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是被人陷害的,如今你若还想再留在京城里,就要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了。” 话音甫落,史依兰噎住了眼泪,怔惘地注视着薛老太太。 薛老太太笑道:“一个外室服下绝嗣药,又没伤及性命,能算什么大事?你只要闹出比这更大的一件事来,就能将这事抹平。” 史依兰慌乱不堪的心因薛老太太胸有成竹的话语而渐渐安定了下来。 她就知晓,老祖宗最是疼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赶出薛国公府。 苏莞丝那贱人,竟敢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呼陷害自己。 这笔仇和债,她必定要十倍百倍地还击回去。 * 奔波了一日,苏莞丝拖着疲累的身躯回了月华阁。 云枝替她揉肩捶背,又去检查她的膝盖:“姑娘跪了一整日,还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才终于达成了目的。” “只要能将史依兰这心腹大患赶出薛国公府,我伤成什么样都是值得的。” 苏莞丝笑了笑,想推开支摘窗瞧瞧庭院里的月色,却发现窗棂处放着张纸条。 这是唐梦蝶给她留下的纸条。 上头赫然写着:不错,这事算你做得漂亮! 她将纸条递给了云枝,道:“赶走史依兰,也是唐梦蝶最迫切的愿望。” 云枝烧毁了纸条,道:“也是史依兰自己蠢笨,竟然会想着与唐梦蝶联合。明明唐梦蝶才是害了她的人,姑娘还好心提醒了她,她反而要先对付姑娘。” 苏莞丝也想不明白史依兰为何要与唐梦蝶联手。 明明唐梦蝶让她在普济寺门前丢了那么大的脸,家世、出身、地位也远远高于卑微的自己。 史依兰却摒弃了仇恨,撺掇着唐梦蝶一起对付自己,着实可笑。 好在唐梦蝶没有将史依兰的话当一回事,反而还将此事告诉了自己。 无论史依兰怀着什么样的目的,苏莞丝都不愿再留着她了。 她想对付自己?那自己就先将她赶出薛国公府。 “今日在福寿堂,奴婢瞧着老祖宗护着史依兰的样子,心里可羡慕了。” 云枝叹息着道:“若这世上也有人这么护着姑娘,姑娘何必这么耗费心机地钻营?” 这话勾起了苏莞丝心里的伤处,好在她不会放纵自己沉溺于悲伤的情绪之中。 短暂的哀伤后,她就展颜一笑。 “没人护着又怎么样呢?我一样可以靠着自己走出一条康庄大路来。” 苏莞丝如此说着,秋水似的明眸里仿佛烧着一把火,一把生生不息的火。 第33章 她赶不走史依兰。 苏妙嫣服下绝嗣药后,唐氏彻底解了她的禁足。 双蝶进进出出时,也比从前方便了许多。 这一日,她去回春馆内给苏妙嫣开了些滋补身子的药方,熬煮后端着苦药进了内寝。 苏妙嫣正在作画,日头洋洋洒洒地从支摘窗里倾泻而入,衬着她清冷淡然的神色,缥缈无依得好似一缕青烟。 双蝶将药碗轻轻搁在桌案上:“姑娘,该喝药了。” 苏妙嫣提笔的动作一顿,怔惘地问:“双蝶,你说一个男子送了一个女子首饰,代表着什么意思?” 双蝶脱口而出:“京城里有送首饰定情的风俗,这男子自然是心悦女子,才会送首饰给她。” 说完,她想起前些时日薛赜礼买了许多首饰来讨苏妙嫣欢心一事。 她笑道:“世子爷定然是心悦极了姑娘,才会送这么多首饰来葫芦巷呢。” 苏妙嫣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意,在听完双蝶这一番话后,那双明眸里凝起了能冻死人般的寒意。 她瞧也不瞧双蝶手里的药碗,只喃喃道:“可世子爷并非只送了我一个人首饰,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心里也有了别人的身影?” 双蝶立时噤了声,小心翼翼地伺候在旁,等了不知多久,才听苏妙嫣淡淡开了口。 “今夜,你去将世子爷请来,再备好水,做好世子爷留宿在此的准备。” 闻言,双蝶喜出望外地笑道:“姑娘总算是想通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 史依兰病了两日,唐氏派人去催促了一番,却被薛老太太冷硬地顶了回来。 “兰姐儿身子弱,总要让她养好了身子再回金陵。” 唐氏怕夜长梦多,可婆母硬是要拖延此事,她也没什么办法。 第三日,府医来报说史依兰的病症已大好了,应是扛得住回金陵路上的颠簸。 唐氏心里对史依兰有些愧疚,吩咐婆子们送去了好些绸缎和药材,俱是名贵之物。 史依兰特地拖着刚刚痊愈的身子来感谢唐氏。 临去前,她笑得凄惨:“舅母慈爱,兰姐儿时刻记在心头。” 回闺房后,丫鬟们在外间收拾行李,留史依兰一人在内寝里歇息。 半个时辰过去了,内寝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玉察觉不对,便进内寝里瞧了一眼。 这一眼,险些吓得她神魂都移了位,只见内寝中央吊着一根长绳,而史依兰正立在团凳上,作势要将自己的脖颈套向长绳。 姑娘……姑娘这是要自尽? 如玉慌忙上前抱住了史依兰的双腿,又唤人进来帮忙:“姑娘,您可别做傻事啊。” 史依兰哭得声嘶力竭:“若让我离了薛国公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消息传到薛老太太与唐氏那儿,两人都吓了一跳。 唐氏是坐立难安,史依兰刚来荣禧堂拜别她,回去就上吊自尽,外人瞧了还以为是自己怎么折辱她了。 薛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得此等刺激,听后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府医们匆匆赶至福寿堂,为老太太把脉后,道:“老祖宗是精思竭虑得太厉害了些,我观她舌苔泛白无血色,可见情况十分危急,如今断断不能让老祖宗再受刺激,否则会危急性命。” 唐氏一听这话便慌了神,她可不想因为一剂绝嗣药而闹得薛国公府家宅不宁。 她起身走到外间,要拿自己的名帖去宫里请太医。 忽见芍药与白芷急匆匆地走出来向她行了礼,道:“老祖宗病中呼喊着史姑娘的名字,还请太太做主。” 这时二房和三房的太太闻讯赶来了福寿堂。 妯娌三人素来不对付,二太太娘家出了个柴贵妃,正是得意的时候,便挤兑唐氏:“大嫂是怎么当得家?怎得将母亲气成了这副模样?” 三太太帮腔:“我听说大嫂要赶走兰姐儿,要我说大嫂别那么小气,兰姐儿住在咱们府上也没什么花销,何必这般无情地将她赶走呢?都是一家子亲戚。” “是了,谁不知晓母亲将兰姐儿爱护得和眼珠儿似的,大嫂要赶走兰姐儿,这不是把母亲往死路上逼吗?” 二太太这话份量太重,顿时陷入如鲠在喉的窘境。 百善孝为先,她若担上了逼死婆母的罪名,往后还怎么在京城的贵妇圈里立足? 是以唐氏立时疾言厉色地呵斥了二太太、三太太一番,还将她们院里闹出来的丑事都拿出来说嘴。 二太太这才闭了嘴。 只是人言可畏,薛老太太病得这么严重,唐氏只能暂缓将史依兰送回金陵一事。 到了黄昏时分。 薛老太太的病势仍是没有好转。 薛赜礼收到消息后便赶回了福寿堂,一进屋,便见苏莞丝正在服侍着唐氏喝药。 唐氏劳累了一整日,心力交瘁。 她夜间还要侍疾,不得不喝些补药提提精气神。 “母亲。” 唐氏摆了摆手:“去里头瞧瞧你祖母吧。” 薛赜礼走进内寝,只见一大堆丫鬟仆妇们在旁伺候着昏迷不醒的薛老太太。 他走近一瞧,见薛老太太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榻上,她紧紧闭阖着双目,眼角皱纹斑驳可见,瞧着老态龙钟、十分可怜。 薛赜礼担心地询问府医:“祖母这是怎么了?” “回世子爷的话,老祖宗是惊思过重而昏迷不醒,上了年纪的人本就受不得刺激,可要小心着些照顾。” 这时,史依兰姗姗来迟。 作为罪魁祸首,她此刻清瘦得如同一缕细烟,杏眸红肿不堪,脖颈间有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一进内寝,她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祖宗,都是兰儿不好,是兰儿对不起你。” 薛赜礼借着影影绰绰的烛火打量了她一眼,瞧见了她脖颈里的伤口。 冬儿已告诉他了,说史依兰在闺房里上吊自尽,消息传到祖母那儿,这才吓得祖母晕了过去。 他蹙起剑眉,掩住眸中的厌恶,道:“母亲与我只是让你回金陵,并非要夺了你的性命,你何必这样装模作样?” 薛赜礼不信史依兰真的敢寻死。 她闹出上吊自尽一事来,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性命威胁着他和母亲,不将她赶出薛国公府而已。 薛赜礼厌恶这样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女子,如今祖母被她害得危及性命,他心里对史依兰的厌恶就又添了一层。 薛赜礼冷冰冰的话砸了下来,砸得史依兰五脏六腑都抽痛不已。 可她也明白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若错过了,就真的会被赶出薛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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