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了荣禧堂。 回去路上,红茹忍不住为苏莞丝抱不平道:“大奶奶为何不将印子钱一事捅出来,您一心为了长房,太太却这般刁难,奴婢为您委屈呢。” 苏莞丝停下脚步,回身轻轻捏了捏红茹的脸颊,笑道:“你果然是与云枝在一块儿待久了,连说话都和她一模一样了。” 红茹撅起嘴道:“奴婢是真的心疼大奶奶。” 日色朗朗,苏莞丝在廊庑下笑得美丽,“印子钱一事太过重要,我一定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刻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如今她虽从唐氏手里接过了管家理事之权。 可说到底长房还是由唐氏做主,管事们心里也都是敬服唐氏的多。 苏莞丝想要成为当家主母,除了要在奴仆之中树立威望外,更要想法子将唐氏拉下神坛。 这印子钱的凭证,就是苏莞丝最大的倚仗。 红茹见苏莞丝心里有成算,这才松了口气,道:“大奶奶也真是不容易。”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容易的事,我已是十分幸运了。” 苏莞丝笑笑,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唐氏跟前受得委屈有多么难熬。 比起当初在薛国公府里寄人篱下受得闲言碎语,比起在江南时困窘得连活下去都是奢望的日子,如今的生活已如美梦般绚丽。 她很高兴,也不会为了今时今日的境遇而悲伤自苦、庸人自扰。 听了苏莞丝这一番话,红茹与红雨都更加敬佩起了她。 两人都叹道:“大奶奶有这样的心性,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苏莞丝笑意盈盈地说道:“那就借你们吉言了。” 当日黄昏时分,秦容婉又来松柏院寻苏莞丝说话。 彼时,苏莞丝正在给薛赜礼写回信。 薛赜礼寄给她的那一封家信里,前半页都是一本正经地在讲述着去往西北路上的见闻。 后半页则话锋一转,黏黏腻腻地开始讲述他对自己的思念。 只是讲述思念还不够,薛赜礼还要反复询问苏莞丝,她是不是也如他一般思念着他? 不得已,苏莞丝只能在回信之中略提一提她对薛赜礼的思念。 秦容婉这个不速之客来了松柏院。 苏莞丝只能搁下笔墨,勉强挂着一抹笑去迎她进屋。 一进屋,秦容婉便莫名其妙地红了眼眶,只道:“不怪嫂嫂不喜欢我,从前我糊涂,跟着丹阳县主做了不少错事,也曾得罪了嫂嫂,还请嫂嫂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她唱念做打地哭诉了一番,已是将难题抛给了苏莞丝。 若苏莞丝当真因为前头的事而迁怒着秦容婉,那么就是她这个做嫂嫂的气量狭小,太过记仇。 若她选择原谅了秦容婉,那么管家理事一事就应该分她一杯羹。 苏莞丝脑袋转的奇快,当下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早就忘了,亏得弟妹还记在心里。” 说完,不等秦容婉说话,她就先自顾自地说道:“弟妹可别说我不疼你,昨日我已让冬儿去了一趟城东沈家,还给了沈家人二十两银子,到底是我的一片心意。” 提到沈氏女,秦容婉那嚣张的气焰立时消散了大半。 就在她沉默时,苏莞丝又握住了她的柔荑,一副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模样。 “弟妹别怪嫂嫂说话不中听,二弟是个实心肠的人,既是将这沈氏女放在了心里,只怕没那么容易忘怀。新婚燕尔时,你还是要将心思放在笼络二弟的心之上,管家一事倒可以往后放一放。” 这话一出,秦容婉也是一愣。 这话她不止从苏莞丝嘴里听闻,昨夜里她的奶娘也是这么劝她的。 嫁人为妇,最要紧的就是笼络住夫婿的心。 沈氏女不自尽还好,等她进了门,秦容婉有的是手段整治她。 可一自尽,她就成了薛如怀心里的朱砂痣。 活人怎么争抢得过一个死人? 若秦容婉再不用些心思,岂不是要与夫婿离心?这后半辈子又该怎么熬过去? 见秦容婉面有松动之色,苏莞丝知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道:“弟妹,二弟是个性情耿直之人,你若用真心对他,日久天长的,他总能看到你的好处。” 秦容婉沉吟半晌,这才笑着对苏莞丝说道:“多谢嫂嫂提点,您的这份恩情,婉儿记在心间了。” 说了一会儿话,秦容婉便告辞离去。 她一走,苏莞丝只笑道:“又要夫君宠爱,又想争权夺位,若心思摇摆不定,只怕会两样皆失呢。” 云枝刚好端了燕窝粥进屋,听得苏莞丝这话,只笑道:“大奶奶可写好了给世子爷的回信?” 方才苏莞丝还在犯难呢,秦容婉的出现也算是给了她点喘息的时间。 如今,她就要仔细思量着薛赜礼在家信上提的条件。 他让自己将那件常穿的绣着芍药花的肚兜塞进送去西北的包裹里。 快马加鞭,大半个月的功夫,包裹也能从京城送到薛赜礼的手中。 思及此,苏莞丝不免脸颊一红。 云枝也在一旁感叹着:“世子爷外里瞧着冷清冷心,内里却是炙热如火呢。” 她的感叹让苏莞丝的脸颊愈发烧红不已。 第154章 他坐怀不乱,对妻子忠贞不二。 离开京城三个月,太子一行人终于瞧见了西北玉门关的身影。 舟车劳顿,薛赜礼却依旧精神抖擞,连着骑了好几日的马,俊朗的面容里也不见丝毫疲态。 太子一到西北,驻守在西北的将领们便备下宴席宴请太子与薛赜礼。 宴席之中,觥筹交错几轮,将领们便又要向太子们献上美妾。 薛赜礼见此忍不住蹙起眉头。 他虽洁身自好,却也不想在这时出言扰了太子的雅兴。 只是这一路上,太子已经收用了五六个美妾。 薛赜礼感到很诧异,难道到了西北,就非要用收用美妾来彰显男儿气魄吗? 他不愿如此,只要一想到远在京城的妻子,他就对那些美妾婢女们提不起任何兴趣。 那些将领们也发现了薛赜礼的“走神”,见他身旁空无一人,也不让美妾们上前伺候。便笑着问道:“可是这些女子们不合您的心意?” 薛赜礼高举杯盏,顾左右而言他:“西北的酒味道与京城大不相同。” 美酒和女人是男人酒桌上亘古不变的话题。 果不其然,那将领立时接了薛赜礼的话,对着西北的美酒侃侃而谈。 酒过三巡,太子与美妾进了屋内逍遥快活。 薛赜礼只喝了几杯酒,神智还算清明,打算回屋独自安寝。 将领们让仆人领着他回屋。 没想到才进屋门,便瞧见有一活色生香的美人正着一身单薄的寝衣躺在他的床榻之中。 薛赜礼立时浑身一凛,蹙起剑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是谁,在我床榻上做什么勾当?” 那美人被薛赜礼冰冰冷冷的态度给吓了一跳,愣了一息后方才娇俏一笑道:“奴是太子派来伺候世子爷的。” 女子声音如莺似啼,娇媚之中又带着些似水般的柔意。 寂静的夜里,薛赜礼蹙起剑眉,忍着心中的恼意道:“我不需要人伺候,你回去吧。” 此时此刻,他尚且能压抑住心里的怒意。 可那女子显然不知收敛,当下便壮着胆子上前欲攀住薛赜礼健硕的胳膊。 “奴家奉了太子之命,若就这么回去了,只怕小命不保,还请世子爷垂怜。” 她垂着泪,杏眸里潋滟着些水波盈盈的泪意。 迷蒙的夜色里,薛赜礼总算瞧清楚了那女子的长相。 那是一张十分肖似苏莞丝的脸蛋。 薛赜礼才压下去的怒意立时翻涌着提到了喉咙口。 太子让一个肖似丝丝的女子来伺候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薛赜礼不愿往深处细想,只是往后退了半步,且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匕首泛着锋芒的一边横在了那女人的脖颈处。 只要稍稍一用力,那女子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濒死的压迫感横在她眼前,那女子吓得闭上了眼,呼吸放缓,不敢再痴缠着薛赜礼。 薛赜礼丢开匕首,他还不至于将心里的怒火发泄到眼前的弱女子身上。 那女子从匕首下捡回一条性命,立时起了身,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厢屋。 薛赜礼一人处于寂冷的夜色之中,厢屋里不曾点着烛火。 他嘴角挂着冷笑,只在心里思索着太子的用意。 一路上太子收用了那么多美妾,他却守身如玉。 这恐怕引起了太子心中的猜疑。 毕竟一个沉溺于女色的下属要比坐怀不乱的那一个好拿捏的多。 太子既想重用他,又不肯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只想出这等阴损的招数来逼他就范。 到了西北,薛赜礼瞧多了太子的为人处事,心里也渐渐明白陛下为何不喜他。 太子仁善宽厚的外衣下是佛口蛇心般的算计。 他想,当初东宫太子妃闯入他厢屋一事,恐怕也有太子的手笔。 是了,若非他纵容,太子妃再大胆也不可能只身前往外男所在的书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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