道又能怎么样,纠缠越多,牵扯越深。就这样吧,他死活都跟自己没关系。是他自愿的,是他咎由自取。 周砚山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清准。他刚做完手术,胸口缠着绷带,就听顾清准对着他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疯了?当着所有人的面,你替一个Alpha挡枪?你让那些高层的老头子怎么想?” “你冷静点。”周砚山刚醒声音还有点沙哑,“没有这么严重。” “没这么严重?”顾清准气笑了,“别的不说了,这颗子弹,差一点就正中心脏,你差一点就活不成了。” 周砚山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手链出神,无意识地向上勾了勾嘴角。他从不在意生死,现在唯一在意的,不过是送他这个手链的主人。他应该逃走了,性命无虞。 “你看看你这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顾清准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说,“你们家还真是出情种。” 周砚山的父母也是,丈夫战死,妻子殉情,独留下一个儿子。顾清准了解白徵的身世,两个人太像了,也许正是这样周砚山才怜悯他。 之后的几天顾清准停了周砚山的军务,让他好好养伤。但他几乎一刻也没闲着。他命令科尔把阿瓦图克的情况向他汇报,调动他的人只得驻守,非必要情况不许开枪。既然战争无法避免,他想,就尽量想办法让伤亡减少。 阿莉莎白天会来陪着他,却发觉他常常看他拿着一个灰蓝色的手串在病房里,看着窗外发呆。她和周砚山身处在皇室权利的游戏中,他们的婚姻是政治的牺牲品。尅頼音缆 她很感激周砚山愿意让她把她心爱的人带回来,她对周砚山说:“我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一点。” “有时候,对爱人要坦诚一点。”她说。 阿莉莎走后,周砚山一直在医院的窗口看向外面,他想,也许阿莉莎说的对。 这次的伤是个意外。他以为就算不在他身边他也能护住他。 第27章 27 因为这次事件,Alpha和Beta之间的纷争持续了小半月。虽然阿瓦图克已经被裘德占领,可要彻底肃清这里的Beta还需要时间和大量兵力。他现在的形势很不好,属于两面夹击,像夹心饼干似的。 进退维谷之时,他去找了斯娜。但斯娜答应过周砚山不会插手,也为了自保,她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露面。 朝海和他们小队的人也被调回来了,都是同一个宿舍的,白徵和朝海还有贺临的关系好一点,这下他们三人小队又聚在一起了。据说那次白徵回来,不止贺临,朝海也向沈默申请了调回总部,只是没被允许。 现在训练减少了,要尽可能保存体力,休整军队。晚上他们一起在餐厅吃饭,贺临虽然还是一副冷脸,但语气和态度都温和不少,往白徵的餐盘里夹菜。白徵虽然噙着笑,可朝海总觉得他在掩饰什么。 “我说,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朝海看着那一盘子小山高的菜说,“我可要嫉妒了。” 结果贺临把自己面前的一盘子菜全都倒在了朝海面前,说:“别嫉妒了,吃吧。” “贺临你你你!”朝海你你你了一阵子,气得脸通红。 “两位祖宗,怎么一见面就吵啊。”白徵打断他们,因为有广播响起来,听了一阵子,大致意思是今晚不让外出了,“吃完就回去吧。” “我去个厕所。”朝海突然站起来,狠狠剜了一眼贺临。 朝海出去后,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周围的吵嚷。白徵自发地把那些声音都隔绝在身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贺临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听见。 “怎么了?”白徵回过神,立即挂上一抹笑。 贺临看着白徵脸上的笑,皱起了眉。“我打听到了帝国的情况,你想听吗?” 话音刚落,白徵脸上的假笑立刻僵住。他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先沸腾,一股脑地跑到心脏那儿去燃烧,然后又瞬间冷却了。他看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淡淡地说:“不想听。” “白” 贺临的话没说完,白徵突然站起来,说:“我去个洗手间。” 贺临看着匆忙离开的白徵,望着那背影出神。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外面天已经黑了,白徵出来后靠在墙上,一眼便看到了榕树的树冠。他不是想上厕所,只是不能再呆在那里了。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榕树的树冠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无力地滑下去抱着膝盖,在黑暗中的脸,尽管苍白,但无人能看见。 在外面冷静了一会,白徵听到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站起来往声音来源走,与迎面走来的朝海撞上,看了看方向,似乎对方是从通讯室的方向过来的。 “你不是上厕所了吗?”白徵问,“怎么从通讯室那边过来的?” “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口气。”朝海说,“你也出来透气啊?” “啊,嗯,”白徵说,“回去吧。” “好。” 回到餐厅的时候白徵已经没事了。吃完饭他们一起回宿舍,经过老榕树的时候,贺临把白徵叫住了。 “我有事跟他说,你先回去吧。”贺临对朝海说。 “你们俩就背着我好吧。”朝海抱怨了两句,就回去了。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阵,在榕树底下,白徵先开了口:“我说了我不想听” “你不用感到愧疚了。”贺临双手握住白徵的肩头,轻声说,“周砚山没死。”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落下,瞬间狂风大作,雷声轰隆隆地响,随即而来的是猛烈的暴雨。 贺临在那张被闪电照亮的脸上,终于看不到那假笑。雨中安静哭泣的白徵,是痛苦和绝望,也是释然。一直以来所有毫无意义的坚持全在这暴雨中土崩瓦解。 安静的病房里,时不时落下的闪电,将昏暗的房间内照得亮如白昼。病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听着外面的雨声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眉心,刚在的梦还深刻地印在脑子里。他梦见了以前,把幼时的白徵送走的场景,那尖厉又可怜的哭声和苦苦哀求,令人心碎。 他欠身起来,走到窗户那儿,外面的雨疯了一样拍打着窗户。在这斑驳的夜色里,外面暴雨倾盆,狂风大作,闪电和雷声交替落下。这间灰暗的病房沉默着,眼前映出周砚山冷峻的面容,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在透过这糟糕透顶的天气在看向极远之处。 在他三十几年的人生里,心情从未如此,像这天气一样糟糕。 第二天,雨停了,天已经放晴。周砚山出院了,护士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没有了人。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顾清准批了一个月假给他,实际上现在连半个月都没到。 阿莉莎在新房住着,周砚山回了军事基地的住处。办公室外有人敲门,周砚山正在里面穿衣服,他扣完军装的扣子,让人进来。 军队调度现在还是归周砚山,他并没有因为裘德和邻国的结盟就撤去边境的布防,只是把部分兵力调了出来,守在阿瓦图克周围。剩余一些兵力则隐匿起来。 顾清准得到了他父亲的允许,如果裘德负隅顽抗,便可以直接开战,正好有一个攻打邻国的借口。这是今天的会议商讨出来的结果。周砚山听到这里,眉毛紧蹙,这一战似乎已经避无可避。 接着,科尔拿出一封信,周砚山的脸,瞬间沉下。科尔看着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脸色,简直雷云密布,比昨晚的雨还可怕。 信封里内附了一张照片,是在雨中,白徵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这时候顾清准来了,周砚山把照片放回到信封里。科尔紧接着离开。 “不是批了你一个月的假吗?怎么出院了?”顾清准坐在沙发上说,“脸色这么难看,赶紧回家养伤,再说,你总得补给阿莉莎一个蜜月吧。” 周砚山走到酒柜倒了两杯威士忌,坐在顾清准对面,递给他一杯,说:“殿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去度蜜月?” “倒也不全是。”顾清准喝了一口,看着周砚山手里的那杯酒说,“你这伤能喝酒吗?” “已经好了。”周砚山说。 “我主张和Alpha开战,但有些人主张讲和,结果投票的时候半数都是和,现在正僵持不下,来你这换个心情。”顾清准说。 “我去和裘德谈判。”周砚山一脸平静地说。 “你开什么玩笑。”顾清准说,“你我都知道裘德不可能妥协,这场战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现在去干什么?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殿下想快点让那些人闭嘴,这个是最好的办法。” 顾清准看着手中酒杯里的冰块,思忖着,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他也确实想过。 半晌,顾清准站起来,离开前对周砚山说:“你去吧,但是给你一个忠告,别往里面掺太多私人感情了。” 周砚山出发去了阿瓦图克。只带了一个小队,毕竟目的是去谈判,裘德也不会做什么。 刚到时候是晚上,他打算第二天再去拜访裘德。这次住的是镇子上的旅馆,吃完晚饭后,周砚山外出,走到一家熟悉的酒馆。他站在门口,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之下拉长了影子。里面传来钢琴声。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女人,女人朝他打了声招呼。“是你啊,那天的钢琴师先生。” “晚上好。”周砚山还算绅士地问候了一下。 “晚上好。”说完,女人笑着走进酒馆。 回去的时候,周砚山碰到巡逻的军队,在里面看到了白徵。然而白徵却在看到他的时候立即错开了视线,一脸冷漠地往前走。 周砚山看着巡逻军队远去的背影,在路边点了根烟。烟雾隐去晦暗不明的神情,只有那一点暗红色火光,在风中忽明忽灭。 第二天白徵在院里又遇见周砚山,经过那颗榕树,周砚山的视线一直紧锁着他。 白徵已经不像昨晚第一次看见周砚山的时候那么僵硬了,但对方热烈的视线还是让他慌乱了。他抓起旁边贺临的手,在周砚山试图朝他走过来的时候匆忙离开了。 周砚山停住脚步,站在那儿看到白徵和别人牵着手,脸色一下子阴沉到极点。 第28章 28 周砚山在原地站着,旁边的下属胆战心惊地提醒他裘德还在等着见他。周砚山把视线从Alpha离开的方向收了回来,只是眉宇间那股阴沉之色仍旧化不开。 然而白徵那边,他拉着贺临走到一个觉得周砚山看不见的地方才停下,贺临的手在他手中动了动,他才察觉刚才一时紧张牵住了贺临的手。 他有点尴尬,便赶紧放开了,说:“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你是想拿我故意气他。”贺临说。 “别开玩笑了。”白徵脸上神情淡淡的,眼底浮现几分自嘲,“我哪有那个分量能气得着他。” “我看未必。”贺临边往回走边说,“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了。” “谢就不用了,等熬过这场战争,再请我喝酒吧。”贺临又补了一句,“还得叫上朝海。” “这次必须得叫上朝海,不然被他吵死了。” 白徵脸上终于再次浮现笑容,贺临淡淡笑了笑,看着这双灰蓝的眼睛,像夜晚的月亮,在他面前熠熠生辉。 周砚山和裘德两个人单独在书房里谈话,各自带的人都在门口守着。一直到夜幕降临,周砚山才从里面出来。神色如常,平淡得不能再平淡,没人知道他和裘德谈了些什么。 不过谈判似乎没有结果,于是周砚山顺理成章地说在阿瓦图克多留一段时间。晚上裘德出于礼貌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没想到周砚山马上接受了。 阿瓦图克小镇的房屋并不是工业大楼,而是很古老的建筑,到处都是尖塔圆顶的房子,连这里也不例外。餐厅是一间散发着暖黄色光线的小屋,木质的长餐桌和凳子,最前方的台子上放着一架老式钢琴,餐厅的最里面连接了几间屋子。 白徵的视线停在那架钢琴上,忍不住想起那天在酒馆里弹钢琴的周砚山,他努力想把那个男人从脑子里踢出去,可对方满身是血的样子又出现了。透过那层艳丽刺目的血红,周砚山从里面走出来。 起初白徵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当这人从人群里站到他面前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光,将他笼在一片阴影里,他才发觉,这不是他想象的,周砚山这个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 白徵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站起来离开餐桌,周砚山抓住他的手,声音在身后响起来:“小白。” 白徵挣不开周砚山的手,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发生争执,低声说:“你有什么事?” 但周砚山沉默不语,那双漆黑的眸深深地望着白徵,那神情,仿佛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这让白徵气不打一处来。他心说,不是你一直在拒绝吗?现在可怜兮兮地来他面前又是做什么?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事出去再说。”白徵趁着贺临和朝海还没来,准备带着周砚山往外走。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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