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可怜。 薛赜礼语气平静,只说:“你弟弟明日就能进京,我会把他带来葫芦巷,这样,你们姐弟二人就能团聚了。” 他做这事也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被人发觉了,薛国公府也会惹上麻烦。 可薛赜礼早已答应了苏妙嫣会替她寻找弟弟,让他们姐弟二人团聚。 尤其是在他发现了自己移情别恋,彻底地心悦上了苏莞丝后。 薛赜礼是觉得愧对了苏妙嫣的,就愈发要想方设法地补偿她。 让他们姐弟团聚,就是薛赜礼的补偿。 苏妙嫣垂着泪,似乎被薛赜礼格外生疏的态度给伤到了,久久地不说话。 “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薛赜礼只是与苏妙嫣对视了一番,心里便觉得十分别扭。 他欲要转身离去,身后的苏妙嫣却忽而从团凳里起了身,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她用尽全力抱住了薛赜礼的劲腰,靠在他坚硬的脊背上,低声祈求着他:“赜礼,你别走好不好。你不来葫芦巷的日子里,我很想念你。” 这一回,苏妙嫣抛下了心里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只想祈求着心上人能留在自己身边。 她的软弱与可怜的确让薛赜礼心内一震。 一刹那间,薛赜礼的心内浮起许多情绪,有愧疚,有自责,有难堪。 唯独没有与情爱有关的心疼与怜惜。 他默了默,回身轻轻推开了苏妙嫣,只道:“妙嫣,我骗不了自己了。这些事是我对不起你,好在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你将来若有心悦之人,我能替你备好丰厚的嫁妆,保你一世富贵荣华。” 薛赜礼知晓自己的言语十分残忍,也明白苏妙嫣听见这番话后必定会心痛不已。 他都知晓,可还是这么说了。 当情爱褪去、一颗心被别的女子霸占的时候,薛赜礼显露出来的“温柔”等同于残忍。 说完这番话,薛赜礼不敢直视着苏妙嫣的脸庞,这便留下了自己早先准备好的银票,还吩咐小秋:“你平日里多来几趟葫芦巷,姑娘有什么缺的,就让管事的补上。” 小秋恭敬应下。 薛赜礼不再多言,也不想再这么拖泥带水下去。 他替苏妙嫣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弟弟,已是问心无愧。 苏妙嫣呆呆地望着薛赜礼离去的背影,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当下只如被风拍散的弱柳一般盈盈怯怯地倒在了地上。 没人能体会此刻她心里嗜骨般的痛意。 * 今日薛赜礼休沐。 去了一趟葫芦巷,给了苏妙嫣一个交代后,他的这颗心就如火烧般炙热滚烫。 他说不清心里是感受,只知晓自己的脑海里不停盘旋着苏莞丝的一颦一笑。 以及昨夜酒醉两人那缠绵悱恻的吻。 薛赜礼迫切地想要与苏莞丝见一面,哪怕因为男女大防说不上几句话,只是见她一眼也好。 于是,一到薛国公府门前,他就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了小秋。 他急匆匆地赶去月华阁,一路上遇见小厮和婆子们跟他打招呼,都顾不上回应。 好不容易赶到了月华阁,一问守门的婆子,却得知苏莞丝去二房寻雅铃说话了。 薛赜礼的一腔热血宛如被浇下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他心里有些不悦,只与那婆子说:“等表姑娘回来了,记得和她说一声,就说我在外书房等着他。” 酒醒过后的苏莞丝有空去寻薛雅铃说话解闷,怎么连半个消息都不肯往他这儿递来? 薛赜礼脸色沉沉地回了外书房,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 一回外书房,就看冬儿正拿着手里的香囊在傻乐。 他蹙眉问:“表姑娘有没有来外书房找过我?” 冬儿摇摇头:“没有呢。” “你可有出去过?外书房还有谁在值守?”薛赜礼不死心地问。 冬儿:“奴才一直在外书房守着呢,当真没看见表姑娘。” 薛赜礼:“……”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死不死的,冬儿又拿起香囊对薛赜礼炫耀道:“爷瞧瞧这香囊,是云枝给奴才亲手做的。” 薛赜礼冷哼一声:“一个香囊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话虽如此,走进书房后,他却将博古架上摆着的香囊拿了下来。 这香囊是苏莞丝亲手所做,她的针线功夫可要比云枝好多了。 薛赜礼冷着脸将香囊系在了自己腰间,等冬儿进屋给他斟茶的时候,特意从扶手椅里起了身。 他突然站起身,可让冬儿吓了一跳。 “爷可是腰酸了?”冬儿担心地问道,眸光落到薛赜礼腰间的香囊之上。 他一惊,道:“爷也带上表姑娘做的香囊了。” 薛赜礼冷淡地“嗯”了一声,瞥了瞥书房外空荡荡的庭院,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算算时辰,表妹也该从二房回来了才是。 那婆子胆小听话,一定将自己的吩咐告诉了表妹,那表妹就该在来外书房的路上了。 薛赜礼不免有些气恼,明明昨夜是那个醉鬼先吻上了自己,怎么一夜过去,她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又等了一会儿,见外书房内外还是没有苏莞丝的身影。 薛赜礼的脸色已然铁青一片,只见他板着脸,任谁瞧都是一副怒不可抑的模样。 冬儿进屋伺候的时候都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这一会儿,他只是将茶盏轻轻地搁在桌案上,发出了一点点声响,却听薛赜礼怒道:“岂有此理!” 冬儿吓得跪倒在地,道:“都是奴才不好,世子爷恕罪。” 只可惜薛赜礼的怒火根本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坐于书案后的薛赜礼更是瞧都不瞧冬儿,只自顾自地说道:“她与话本子里那些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陈世美’有什么区别?” 第81章 原来她想做自己的正妻。 苏莞丝自然是故意的。 守门的婆子将薛赜礼的吩咐告诉了她,她只是笑道:“多谢嬷嬷,我知晓了。” 而后,她就气定神闲地去内寝里坐着。 今日奔波了小半日,先去唐氏跟前做小伏低,又去寻薛雅铃说话,她也累了。 于是,她就让云枝点起安神的熏香,打算小憩一会儿。 云枝却道:“马上就要用晚膳了,姑娘现在睡了,晚上可要睡不着了。” 苏莞丝听劝,这便走去罗汉榻上,继续缝制扇套。 云枝注视着她淡然的神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搬了个小杌子坐在她身旁。 “姑娘怎么不去外书房呢?世子爷才去过葫芦巷,您该去叹叹爷的口风才是。” 苏莞丝停下手边动作,笑盈盈地说:“教了你这么多次了,你还是这么心急。大表哥既盼着我去,那就多让他等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云枝听了这话,还以为苏莞丝会晚些去外书房寻世子爷。 可没想到用完了晚膳,等到夜色浓重,各处的院门都要下锁的时候,苏莞丝还是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云枝问:“姑娘不去了吗?” 苏莞丝正坐在团凳上卸钗去簪,闻言道:“今日不去,明日也不去,后日再去。” 大后日就是嫣然公主下帖子请她去赴宴的日子,她必须要去寻薛赜礼,确保他会陪着自己一同前去。 云枝不懂她,却也明白自己在情爱一事上十分粗笨,便没有多说些什么。 翌日。 薛赜礼顶着乌青的眼去翰林院上值,昨夜又是冬儿守夜。 只因他家世子爷等了表姑娘大半宿,却连个影子都没有等到。 等待途中,便拉着他下棋,下完棋还被怒意凛凛的世子爷骂了一通。 他是又困又委屈。 这一日在翰林院的寮房内,冬儿偷偷打了几个盹。 回府后,薛赜礼哪里的院落都不去,就回外书房,等着苏莞丝上门来解释。 至于要表姑娘解释什么,冬儿也不知晓。 他只是又累又困,在书房内伺候的时候又不小心睡了过去,结果又被薛赜礼责备了一通。 等到夜里,还不见表姑娘登门。 薛赜礼的脸色已难看到能用阴森可怖来形容了,偏偏后半夜,他又命令冬儿陪着他下棋。 第二日一早,小秋跟着薛赜礼去翰林院。 而冬儿则顶着惨白又疲惫的面容,去月华阁寻了云枝,将这两日的委屈都说给了她听。 云枝心疼他,只道:“你放心,今夜表姑娘一定会去找世子爷的。” 冬儿欢喜出声道:“那真是太好了。” 屋内的苏莞丝听到冬儿的欢笑声,啼笑皆非地说:“我若再不去,受苦的人就是冬儿了。” 云枝进屋替她将桌案上的书本收好,只道:“姑娘这两日一直在写字,奴婢不识字,根本不知晓姑娘在写什么。” 苏莞丝朝她狡黠一笑:“我写的是咱们四人后半生的富贵依靠。” 红茹与红雨也笑道:“跟着姑娘,就是奴婢们的福气。” 苏莞丝准备一番后,便打算等着薛赜礼下值后去外书房寻他。 没想到临近黄昏的时候,薛赜礼却已急急匆匆地赶来了月华阁。 他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一回府就来了月华阁。 苏莞丝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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