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厅,丹阳县主便冷声吩咐她:“给那个叫苏莞丝的女子一点颜色瞧瞧。” 她命令秦容婉的时候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俨然将秦容婉当成了奴婢一般使唤。 秦容婉忍着心内的不悦,笑道:“小惩大诫?还是……让她受点伤?” “她这种蝼蚁一样卑贱的女子,一条命才值几个钱,倒是我花在遮掩此事上的银子要比她的命值钱得多了。”丹阳县主不屑道。 秦容婉会意,她记得苏莞丝跟着另外的贵女在耳房里候着。 她便从丹阳县主手腕上讨了个成色极好的玉镯子来,并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霜雪保管好。 “听闻这玉镯子是太后娘娘亲赐,若有不长眼的人敢偷走了这镯子,岂不是对太后娘娘的不敬?”秦容婉堆着甜甜的笑,出口的话却如同蛇蝎。 两人整治不喜欢的贵女自有一套方法。 听了秦容婉的话,丹阳县主立时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道:“遭了,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玉镯子不见了,快让人去找。” 丫鬟婆子们领命而去,秦容婉不忘添上一句:“晨起时县主在耳房里安歇过,好好找一找耳房。”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得意又傲然地朝着耳房的方向走去。 第40章 污蔑她偷了镯子。 苏莞丝在耳房内喝了两杯茶水下肚,都没有一个贵女理睬她一句。 丹阳县主不愧是金枝玉叶,单单只是耳房内的装潢,便已足够富贵奢侈。 其余的贵女们都坐在罗汉榻上说说笑笑,只有苏莞丝坐在最外面的小杌子上,张不了嘴、插不进话。 唯一的好事是她耳力极好,正屏息静气地偷听着贵女们的闲聊。 “听说太后娘娘有意让丹阳县主嫁给康王?” “是呢,只是康王与丹阳县主素来不对盘,听了这消息去慈宁宫闹了一场,这才没下文了。” “丹阳县主心悦薛国公世子,自是不愿嫁给康王的。” 话音飘入苏莞丝耳畔,她大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丹阳公主会心悦大表哥。 若当真如此,她可就多了一个身份更加尊贵的劲敌。 她脸色沉了下来,正好在这耳房里待得十分苦闷,便问了小丫鬟们净室在何处。 小丫鬟热心地为她指了路。 苏莞丝却停在净室前的竹林处驻足观赏了一会儿,云枝为她抱不平道:“那些人实在可恶,简直是将姑娘当成空气一般。” 竹林里到处都是青葱笼植的翠竹,清风拂来,竹叶们窸窣着纠缠在一起,倒是一副难得的好景象。 苏莞丝甚少出门,回身瞧见了云枝撅着嘴的苦闷模样,笑道:“你家姑娘今日是空气,明日说不定就是最璀璨的月亮,何必为了一时的不快恼了自己?” 云枝:“还是姑娘气性好,奴婢就受不得姑娘受委屈。” “好了,等回府后我做糕点给你吃,好不好?” 主仆两人打趣了一番,女子染着笑意的嗓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等苏莞丝与云枝离去后,远处最茂密的竹林后头才走出个气宇轩昂的俊朗男子。 男子身后,是个夹着尖利嗓音的阉人。 “王爷,您在瞧什么呢?” 康王朱雍勾唇一笑,望着苏莞丝离去的方向,觑见一抹清雅如烟的背影。 “一个小小女子都有如此忍辱负重的气量,本王还生什么气呢?” 说着,朱雍就将方才在皇帝跟前受得闲气都抛之脑后了。 那阉人很高兴,大大称赞了一番县主府的风光。 谁知李雍却嗤笑道:“这县主府乌烟瘴气,有什么好的?倒是方才那女子还算有些意思。” * 小半个时辰后。 丹阳县主与秦容婉施施然地走来了耳房,唐梦蝶比这两人先一步到达,正与相熟的贵女们说笑。 丹阳县主的出现让耳房内所有贵女都停下了说话声。 她素来就是这样众星捧月的人物,无论到了何处,都是最耀眼之人。 此番,丹阳县主掀起珠帘往里走时,瞧见了一旁站着的苏莞丝。 她一个破落户,天然地就被屋内的贵女们所排挤,只能孤零零地站在珠帘外,瞧着好不可怜。 丹阳县主勾动唇角,笑道:“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快进去说话。” 珠帘内坐着不少出身优渥的贵女们,都对苏莞丝的到来感到十分嫌弃。 其中有个坐在罗汉榻上的姣美女子便捂了捂鼻子道:“县主,你叫这等卑贱的女子进屋干什么?免得脏了屋内的空气。” 唐梦蝶在一旁漠然地看着苏莞丝被奚落嘲笑,却一言不发。 毕竟是苏莞丝主动求自己将她带来县主的诗会,像她这样的出身,被人嘲笑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是她自找的。 面对贵女们不留情面的蔑视,苏莞丝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站在丹阳县主身后。 丹阳县主没搭理那贵女,指了指下首的一个团凳,对苏莞丝道:“坐吧,来者都是客,我不会薄待了任何一个人。” 还有贵女想继续奚落苏莞丝,秦容婉却笑着打断道:“县主仁善,怪道您的诗会会在京城得了雅名,让文人墨客争相参与呢。” 这一番奉承听得丹阳县主笑了一声,裹着狠厉的眸子扫过底下的贵女们,只道:“有谁不愿意与苏家表妹同处一室的,便请回吧,我县主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丹阳县主为苏莞丝出了头,可把一旁的唐梦蝶吓了一跳。 刹那间,唐梦蝶望向苏莞丝的眸光里便染起了几分愤恨,这……这破落户何德何能,还能让丹阳县主对她另眼相看? 其余的贵女们也不敢驳斥丹阳县主的话。 苏莞丝一下子就从没存在感的空气成了耳房内的焦点,她依旧宠辱不惊,只柔声朝丹阳县主道了谢。 丹阳县主也笑:“听闻薛世子平日对你多有照拂,他在意的人,我自然也要好好照顾照顾才是。” 这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丹阳县主望过来的眼神里藏着显而易见地妒恨与冷厉,霎时让苏莞丝不寒而栗。 她察觉到了不对劲,瞥了一眼唐梦蝶,心里猜测一定是她在丹阳县主跟前乱说了什么,所以丹阳县主才将她当成了情敌。 不好,自己还在丹阳县主府上,又是人人可欺的处境,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别人设好的陷阱之中。 苏莞丝脸色一白,心里泛起一波波的冷意。 就在这时,屋外走来了个体面丫鬟,俯身在丹阳县主耳旁说了句什么。 丹阳县主顿时一喜,眸中只剩下少女般的娇羞与欢喜,再没有方才的妒恨与冷厉。 欢喜过后,她便朝着秦容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好戏可以开始了。 秦容婉会意,立时走到丹阳县主身旁,故作惊讶地说道:“县主,您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呢?” 丹阳县主闻言则瞥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大惊道:“我的白玉镯子呢?晨起时还戴着,怎么这儿不见了?” 贵女们俱是一惊,伺候县主的丫鬟们左右寻找了一番后,说道:“晨起后县主来了耳房,兴许是掉在耳房的哪个犄角旮瘩里了。” 听了这话,苏莞丝的心已经如坠寒窟。 果不其然,丹阳县主立时道:“这可是太后娘娘赏赐给我的白玉镯子,若是丢了,她老人家可是会伤心的。” 在场的贵女们都听出了兹事体大,纷纷起身为丹阳县主寻找白玉镯子。 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白玉镯子的身影。 丹阳县主心急如焚,开始责怪贴身丫鬟。 这时,罗汉榻上的那贵女将冷冷的眸光落到了一言不发的苏莞丝身上,道:“今日县主的诗会上多了一个人,县主的白玉镯子就不见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这人名叫柳如烟,本是皇族宗室的长女,家族没落后只剩一点表面上的尊贵。 柳如烟这话意有所指,分明是在怀疑是苏莞丝偷了丹阳县主的白玉镯子。 怀璧其罪? 秦容婉等贵女也望向了苏莞丝,丹阳县主更是红了眼眶道:“这是太后娘娘赏下来的镯子,实在丢不得,若苏家表妹喜欢镯子,我妆奁盒里还有不少,都可让你随意挑选。” 这话分明是坐实了苏莞丝偷镯子一事,看似祈求,实则是在给苏莞丝泼脏水。 可堂堂一个县主,这么低声下气地祈求着一个破落户,已是激起了许多贵女心中的愤怒。 这话一出,便有贵女为丹阳县主抱不平:“依我看,只可能是她偷了县主的白玉镯子。咱们这些人里只有她出身最低,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瞧见那白玉镯子的成色后便动了偷窃的心思。” 秦容婉也叹了一声,走到苏莞丝身前。 “县主最喜欢这白玉镯子,你若是拿了,便自个儿交出来,县主还能既往不咎。” 说到此处,她话锋一转,无尽的冷意朝着苏莞丝袭去。 “偷窃太后娘娘御赐之物,可是死罪。” 第41章 谁敢污蔑我表妹? 丹阳县主与秦容婉步步紧逼,几乎是逼迫着苏莞丝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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