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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一只手紧按住我的肩,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脑袋,直直就亲了下来。 他也是真的动怒了。 吻得过于真切,我怔怔然间,眼眶就热了。 从前的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般,一一掠过。 我和他好了三年多,似乎热恋从不间断。 别看我性子软,其实我这人骨子里特倔,闹起脾气来,谁都不服。 有时候靳燃把我惹急了,我也是能又抓又扇他,跟只凶狠的小猫似的。 每每我闹得不行的时,我就哭。 靳燃就算再大的火,也得立刻偃旗息鼓,还得耐着性子哄我。 田思思总是吐槽我:眠眠,你那纯纯是恃宠而骄。 我还挺理直气壮。 那时候爱得太忘我,以至于我总笃定他绝对不会离开,所以在那一段关系里,未曾有过保留。 连无理取闹,都淋漓尽致。 所以后来啊,他真走了,我用了漫长的时间才缓过劲来。 看见我眼底的泪光,他亲吻的动作终于停止。 「哭什么?」 我的背紧贴着墙壁绷直,呢喃问他:「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似乎人都挺喜欢犯贱,分开了,还是试图找寻还爱着的证据。 就好像还爱着,能慰藉分开这些年的孤独和寂寥。 其实我明明知道,这两者,是不能抵消的啊。 这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就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直起身,唇边勾着讥讽,「想你什么?」 笑意愈盛,他漆黑的眼底,却是一片冰清。 「想你为什么要分手?还是想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其他男人?」 我悲呛地望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不信我了。 「都想过。」靳燃后退一步,摸出烟点了一支,轻扯唇角,「那时候想得发疯,暗暗发誓,要是有那个小崽子敢泡你,我指定卸了他的胳臂和腿。」 话说到这,他又是一贯讽刺的姿态,「可那又怎么样呢?」 决然要分开的人,真就头也没回。 我看着他这股冷讽的劲儿,逆反心理就出来了。 「可你一次都没来找过我。」 趁他不注意,我快速抽走他唇上的烟,含在自己的唇中,贪婪地深吸一口。 「呵。」他被气笑,目光侧向一旁,「虞眠,你是真不讲道理。」Ϋz 烟入肺腑,我的心尖尖被灼烧得一阵难受。 他是过不去当年分手的那道坎了。 「靳燃。」我丢了烟,手从他的腰上绕过去,把人抱了一个紧,「我真没有其他男人。」 13 靳燃任由我抱着,一动不动,连个声都不给我。 我想他,疯狂地想。 我倔性子上来,探起脚尖去亲他,只够到下巴,皱着眉头抱怨:「胡茬太硬了,硌人。」 靳燃冷眼哼笑,就不理我。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走的时候,我闭着眼睛,是知道他要走的。 挽留看起来意义不大,至少,他应该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我。 我们贪恋彼此,却同时,心里都有刺。 晨曦漫过窗纱透进来,我眯着眼点烟,身体酸爽,心里却一阵阵泛着苦味。 田思思掐着点打来电话。 她打着哈欠,急不可耐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拿下了吗?」 我被逗笑,倒也不隐瞒:「做了。」 「哇塞。」她十分夸张地惊叹,又高兴地说:「你们能和好如初,真是太好了。」 「和好如初?」我呢喃着,竟有些悲凉油然而生。 田思思听出我的落寞,不笑了:「你怎么了?」 我眯眼看着唇中吐出的烟圈在眼前消散,很难受:「和好无从谈起,如初也太难。」 靳燃没说过要和好的话,我也没有说。 便是真的和好了,心里的刺一碰还是会疼,怎么如初? 田思思沉默了片刻,叹气道:「我该说不说,你们就是自尊心太强,有心结就得好好去解开,互相折磨算怎么回事?」 「解不开。」我苦笑。 不说他解不开,我也解不开。 14 这一个晚上的事,我和靳燃都十分默契,谁都没去提。 我一大早就回了剧组,仍旧不动声色地拍戏,什么都不敢想。 几天后,田思思在和我视频时,佯装风轻云淡地和我说起靳燃的消息。 说他已经离开了。 我也挺风轻云淡地「哦」了一声,就没再继续和他相关的话题。 田思思也很识趣地岔开话题:「这部戏要拍到什么时候?」 「才拍了三分之一,今年估计得在剧组过年了。」 预定四个月的拍摄时间,眼看已经年底,我已经做好了扎在剧组过年的准备。 时间悄然,临近年关,这天卡了一场戏,晚上十点才收工。 我看手机时,竟意外发现了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是靳燃! 有些事没人提,其实都在心里闷着,这人一出现,就又勾起无限情思。 我盯着手机页面,久久不动。 在我晾着他的好友申请没通过的第三天,我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 恰逢中场休息,男一号言路就坐在我旁边。 电话里头,靳燃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为什么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天烤肉派对上,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怎么回答我来着? 对,他没理我。 「你不是也没通过我的吗?」我理直气壮地怼回去:「那我为什么要理你?」 他被气笑:「翻旧账?」 「你才知道我记仇啊。」 靳燃没作声,话筒里是呼呼作响的风声。 半晌后,他收了笑:「过阵子我回去找你。」 我的心一瞬掀过波涛,还有出声,言路在此时凑过来,指着手机里的一个访谈让我看。 女主持人存心制造话题,问:「杨开导演,日后还能看到你和小花虞眠合作的电影吗?」 老畜生沉寂多年,又出来蹦跶,他倨傲不屑地冷笑:「我怎么可能和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合作,当年要不是我,她能有今天?」 女主持人:「那就是说当年她公然声讨你试图潜规则她的事,全是她自导自演的?」 杨开:「那当然,我费心费力捧她,还被反咬一口,明眼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我握着手机,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抽干。 时隔多年,旧事重提,我知道杨开是见我火了,拿我做新闻,妄图东山再起。 这在娱乐圈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我也并不在意这种跳梁小丑。 可这一瞬间,我突然就想起了靳燃的母亲,想起她把一沓照片摔在我脸上的刺痛感。 想起那天她说的那些话。 「杨开和我几十年交情,靳燃叫杨开叔叔,你去勾引他?」 「靳家,永远不可能接受你这么肮脏的女人。」 耳边,靳燃在说话,低沉的声音有滚烫的情意:「虞眠,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心里的刺和情一起疯狂膨胀,互相对抗拉扯。 最终,我感觉到了疼。 我弯唇惨然轻笑:「靳燃,我们没有未来。」 15 话落下,我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肯,断然挂了电话。 他再打来,我默默看着手机屏幕不断闪烁。 片刻后,我突然就暴躁了起来,发了疯一样把手机砸在地上,碎了一个彻底。 言路被吓了一跳,怔怔没反应过来。 赵女士闻声赶来,还在讲电话,见我这状况,匆匆挂了电话。 她伸手抱住我,轻声哄着:「阿眠,别怕,有姐在。」 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埋头在她肩上,不敢让别人看见眼泪,悄悄湿了她的肩头。 「那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迟早得玩完。」赵女士抚着我的后背,气得牙龈发抖,「热度还没起来,我已经和公司谈过,他们会不顾一切压下去的。」 赵女士送我回酒店,亲自去和剧组交涉,把我的戏份往后移。 这天,我再一次回忆起那桩我一生为之疼痛的往事。 我入行第二年,拿了一个最佳新人奖,有了蹿红的迹象。 后面就接到了大导演杨开的一部电影。 电影开拍的前一个晚上,我刚到酒店,就接到了杨开的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杨开要和我沟通我的戏份问题。 那部电影我不是女主,我寻思着,导演竟然会亲自和我一个二番讲戏? 受宠若惊之外,自然也有一些忐忑的。 所以在去之前,我给赵女士打了一个电话。 当时赵女士亲自送我来的拍摄基地,返程的路上听到这事,她沉吟了一会儿,委婉地和我说:「杨开这人在业内名声不大好,但他背景雄厚,轻易不要惹他。」 她大抵也是觉得深夜杨开叫我去他的房间不太好,让我揣上手机,和她保持通话。 我去了杨开的房间。 他喝着好酒,非让我陪他喝,我拒绝了。 他有点不高兴,却还是装模作样和我讲了两场戏,慢慢地,他话里话外就开始暗示我:他今晚给我加戏的机会。 对,陪他睡觉。 那时我二十出头,打小练舞,用靳燃的话说,就是盘正条顺,身娇体软。 五十多岁的杨开,色眯眯盯着我,嘴脸十分之难看。 我吓得起身就要走,杨开登时就摔了酒杯,面红耳赤地骂我别给脸不要脸。 他的手摸到我的身上时,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 羞愤交加,我操起身旁桌上的台灯,不管不顾砸向他的脑袋。 他头破血流,愤怒得像一条疯狗,拽着我的头发,扇我的脸,踹我的肚子。 赵女士带着人破门而入时,我几乎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后来才知道,她不放心,所以半路掉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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