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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开口, “没想到,你会约到这里,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喝茶呢,我那个徒弟杨树就是这样,整天喝饮料,我说了几次喝饮料对身体不好,他就是不听。” 陈晓笑了笑,给陈大雷倒了杯茶, “没事的,在过几年他也会喜欢上喝茶的。” 陈大雷点头,开门见山道,“你叫我来是发现了什么?” 陈晓倒是没有着急说自己的发现,他看着陈大雷说道, “算不上发现,只是一点猜测,但在我说出这个猜测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 陈大雷看着陈晓没有说话,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 陈晓看向他, “放心,不是违反纪律的事,而是和这起案子有关。” 听到这话,陈大雷才点头,“那就行,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陈晓喝了口茶, “根据陶佳琪笔录上拿走钱到现在,买过的所有东西,也就是所有开销统计一下。” 陈大雷皱眉,“为什么?” 陈晓不语,他现在没办法告诉陈大雷,得等数据出来后才能告诉他。 陈大雷看到这一幕,也不再多问,他知道陈晓可能是为了验证什么东西,才让他这么做的,没出结果之前,他是不会说的,他拿出手机把这件事给杨树交代了一下,让他去做,然后看向陈晓, “陶佳琪使用的是现金,没办法统计的那么准确。” 陈晓点头,他知道,但是他不在意,因为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一定会有发现。 就这样两人对坐,谁也没有说话,都在等待着结果。 过了一会儿,陈大雷手机响起,陈晓看到这一幕说道,“不用说具体数字,给我个大概就行。” 陈大雷点头,“总共可以统计出的开销数据是八万多。” 看到这陈大雷皱眉,他也发现了问题,数字对不上,差了七万多,之前他们还没发现,现在这数据一出,他才发现不对。 之前他们看到陶佳琪租的房子,又看到陶佳琪屋内的奢侈品,结合她的消费习惯,他们认为陶佳琪挥霍了十几万是正常情况。 陈晓知道陈大雷发现了其中的异常,而且这个资金缺口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光吃饭,仅仅几天能吃掉七万多么?何况她还是个女人,能吃多少? 当然如果真想吃的话确实可以办到,但我觉得她不会这么做,三百万听起来确实不少,但真要说这笔钱多么多,也不至于。 三百万,一天花费一万的话,连一年都撑不到,十个月就没了。 按照她这个花法,十个月都是长的了,她就算是有暴发户心理,疯狂消费,她内心还是应该有一条红线的,她舍得这么花么? 除非是这笔钱她不得不花,那这笔钱花在了哪里?这就值得思考了。” 陈大雷当然明白陈晓话里的意思,他看着陈晓,“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猜测了么?” 陈晓点头, “我依旧坚持我之前的判断,现在发现了这个,我更加确定了我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现在凶器上的指纹什么的都指向李东,但李东要是没杀过人,凶器上怎么会出现他的指纹? 结合我认为李东暗恋于彤彤,所以我就想到了一种情况,那就是在李东眼里人会不会是于彤彤杀的? 因为他暗恋于彤彤的关系,所以他心甘情愿替于彤彤背负这一切,这也就解释了凶器上为什么会出现他的指纹的原因,因为是他故意这么做的。 那李东为什么如此坚定地认为于彤彤就是杀人凶手,我认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亲眼所见,要么是于彤彤亲口告诉他的。 但在我的猜测里,陶佳琪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她杀害了所有人,包括于彤彤。 于彤彤此时已经死了,她是怎么亲口告诉李东的?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陶佳琪做了伪装,她伪装成于彤彤的样子,然后告诉李东自己杀了人,李东没有怀疑,他为什么没有怀疑?因为他看不出破绽,他认定和自己说话的人就是于彤彤本人。 现在事情就明朗了,什么样的伪装会让人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我能想到的这有AI。 于是我把你约了出来,就是想让你查查陶佳琪的资金动向,我们都知道,这种私自制作AI的事是犯法的,钱少了没人会干的。 结合陶佳琪花掉的钱这么多的情况,我怀疑她花了一大笔钱找人制作了AI,所以她的花销一定会出现一个解释不清的资金缺口。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她在杀死三人后,被于彤彤发现了,我不知道她是故意通知的,还是于彤彤恰好碰到的,反正于彤彤发现了。 于彤彤当过警察,就算在怎么变,我也绝不会相信她会对三条无辜的人的性命视而不见。 所以于彤彤必定会选择报警,但陶佳琪不想死,于是她杀害了于彤彤。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嫁祸出去,这个人的人选是谁?要么是我,要么是于彤彤,但于彤彤死了,如果她选择嫁祸给我,那于彤彤呢?很久不出现的于彤彤难道不会引起李东的怀疑么? 所以她只能嫁祸给于彤彤,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于彤彤因为杀了人,暂时躲起来不出现的行为也会变得合理起来。 于是她开始消除自己的痕迹,至于她为什么会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一定是于彤彤教给她的。 别忘了,她们最初的计划可是要嫁祸我,于彤彤一定会教她们怎么处理掉自己的痕迹。 等处理完了自己的痕迹,她并没有声张,而是找到人为自己制作AI,等制作好后,她用于彤彤的形象把杀人的事告诉了李东。 可能当时她也没有想到,李东会主动说出帮助于彤彤背负一切的决定,所以她将计就计答应下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李东的指纹会出现在凶器上。 当然,我认为李东的决定在她的意料之外,她的本意应该是先让李东认为人是于彤彤杀的。 然后过几天让警方发现于彤彤的死,然后制作纸条让李东认定我是杀害于彤彤的人,这样即使最后李东被抓了,在李东的视角里,于彤彤才是真凶,而我是杀害于彤彤的人。 整件案子她依旧是属于边缘角色。” 第九十章 嘴硬 陈晓说完这些,就不在说话,他相信警方接下来会按照他的思路查下去的。 而陈晓之所以把这些告诉警方,是因为仅凭他一人是找不到这个为陶佳琪制作AI的人的,想找到这个人必须借助警方的力量。 陈大雷听着陈晓的推理,在结合这笔资金缺口,在他的心里已经认为陈晓的推理是正确的了。 他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起身打算离开。 陈晓拦住了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陈警官,在你们调查处真相之后,能让我最后再见陶佳琪一面么?” 陈大雷皱眉,他不知道陈晓为什么要见她。 陈晓解释道,“我想告诉他,我不是杀人凶手。” 陈大雷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 陈晓没有去看陈大雷离开的背影,而是盯着眼前的茶具,他相信事情的真相一定和他的猜测大差不差,即使有些出入,也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但他脑海中依旧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向陈大雷提出要再见一次陶佳琪的原因。 这个疑问就是,她是怎么找到这个为她制作AI的人呢? 她一个快餐店的服务生,会认识这种人么? 如果是有人安排给她的呢? 陈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的原因,反正他就是有这个疑问,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只是安静等待警方的消息就可以了。 ...... 陈大雷快速回到警局,他没有再次提审陶佳琪,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些事真的像是陈晓猜测的那样,那这个陶佳琪的心理素质就强的可怕了,即使提审也不会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他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出那个人给陶佳琪制作AI的人的下落,找到了他,陶佳琪不想说都不行。 他走进会议室,让杨树把人都叫进来,很快众人走进会议室,他们也同样好奇陈大雷为什么让他们统计那些东西。 陈大雷把陈晓的推理简单的复述了一遍,众人听完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不相信这个结果,而是不相信陶佳琪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细数她的种种表现,他们完全没有看出她有撒谎的迹象。 回过神,杨树佩服道,“师父,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想到。” “是啊,是啊。” 众人一齐附和。 陈大雷看着众人,脸上没有一点尴尬的神色,说道,“不是我想到的。” “啊?” 听到陈大雷的话,众人一头雾水,不是他想到的还能是谁? 陈大雷看到众人的疑问,解释道, “是陈晓,我给他看过陶佳琪的审讯笔录,他说他回去想想,谁知道,刚回去没多久,他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出来聊聊。 我当时就想到了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就去了。” “这...” 众人听到陈大雷的话都有些无言以对,一帮警察还不如一个外人,这让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看到众人复杂的表情,陈大雷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说实话,在听到陈晓的推理后,他内心的感觉也有些怪怪的。 当时看着陈晓侃侃而谈的样子,让他有些怀疑到底他俩谁才是警察? 不过他现在想通了,他看着众人拍了拍手,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了,他才开口道, “是不是有些被打击了?你们一群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过,这确实挺打击人的。 但是! 你们别忘了,陈晓是什么人,虽然我们嘴上都不说,但我相信,你们每个人心里都对他产生过怀疑,甚至到现在依旧在怀疑他, 我说的对么?” 众人不语,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就如陈大雷所说,他们每个人但凡是了解陈晓的,都或多或少的对他产生过怀疑。 因为太巧了,以现在的治安情况来说,凶杀案本就鲜有发生,偏偏这些凶杀案和他都有着或深或浅的联系,这不让人怀疑才怪。 陈大雷继续道, “这样的一个人,他更加了解杀人犯的心理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当然,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些,是他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什么东西,从他的推理中我们可以很明显的听出来他对陶佳琪的怀疑。 为什么这么怀疑陶佳琪?又为什么认为李东不是真凶? 想想当时的情景,在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和李东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他和我们说李东什么也没说,但李东真的什么也没说么? 会不会是李东和他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认定李东不是杀人凶手?” 众人点头,这种情况是存在的。 “所以现在你们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么?”陈大雷问道。 众人点头。 看到众人点头,他继续道, “好,既然明白了,就去干活儿吧,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看着众人开始忙碌,陈大雷欣慰的点点头。 他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怕他们被打击到,他知道他的同事不会被这点困难就打击到的,如果这就被打击到了,还当什么警察? 刚刚的情绪只会存在一瞬间,抽根烟的功夫就会忘记。 他这么说,是想让他们知道,一个人之所以能推理出事情的真相,不是因为这个人多聪明,而是这个人发现的线索多。 陈大雷坐回椅子上,他同样有疑惑一直没有解开,那就是陈晓为什么对这件案子这么关注? 他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事,不然没人会对凶杀案这么关注,但他想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事。 他摇摇头,现在想不到,不代表以后想不到,他相信陈晓这么活跃,他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转眼一周过去了,他们初步锁定了这个给陶佳琪制作AI的人,人叫高建明,杨树带人上门,很快就询问到了结果,他起初还不想承认,但杨树发现了他给人制作的证据。 面对证据,他没法抵赖,最后承认。 有了这个线索后,陈大雷再次提审了陶佳琪,此时陶佳琪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依旧和之前的表现一样,沉默中带着点懊悔。 陈大雷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在伪装,他开门见山道, “陶佳琪,我们发现了点新东西,然后我们仔细查看了你的笔录,发现你并没有提到过,你在好好想想,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么?” 陈大雷之所以会这么问,其实是审讯时的一些小技巧,心理战术的一种,故意不说自己发现了什么,然后让罪犯去猜,就是利用罪犯不知道自己遗漏了哪里,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说多错多,到时候自会露出破绽。 但陶佳琪可不是一般人,她皱眉表现出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摇摇头表示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发现什么遗漏。 陈大雷冷笑, “还在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记不得了是吧?我提醒提醒你,你的钱都花哪去了?” 陶佳琪内心一紧,但表面依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她故作疑惑道, “钱我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我知道我花得比较多,不过我会还的,等我出去后我就会打工还钱的。” 陈大雷看着陶佳琪叹了口气,然后遗憾的说道, “唉!可能有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出不去了。” 陶佳琪听到陈大雷的话,眉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陈大雷看着她,用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说道, “字面意思,鉴于你拒不配合的表现,我们无法对你做到宽大处理。” 陶佳琪没有说话,她在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说,看到陈大雷的态度,加上那个提示,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暴露了,她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我想到了,原来是那件事啊,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用了一笔钱找人制作了AI,用的是于彤彤的脸。” 陈大雷知道她在狡辩,但依旧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之前计划好的,于彤彤让我等她死了之后,用她的脸骗陈晓出来。” “之前为什么不说?” “之前忘了,我太害怕了。” 陈大雷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这么大的事,你会忘了?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陶佳琪依旧嘴硬道,“真的忘了,陈警官你要相信我。” 她刚刚因为陈大雷的突然出击确实有些害怕,她以为自己暴露了,但现在她想明白了,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于彤彤和李东,但现在两人都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证据都指向李东,没有一件事指向她的,她只要打死不认,警方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陈大雷看出了她的想法,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就想到了陶佳琪会有这样的表现了,之所以会有这次突然提审, 一是要告诉陶佳琪,她想要快速结案的想法被破灭了,不弄清楚真相,警方不会选择结案的。 二是看看能不能审出什么信息。 当然他对第二点不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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