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南跟着成王,可没少干坏事。而季彦霖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有钱能使鬼推磨,算是三人当中劣迹最多的人。 依照当朝律例,季彦霖和李仲南直接被押入大牢,处死。姜元柏革职,姜家一众永不许入朝为官。 至于成王,先帝曾说过想留他一命,洪孝帝便直接关进宗人府幽禁起来了。 左相右相的人选洪孝帝也一早就想好了,姜元柏和李仲南一被贬,那边立马就收到了任职旨意。 姜元柏带着一群侍卫,落魄的回了姜府。 才刚退朝,消息传的没有那么快,季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姜元柏那不好的脸色,她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还很严重。 季淑然小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姜元柏看了一眼她,低声吩咐道:“收拾些衣物,咱们要搬走了。” 季淑然不解,“好端端的搬什么家?搬去哪儿?” 府里一堆下人看着,姜元柏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坦然说出自己被罢官了的话,沉默不语。 身后的侍卫却不耐烦了,催促道:“还请姜夫人动作快些,姜元柏已经被革职,所有家产悉数充公。圣上体恤姜元柏年老体弱,允许你们带些首饰盘缠。” 季淑然双腿发软,往后退了好几步。但好在她知道给姜元柏留些体面,挥手屏退了除孙妈妈之外的所有下人。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被...一点预兆都没有。”季淑然喃喃道。 姜元柏苦笑,怎么会没有预兆呢?昭宁公主尚未醒来的时候,圣上可用之人不算多,只有萧衡可以信任一二。那时候朝堂上的人大多不都是在等他和李仲南站队吗? 忽然想起了什么,季淑然激动地握住了姜元柏的手,问:“父亲呢?父亲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罢官?” 姜元柏只是复杂的看了一眼季淑然,没有回答。 季淑然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姜元柏是圣上的老师,都被罢了官,那她的父亲... 侍卫不乐意见到他们夫妻二人磨磨唧唧的,索性将能说的都说了:“季彦霖贪赃枉法,已经被押入大牢了。贵府的二娘子姜梨也被发现假冒身份,需要带走审问。” 季淑然双目无神,侍卫的前半句话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父亲要死了? 眼前发黑,在孙妈妈的惊呼声下,季淑然晕了过去。 姜元柏看着眼下这情况,季淑然肯定不能贸然挪动的,恳请他去叫了大夫过来,并让他去禀告圣上,看在先前的师生情义上,宽限他们几日。 侍卫毫不避讳的当着姜元柏的面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一家人真是麻烦。 不过洪孝帝吩咐过了,不必太为难姜家,他也就给了个顺水人情。 季淑然醒来后就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说自己有了孙子外孙子,一会儿又说丽嫔的儿子当了皇帝,她现在是圣上的姨母。 姜家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让姜老夫人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直接病倒在床。大夫把了脉之后,摇了摇头,说就是这两个月的事了。 薛芳菲亲眼见证了姜府的落败,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姜元柏和季淑然是得到惩罚了,可是姜家对她好的人也被牵连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再加上她的身份被发现,难逃一死,就生出了以命换命的想法,她死也要把阿宁带走。 季淑然被大夫诊断得了疯症之后,洪孝帝也不好直接赶走姜元柏,在征求阿宁的同意之后,允许姜元柏逗留一月。 妻子和母亲同时病倒在床,姜元柏整日两头跑,再好的身子受不住。没两天,他自己也病倒了。 薛芳菲的身份被揭露,在姜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只能缩在芳菲苑里不敢出门,否则就会被姜若瑶等人逮住机会惩治。 一日,季淑然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悄摸摸的跑到了芳菲苑,和薛芳菲谈了许久。内容不得而知,连桐儿都被支开了。 姜府主事的人都病了,下人见机不对,都卷铺盖走人了。除了几个忠心的奴仆,就只剩下洪孝帝派来的侍卫了。 季淑然和薛芳菲伪装了一番,在姜府侧门四处张望,想找个机会跑出去。 守门的侍卫见状想起了阿宁的吩咐,故意留了个缺口,好让两人能溜出去。 许是报复的心情太过急切,薛芳菲和季淑然都没想过宫中的侍卫怎么会这般不严谨呢? 街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今日是萧衡和阿宁定亲的日子,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对般配的未婚夫妻。 阿宁坐在马车上,萧衡驾着马在前面慢悠悠的骑着。 透过小窗口,阿宁看见了两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勾唇轻笑,鱼儿上钩了啊。 薛芳菲和季淑然一人一边,伺机而动。 眼见马车要到公主府了,就在薛芳菲以为没机会的同时,马车停了下来,阿宁说她想买点糕点。 糕点铺就在季淑然的旁边,薛芳菲心中一阵激动,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报仇了。 阿宁刚下马车,季淑然就握着手中的刀冲了上去,还没到阿宁的身边就被甘棠一脚踹开了。 众人连忙聚到阿宁的身边,关心她的安危,但这样就将阿宁的后方空出了一点。 季淑然捂着胸口咳出了血,脸上却一点痛苦都没有,反而笑了起来,无声道:“去死吧!” 第496章 墨雨云间(13) 薛芳菲趁着众人慌乱的时候摸到了阿宁的附近,正要动手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但她没多想,在季淑然的眼神示意下,举起匕首朝阿宁刺了过去。 一旁的梧桐早就注意到了薛芳菲,薛芳菲下手的那一刻阿宁被萧衡拉进了怀里,而一个佝偻的身影被推到了薛芳菲的刀下。 薛芳菲脱力的瘫倒在地,痴痴直笑,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没能得手,真是不甘心啊。 阿宁优雅的甩了甩袖,低头看着薛芳菲,吩咐道:“梧桐,还不把薛大人送到薛小姐的身边,好让他们父女团聚。” 薛芳菲脸上的笑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宁,缓慢的转头看向刚刚被她刺中的人,正是她的父亲薛怀远。 薛芳菲慌忙朝薛怀远爬了过去,双手捂在伤口处,试图给薛怀远止血。 “父亲...,怎么会这样?” 薛芳菲泪流满面,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切进行的都太顺利了,这分明是一场阴谋,就等着她和季淑然往里跳呢! 薛怀远在大牢里被成王折磨了一番,精神已经失常,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尽管身受重伤,脸上也还是笑容。 阿宁靠在萧衡的怀里,冷眼看着这一幕。不少侍卫的眼里已经带上了同情,阿宁一眼望过去,记住了面孔。 好戏散场,阿宁也没了继续留下去的欲望。 潇洒转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或许薛芳菲这一刻很可怜,毕竟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但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谁会有闲心去同情自己的敌人? 萧衡没有骑马,而是和阿宁一起坐马车。 阿宁瞅了一眼萧衡严肃的表情,笑着问了一句:“怎么了,谁惹我们国公爷生气了?” 萧衡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等到了公主府,一下车他立马拉着阿宁回了卧房。 一进门,他就转身抱住了抱住了阿宁,低声道:“我不喜欢你拿自己的安危做诱饵。” 尽管阿宁事先跟他说了计划,他也做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慌,生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让阿宁受伤了。 阿宁轻轻拍着萧衡,嗓音温柔:“不会有下次了,以后我直接动手好不好?” 她还以为萧衡是觉得定亲的好日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开心呢,看样子还是她狭隘了。 萧衡缓了片刻,抱起阿宁坐到了床上,“定亲之日阿宁却害的我担惊受怕,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 阿宁瞪大眼眸,觉得刚才的温柔都喂了狗,抬手准备给萧衡一拳,却被他反手握住了。 不给阿宁准备的时间,萧衡低头亲了上去。 抵住唇瓣研磨,像是在品尝美味的点心一样。认识数月,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 萧衡的吻又炙热又强势,和他平日里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阿宁怔怔地睁着眼睛盯着萧衡看,在她快要支撑不住赖下去的时候,萧衡托住了她的腰,亲吻也变得温和。 在阿宁的唇上轻啄了两口,萧衡转而亲上了阿宁的眼睛。他靠近的时候,阿宁赶紧闭上了眼。 萧衡只是轻轻触碰了两下眼皮,在阿宁闭上眼之后又吻上了水润的唇,攻势猛烈。 阿宁心中顿悟,她刚刚盯着看让萧衡害羞了。 知道阿宁真的快憋死过去了,萧衡才松开阿宁的唇,趴在阿宁的肩膀上平复。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萧衡有些郁闷的问道。 其实今天这个好日子本来他是想作为婚期的,但是被洪孝帝无情驳回了。 阿宁忍俊不禁,萧衡和洪孝帝两人已经掰扯好长一段时间了,一个恨不得明天就能成亲,一个巴不得她晚点出嫁,都忘了来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了。 阿宁凑到萧衡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就见萧衡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萧衡拦腰抱着阿宁转了一圈,高兴的想欢呼。还得是自己的夫人疼他,兄长什么的都是他成亲路上的绊脚石! 在问过婉宁的意见之后,洪孝帝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把婉宁风风光光的送去做了皇后,并跟婉宁承诺,大燕随时欢迎她回家。 而作为姐姐的阿宁,陪礼就很简单粗暴了,四个会武功的侍女。 婉宁离开之后,阿宁就跟洪孝帝提了婚期的事情,不出意外地被洪孝帝搁置了好几天,最后实在是拿阿宁没办法,只得同意了一月后大婚。 ...... 房檐廊角,四处都挂上了红绸,整个肃国公府上下都洋溢着喜气。 萧衡更是一改之前的严肃作风,逢人就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的开心。 萧衡的卧房也被红色侵占,红色的喜被下洒满了桂圆、花生这些寓意好的坚果。 一掀开盖头,萧衡就被阿宁迷了心神,怔怔地盯着阿宁看,都忘了进行下一步。 两颊微红,水汪汪的眼睛柔柔地看着萧衡。头上戴着精致的凤冠,一袭红色的云锦织金嫁衣显得人华贵无比。 和萧衡确定关系之后,阿宁能碰见这样占上风的机会,连忙调侃道:“怎么呆住了?难不成你一晚上都要这样待呆着啊?” 萧衡回过神,先是抑制住自己的情欲,轻柔的帮阿宁褪去了嫁衣。 轻轻的把阿宁放倒在床上,随即就跟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唔...”阿宁应接不暇,呜咽了一声。 萧衡的手也抚上了阿宁的身体,手上的动作很温柔,但嘴上可一点都不轻。 一夜柔情。 阿宁新婚,洪孝帝大方的给萧衡放了几天假。加上代国归顺,暂时不需要打仗,萧衡更是闲的很。 萧衡一闲下来,阿宁就受了苦,整宿整宿的不能睡好觉让阿宁暴躁的很,直接去找了洪孝帝,让他给萧衡安排点事干,别没事老待在家里。 洪孝帝照做了,但效果不大。 文纪和陆玑跟了萧衡这么多年,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事,他们两个是完全能帮萧衡处理的。 萧衡在两个好下属的帮助下,仍然有大把的时间缠着阿宁。 萧衡把握住了阿宁的心理,让阿宁休息了两天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诱惑阿宁,成功获得了福利。 “不许咬脖子!” 阿宁警告的看了一眼萧衡,天知道那些痕迹有多明显,抹多少粉都遮不住。 萧衡连连点头,动作却不带停一下的。 情到浓时,阿宁仰着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迷花了萧衡的眼,让他瞬间忘了阿宁刚刚的话,低头亲了上去。 “你这个混蛋...” 阿宁指责道,但她的声音娇媚无力,让萧衡更加激动。 “娘子,我们早些生个孩子,让他继承国公府,然后我们去游玩江湖可好?” 不等阿宁回答,萧衡独自动作。 夜,还很长... (完) 第497章 宁安如梦(1) “公主,太师求见。” 青玉垂着眸,不敢多看一眼侧卧在榻上的女子。 听见青玉的话,阿宁蓦然睁开眼,眼中带着了然。她喃喃道:“看样子,好戏要开场了。” 谢危站在昭宁大长公主府外,尽管气候寒冷,飘着小雪,他仍然是矗立在门口,如同一座雕像一样,不见到阿宁誓不罢休。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府门缓缓打开,身着披风,阿宁在侍女的伞下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这一幕,谢危一记就是两辈子。 ...... 谢危猛地从床上坐起,动静之大,将门外守夜的刀琴都惊醒了。 “先生?” 谢危揉了揉额角,这个梦他已经做了无数遍了,可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梦中的人究竟是谁,明明看起来他跟对方很亲密,却从来看不清她的脸。 “进来吧。” 谢危也没了继续睡下去的想法,看了眼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也差不多到起床的时候了。 刀琴推开门,端进来了洗漱的水。 “先生,可是头疼?” 刀琴以为谢危的离魂症又发作了,所以才会突然惊醒。 谢危摇了摇头,“并未。” 几年前有一次离魂症发作的时候,他痛不欲生,几近昏迷。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喂了一颗药丸给他,随即他就陷入了昏迷。 醒来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叫来刀琴和剑书问话,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任何人进过他的房间。 自那之后,每隔两年谢危的房间里就会无声无息的多出一个小锦盒,里面的药丸能帮他抑制离魂症。 “先生,今日要出发入京,您要不要在休息一会儿,免得车上困顿。” 谢危再次摇了摇头,他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你去做些准备,今日我们单独出发,不必和姜小姐乘坐同一辆马车,你再多派些人护着姜小姐。” 谢危想了想吩咐道,他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一些事情,而这个事情会成为他的秘密,一个不想让任何人发现的秘密。 “是。”刀琴应了一声,立马下去准备了。 谢危换好衣服,看了眼桌上的锦盒,里面还剩最后一枚丹药,按照时间来算,他现在该吃下去。 谢危捏起药丸,毫不犹豫的扔出了窗外。 他知道给药的人和梦中的人必定是同一个,也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看着他被离魂症折磨,那就用他自己做诱饵,引出这个人。 小雪飘洒,落在地上为漫无边际的大地裹上了一层白妆。两辆马车先后行驶在小道上,车轱辘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印记。 “剑书。” 谢危叫了一声剑书,就见剑书上前跟姜雪宁的车夫说了两句话,下一刻,两辆马车就驶向了不同的道路。 没了药丸的压制,谢危的头隐隐作痛,但他强忍着疼痛给刀琴指着路,往自己潜意识指的那个地方去。 终于,在谢危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看到了一辆奢华的马车。 “剑书,去那辆马车求救...” 谢危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剑书和刀琴相视一眼,虽然不明白自家先生的用意,但谢危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很好。于是剑书没有犹豫,直接朝那辆马车走了过去。 在剑书刚到马车旁边的时候,就见马车的门帘从里面被掀开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弯腰从车上下来了。 剑书愣愣着看着女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或者说,根本没有合适的词来表述女子的美。 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典雅,恍若瑶池中的仙女。 “还不带路?” 清冷的声音唤回了剑书出走的思绪。 剑书连忙回神,给阿宁带路。 等阿宁人进了谢危的马车,剑书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全程没说一句话,这位小姐怎么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呢? 刀琴戳了戳剑书,“怎么了?你一副不解的样子?” 剑书把自己的疑惑跟刀琴说了,于是又多了一个一脸疑惑的人。 “你这么一说,好像先生之前就跟那位小姐就认识一样。”刀琴总结道。 “那你之前见过吗?” 剑书反问,他们两个自己被谢危救下之后,就跟在谢危的身边,算是寸步不离。 刀琴摇了摇头,他确实没见过。 门帘被掀开,一阵冷风瞬间吹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馨香,和几年前他闻见的一样。 谢危挣扎着睁开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却再次陷入了昏迷。 阿宁叹了一口气,对谢危的倔强和好奇心无奈。 从袖中掏出瓷瓶,倒出了一枚药丸,一手抵到谢危的唇边,一手捏住谢危的下颌,微微用力,药丸入口即化。 一刻钟后,谢危醒了过来。 他以为又要像几年前一样,吃完药就见不到人了,慌忙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一个人坐在对面,悠然的看着书。 “醒了?”阿宁含笑问道。 “你...没走?”谢危疑惑问道,他还以为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你不是想见我吗?又是不吃药又是换路的。” 阿宁放下手中的书卷,带着笑意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谢危。 谢危的耳畔逐渐泛红,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小声道:“我只是太想见你了。” 第498章 宁安如梦(2) “你我之前从未见过面,你为何想见我?” 谢危一愣,旋即回道:“或许我们上辈子是爱人呢?” 阿宁扑哧一笑,还真让他说准了。 “青玉,你和碧珠坐我的马车回京吧,直接进宫禀报就是。” 听见阿宁的吩咐,青玉顿了一下,“公主,陛下那边...” “无碍,你照说就是,就说本宫遇见旧相识了。” 青玉只得照做,和碧珠坐着阿宁的马车走在了前面。 谢危根据青玉对阿宁的称谓,猜测着阿宁的身份。 本朝至今只有两位公主,乐阳公主尚在京中,那眼前的这位只能是传说中的昭宁长公主了? “猜出我的身份了?” 看谢危若有所思的神情,阿宁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出来了。 谢危诚实的点了点头,确实是猜出来了。 昭宁长公主,父亲为救皇帝而死,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女儿能健康平安长大,而后便被皇帝认为义妹。 因年龄悬殊,皇帝本来是想认为义女的,但他知道薛皇后的性格,担心她觉得阿宁对沈芷衣有威胁,所以才认作了义妹。 “那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阿宁的身子靠近谢危,轻声问道。 谢危不解,“什么想法。” “你才刚进京,难道不想挣个好前程吗?讨好本宫,或许是个捷径呢?”阿宁诱惑道。 温热的气息打在了谢危的脸上,让他情不自禁脸红了。 谢危强装镇定,“那做公主的驸马岂不是更好?” 阿宁轻笑一声,道:“若是你愿意,当然也可以。只是本宫对驸马要求极高,不知你是否能做到。” 谢危悄悄竖起了耳朵,准备将阿宁接下来的话记进心里。 “夫妻之间,最忌讳欺骗与隐瞒,本宫也最讨厌被骗。” 阿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谢危,希望能把这句话刻进谢危的心里。 谢危顿住,他感觉阿宁好像意有所指,但这件事知情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阿宁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莫名其妙的,谢危想到了梦中的那一幕,他被人拦在了府外,看不清的牌匾,朦胧的人脸。 可是这一次,他梦里的一幕幕都变得很清晰。牌匾上的昭宁长公主府,伞下的阿宁。 察觉出不对劲的谢危攥紧了手,会不会阿宁说的是真的。他们上辈子是夫妻,但因为他的隐瞒和欺骗,让阿宁生了气,才有了梦中的那一幕。 思及此,谢危有种将自己的过往和盘托出的冲动,毕竟阿宁帮了他这么久,绝不可能是坏人。 他的内心在挣扎着,阿宁也不催促。她知道谢危在这一刻已经想明白了所有前因后果,所以她把选择权交到谢危的手里,结局如何她都能接受。 对上阿宁温柔透彻的眼神,谢危终究是不忍心隐瞒阿宁,更不想重蹈覆辙。 他凑到阿宁的耳边,把自己的过往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阿宁,连带进京的目的以及未来的打算一起说了出来。 每说一点,他的记忆就越清晰。 说到最后,阿宁整个人都已经进了他的怀里。谢危靠在阿宁的肩膀上,小声道:“我可是把老底都跟你说了,你不能始乱终弃。” 阿宁轻笑一声,“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 “我不管,我要和阿宁再成一次亲。”谢危抱着阿宁撒娇道。 在阿宁的面前,他永远是多变的。时而陈文娥,时而幼稚。有时候可爱的紧,有时候又闹人得很。 “行啊,回去就带你去找兄长。前提是......” 阿宁拖长尾音,在谢危期待的眼神下说出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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