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朝堂上人心惶惶,已然有不少臣子劝谏陛下,要做好温寰叛国的打算。 姜姝仪分明记得前世不是这样的。 前世温寰将敌军围困于赤霞谷的第二日便开始攻打,只是在剿灭敌军时,故意放走了西阗太子,而后便被愤怒的副帅郭镇雄当场斩杀。 她禁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因为自已重生一世的缘故,有很多事情也跟着变了。 大概是日间思绪繁重,夜里姜姝仪又做了怪梦。 这次仍是动弹不得,什么也看不见,但觉得浑身上下都冷得厉害,仿佛置身在冰窖中。 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怎么就这样不听话,早知如此,朕离开前便该将你按在膝上狠狠打一顿,再拿铁链锁起来。” 姜姝仪:...... 她知道自已在做梦,可也没想到能这么荒唐。 裴琰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罢了,你做了母亲,要朕给你体面,若这么做了,你又不知要如何哭,又不知要郁郁寡欢多久。” 姜姝仪尝试着想喊他一声,果不其然,还是喊不出声。 “是朕的错,朕应该带你一起去的。” 更荒唐了!帝王怎么能认错?无论前世今生,裴琰哪怕哄她的时候,都从没说过一句他错了。 这时又有一个熟悉的人出声了:“陛下,姜氏救过来了。” 是程守忠,只是听着稳重了不少,甚至声音带着股死沉之气。 “什么姜氏?”裴琰刚才还温柔的声线忽而变得阴冷下来,凉飕飕地问:“朕的皇后也是姜氏,你在称呼谁?” 程守忠的声音立刻变得惶恐:“奴才失言!是那位罪人救活过来了!求陛下降罪!” 姜姝仪脑子不够用了。 如果说刚才还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这会儿听见两个姜氏 ,不由自主便想到了自已和姜婉清。 不怕梦荒唐,就怕梦里的事有迹可循。 姜姝仪开始有些害怕了,挣扎起来。 “把她带过来吧,当着皇后的面,朕会让她好好赎罪。” 耳边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姜姝仪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 夜色正深,帐幔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姜姝仪出了一身冷汗,屈了屈手指发现可以动弹,张口试着唤了声“陛下”,也可以出声,便忙坐起来喊道:“玉珠!芳初!” 今日在外殿守夜的是芳初,听到呼唤立刻应了声,披衣进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姜姝仪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吩咐:“本宫又梦魇了,把殿内的灯烛都点亮吧,不要再灭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梦魇?”芳初一边关切,一边拿火折子点燃灯烛,回头见娘娘额上有细汗,忙坐去床边安抚:“娘娘别怕,这人做噩梦是寻常事,奴婢小时候有段时日也是这样,阿娘说这说明奴婢聪明,傻乎乎什么都不想的小孩儿才睡得香,只做好梦呢。” 姜姝仪心不在焉,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中想的全是梦中之事。 良久,她有些恍惚地问:“芳初,你说本宫要是死了,陛下会把本宫追封成皇后吗?” 第69章 跟朕认错 姜姝仪思来想去,这两次梦魇似乎勉强能连在一起。 都出现了皇后,裴琰还都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今夜的,她怎么想怎么像是自已前世身死后,裴琰数落她还帮她报仇的样子。 只是语气和言辞又有些违和。 姜姝仪不知是因为白日想了重生之事,才会夜有所梦,还是真有什么因由。 芳初却不敢顺着姜姝仪说生死之事。 “娘娘是梦到什么了吗?怎会忽然想起这些不吉之事?”芳初给娘娘披上件薄袄,察言观色地问:“要不要奴婢现在带您去找陛下?有陛下在身边,娘娘就安心了。” 姜姝仪也觉得这种事问芳初不如问裴琰。 她看看窗外漆黑的天色,有些闷闷不乐:“陛下这几日因温寰一事烦心,白天劳身伤神,夜里好不容易能安睡休息,本宫如何还能去搅扰......” 这就是想去搅扰的意思了。 芳初不管那么多,来之前,陛下只命令她照看好娘娘,不能让娘娘受一丝委屈,如今娘娘想见陛下,自然就要去见,至于陛下累不累,还轮不着她这个做奴婢的来心疼。 “说不定陛下见到娘娘一开怀,反而疲累顿消,精神百倍了呢。”芳初一本正经地哄娘娘:“去吧,娘娘如今有御赐的信物,宫门守卫也不敢拦娘娘,您何必委屈自已,还惹得陛下心疼呢?” 姜姝仪觉得芳初说得很有道理。 在芳初的服侍下穿戴好,裹上披风,她找出收入匣中的玉佩出门。 乾清宫内,程守忠和衣坐在内殿门外打瞌睡,忽然被人推了推,多年为奴的习惯让他立刻清醒。 是个值守的小太监,慌乱地压低声音道:“姜妃娘娘来了,拿着玉佩要见陛下。” 他话音才落,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临近了,程守忠赶紧揉揉眼,一骨碌爬起来,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姜娘娘,吓得连忙跪在殿门前,魂不附体地问:“娘娘这是做什么啊。” 姜姝仪知道裴琰睡下了,朝内殿看了一眼,也放轻声音,对程守忠道:“本宫要进去和陛下同寝,你不要出声,本宫悄悄进去。” 程守忠:...... 他一脸为难:“这,这......” 芳初把玉佩亮在他眼前,半真半假地戏谑道:“程公公忘了陛下的吩咐,要违逆圣意吗?” 程守忠瞪她一眼,但看着那玉佩,也真的犹豫了。 想想陛下待娘娘无有不依的样子,今晚的事应该也不算什么,便咬牙同意了。 内殿门被轻轻推开,姜姝仪把斗篷脱给芳初,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殿内留有一盏彻夜不灭的青铜鹤灯,所以四周虽很昏暗,却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姜姝仪轻车熟路地去了龙榻边,蹑手蹑脚地把床脚的帐子掀开,自已坐下褪了鞋袜,钻进去。 裴琰独寝时向来睡姿板正,在外侧平躺着,忽然觉得胸前压上一个什么东西,还环住了他的腰。 他在军营中待过,后来夺嫡时也需时时戒备,因此养成了警惕的习性,神思几乎是在瞬间清醒,缓缓睁开了眼。 身上那个东西还在乱动,拉着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腰上,又去拉另一只,这次没放好,放到了柔软的圆鼓上,她又调整一下,让两只手环抱着她。 熟悉的触感,裴琰知道是谁了。 他没有动,想看看她深夜潜入,还要做些什么。 然而姜姝仪什么都没再做,只安安生生的趴在他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停顿,又吸了一口。 ......像是在嗅他。 裴琰有些许无言。 他把手往下移,拍了拍那柔软,声音带着熟睡醒来后的微哑:“你做什么。” 姜姝仪没想到刚才掰来掰去都没醒的人这会儿醒了,惊得抖了一下,然后立刻放松下来,醒了好,醒了她心中更觉得安稳。 “陛下抱抱。” 她软声撒娇,声音带着些许低落。 裴琰抱着她翻身,让她侧躺在床上,窝进自已怀中:“怎么了?若想来朕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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