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嗯,是有这事。” 春桃与霜降与冬儿也有几分交情。 昨日还好端端的两个人,今日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冬儿脸色有些不好看。 苏莞丝便让他去耳房里歇了歇。 云枝担心冬儿,虽留在屋内伺候,可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苏莞丝笑她:“怎么?你也想去耳房歇着了?” 云枝赧然低头,道:“大奶奶又打趣奴婢。” 说是打趣,可苏莞丝却没有多少说笑的心思。 她瞧了一眼眼前如花似玉的云枝,只叹道:“你可瞧见春桃和霜降的下场了?” 云枝一愣。 苏莞丝放下水碗,拉着她去内寝,细声细语地说道:“雅铃的姨母肯为她豁出去,去镇国公府大闹了一场后,不仅保住了她的性命,而逼着两家定下了婚事。” 云枝也知晓此事。 今早前院传来的消息,说二老爷与邹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了个够呛。 可镇国公府主动提起婚事,他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邹氏到底不忿,罚了薛雅铃跪祠堂,将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活活打死,安排了自己的人手伺候她。 云枝也为春桃和霜降惋惜,只是不明白苏莞丝与她说这话的用心。 见她疑惑,苏莞丝便将话挑明了:“可若不是雅铃的姨母不顾生死闹了出来,镇国公世子根本不会管雅铃死活。还有,雅铃曾偷藏过镇国公世子的一封手信,那封手信就在她姨母手里。证据确凿,镇国公府抵赖不得,为了名声才娶了雅铃。” 薛雅铃做了私通的糊涂事,好在她被男欢女爱蒙蔽后,还能保持理智,偷藏了李慎的手信。 这封信,不仅保住了她的性命,还为她挣来了这桩上好的婚事。 云枝的眸光依旧纯澈真挚:“那四姑娘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只是可惜了春桃与霜降。” 苏莞丝爱怜地替她拢了拢鬓边发丝,只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将全部的情爱用在男人身上。嘴上的爱若有十分,心里的爱留有三分就够了,别像雅铃一样傻,还白白抵上了春桃和霜降的性命。” 莫名地,云枝从她这番话里听出了些哀切的意味。 她不敢反驳,用力点了点头,将她这话反复琢磨了几番。 夜里。 苏莞丝趁着薛赜礼去沐浴净身,特意挑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又精心妆点了一番。 她本就貌美,如今刻意曲意逢迎,一颦一笑皆荡漾着醉人的风情。 薛赜礼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待一切偃旗息鼓,苏莞丝拖着疲累的身躯求了薛赜礼一件事。 她仿佛是深思熟虑过,才出言恳求薛赜礼。 薛赜礼沉吟过后,道:“不是我不想帮,只是四妹妹未必愿意。她与府外的姨母一唱一和,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嫁进镇国公府的。” 苏莞丝也看明白了这一点。 哪怕那一日她不让人去知会雅铃的姨母,姨母们也会去镇国公府门前大闹。 这是薛雅铃早就布置好的一步棋。 纵然明白,她也想试一试。 成功或失败都好,也算是她还了雅铃的人情了。 过了两日。 邹氏解了薛雅铃的禁足。 云枝陪着苏莞丝去二房瞧了她。 几日不见,薛雅铃比之从前消瘦了不少,脸色惨白,神色凄楚。 苏莞丝带了好些滋补药材给她,当着邹氏的眼线,只说了些客气话。 等眼线们去耳房斟茶的时候。 苏莞丝才盯着她轻声说道:“你嫁进去的日子不好过。夫君替你想了个法子,抱病去老宅养两年,夫君会做主为你择一个良婿。” 邹氏派来的眼线很快就回到了屋内。 苏莞丝无法再劝。 薛雅铃面色平静,抿了口茶后对苏莞丝笑道:“嫂嫂改日再来瞧我吧,这几日我要在闺房好好绣嫁衣。” 这已是无声地拒绝了苏莞丝。 苏莞丝叹息一声,只能回了松柏院。 一路上,她心思沉沉,恰巧遇上了唐氏身边的嬷嬷。 嬷嬷唤她去荣禧堂说话。 她想也不想就知晓唐氏又要提点苛责她。 高门大户的儿媳,又岂是那么容易做的。 苏莞丝如田野间坚韧不拔的野花,是自小吃惯了苦,还拥有薛赜礼的疼爱。 这才勉强在唐氏的磋磨下获得几分尊严。 可雅铃呢?那李慎显然不是个良配。 外头闹得这般难看,镇国公的长辈们也必是恨毒她的。 若单单如此,靠着雅铃在内宅里的手腕,再生下子嗣,兴许还有翻身的一日。 可偏偏雅铃对李慎用情极深。 她将全身心的情爱都给了男人,等同于失去了聪慧和理智。 她嫁进镇国公府的日子不会好过。 苏莞丝如此想着,便以薛雅铃为戒,在心内反复告诫着自己:绝不做一个痴恋着男人的傻子。 第128章 往后,她要更加谨慎。 薛雅铃的事一了。 薛赜礼待苏莞丝是越来越珍视。 他时常与冬儿感叹着:“你们大奶奶是这世上最纯善美好的女子,四姑娘的事谁瞧着都蹊跷,谁都不愿意惹祸上身,偏偏她要为了雅铃后半辈子的幸福而求我。” 冬儿疑惑:“大奶奶求爷什么?” 薛赜礼:“我告诉她,李慎在外蓄养了好几房粉头外室,家里也收用了好几个通房丫鬟,她便求我再为雅铃择个良婿。” 只是因为雅铃对李慎一往情深,明知是火坑也义无反顾地跳了。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唯一的好处是,薛赜礼通过这事再一次瞧见了苏莞丝柔善的内心。 男人心爱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恨不得将她捧到天上去的。 这几日,唐氏但凡下了狠手磋磨苏莞丝。 不必苏莞丝张嘴,薛赜礼自己就先去荣禧堂吵闹。 唐氏也是一句都不肯让,梗着脖子问薛赜礼:“你是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薛赜礼却冷笑道:“母亲总是在儿子跟前答应的好好的,儿子一去当差,您就变着花样地欺负莞丝。” 唐氏十分愤怒:“你别听苏氏挑拨离间,我不过是教导她些为人儿媳的本分,哪里就够得上‘磋磨’二字了?” 谁知薛赜礼却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她从没有在儿子跟前说过母亲一句不是。” 此时此刻,薛赜礼的脸色已经称的上是阴森可怖。 母子两人相争,情绪都越来越上头。 盛怒之下,薛赜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前日你让她午后在庭院里曝晒,晒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才让她歇息了一会儿。昨日您又让她在您房里做了一下午的针线,片刻都不给她歇息。今日更是变本加厉,将那如山般的账本扔给了她,限她两日之内将长房的账本理清楚。” 薛赜礼越说越恼火,唐氏丢给苏莞丝的账本如小山般厚。 便是管账的两手瞧了,都要十来日才能将这账本理清楚。 更何况是不懂管家理事的苏莞丝? 唐氏此举,明晃晃地是在难为着他的妻子。 薛赜礼是越说越恼火,说到最后只撂下一句话:“这账本既然如此重要,儿子也得帮忙。若下值后的时间还不够理好这账本,儿子干脆便卸了兵部的差事,专心替母亲理好这些账本。” 这话分明是在用辞官威胁着唐氏。 唐氏哪里听不明白,当下颤了颤身子道:“为了个妇人,你是猪油蒙了心了。” 薛赜礼神色坚定,毫不顾忌地说道:“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儿子连家务事都做不好,又怎么配去兵部里做官?” 闹了一通后,唐氏投鼠忌器,终于有所收敛。 苏莞丝隔了两天才从冬儿嘴里知晓了此事。 薛赜礼素来如此,为了她与唐氏争吵后,从不将争吵一事告诉她。 可她既已知晓了,就必须要拿出点做儿媳的孝顺来。 她先谢过薛赜礼的怜惜,而后道:“母亲是为了我好呢,哪怕为了夫君,我也要多学些本事,将这内院理得清清楚楚,夫君在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薛赜礼听了这话,越发心疼起苏莞丝来。 这一心疼,他就将自己私库的钥匙交给了她。 “你想学管家理事,就从我的私库开始管起吧。” 薛赜礼知晓苏莞丝在管家理事一事上十分薄弱,也不心急催促,只道:“不必太过担忧,你如此聪慧,早晚是能管好家、理好事的。” 苏莞丝收起薛赜礼的私库钥匙,握在手里薄薄的一片,她却觉得重如千斤。 翌日,唐氏派了金嬷嬷和何嬷嬷来替她理账本。 两位嬷嬷都收受了薛赜礼的好处,教导苏莞丝的时候又细心又温柔。 苏莞丝也有上进心,她每日都定下了目标。 今日管好花房的账册,明日就要再加一笔,将前院的炭火费也算清楚。 若一整日下来完不成目标,她夜里就会顶着烛火拨弄算盘。 算不完,就不睡觉。 有两夜,薛赜礼沐浴净身后已躺在床榻上心猿意马。 可他催促了苏莞丝好几回,都不见她动身进内寝。 为了自己的“幸福”,薛赜礼便披上外衫,提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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