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明利用信仰,骗人害人的事还少吗?” 这个时候最冷静的是苏往生,他蹲在小黑蛇面前仔细地看着。 “我觉得宁前辈说的对。”他说:“这个国主和野南家、浩北家等几个家主都有些像。” “不是他们长得像,而是那种感觉。” “他们身上有一种暮气,或者说老气死气的东西,他们年纪应该非常大了,但他们身体健壮,皮肤光滑一点皱纹都没有。” 贾晨升说:“你是说,他们就是吃了长出体内的圣花才这样的?圣花有百病不侵,长生不老的功效?” 他忽然想起,被齐老板带去拍卖场,在拍卖场上这些家主们看他们时,那疯狂的满是欲望的眼神。 谁不想得到这样的宝物,拥有了它就拥有长生不老,拥有强健身体,拥有无尽财富。 老李喃喃道:“圣花是神药吗,所以黑泽有个名字叫孕神之地?” 冷昌问:“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吃圣花?” “呵,他们那副虚弱的身体能承受得住?” “圣花在他们胃里生根发芽,长进他们血管里,他们能撑过去一晚?” “或许人体是圣花的唤醒药引。” “我们还帮他们筛掉了被污染的花呢。” “圣女说,圣花要长在一个温热有灵性的地方,要被灵魂和血液滋养,其实人体就是圣花的唤醒和净化器吧。” “从身体长出,吸足了血被驯养过的他们才敢吃?” 玩家们愤怒又不甘地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 宁宿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宁长风和贾晨升都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其他人不明白宁宿为什么这么虔诚认真地祭拜花神,侍养圣花,他们多多少明白一点。 尤其是宁长风。 他猜测宁宿是知道见神的方法,才这样做的。 他也知道见神的方法,在今晚之前他以为他知道。 此时他很怀疑,他想到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一次也没试着提交过答案。 在刚到野南家时,他就意识到,要见到神首先要信神。 信则有不信则无。 信仰是必要条件。 后来来到花神殿,在方琦歪打正着提到孕神之地,又听了圣女的讲解后,他就以为他知道了见神的方法。 黑泽叫神眠之地,同时被花神殿和家主们称为孕神之地。 黑泽孕育的只有圣花。 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是,花奴和花侍是侍奉神明的,他们在花神殿侍奉的是圣花。 所以,这些圣花就是“神”。 可能一个个圣花就是神的一片片碎片。 也可能是一个个圣花因为在神畔染上神息,成了神苗。 总之,他们花侍就是在以身体侍养“花神”。 神在每一个人的心(脏)里。 每个人的神都是不一样的。 神因人的信仰和供养而存在。 每个人都有一个神,要见到他们的神,就要有虔诚的信仰,并经历夜夜痛苦折磨,以身和心侍养,侍养出一个独一无二的神。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宁宿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第一个躺到水床上,将那个四瓣血色圣花迎入心脏。 所以,他每天用身体和血液养着那株圣花,每夜忍受着血管撑裂的切肤之痛还在笑,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去祭拜花神。 因为他想养出他的神,他想见到他的神。 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他这样虔诚,这样痛苦,这样满怀希望养出的,不过是那些人的食物,那些人满足欲望的工具。 不是神明。 看过他移植圣花时的虔诚坚决,看过他每晚苍白的笑,宁长风不忍告诉他这个事实。 可是他必须说。 宁宿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睫毛忽地一颤,摸着心口,垂下眼睫。 不知过了多久,他转身看向安香的尸体。 他又想到了杨太,在水牢房里,不熟练地做着祈祷的动作,说他一定能见到花神。 宁宿:“侍神国要灭国了吗?” 宁长风说:“对,至少要换国主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吞了那个国主的狗头。 “不如让他们也尝尝养花的感觉。” “这不巧了吗,这里就有备用的圣花,别浪费了。” 玩家们一个个脸色阴沉。 他们从进入这个世界就不被当人看,被买卖被关进水牢,被肆意杀害当成可笑的花型祭品。 他们在暗无天日的花神殿里,被开膛破心,被用残忍的方式刺激情绪,夜夜忍受血管被撑裂,身体被破坏的痛苦,是为见到神眠,是为一探究竟。 为自己,为社团,为不能言说的人。 当知道其实他们的这一切只是可笑的,为那些人养食物,满足他们的欲望,但凡身体里还有一滴血,还有一丝血性也不能忍。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在老李燃火道具武器的帮助下,把安香的尸体火化了,骨灰装在一个盒子里。 他们都不想把这个女孩的尸体再扔到黑色沼泽里,被一点点腐化成花肥。 外面也没有她的归处。 把她装在干净的盒子里,等一个时间给她女朋友,那个叫雏葵的,还在寻找她的女孩。 他们回去时天已经快亮了。 天亮时,雏葵终于被白衣人带回来。 她虚弱到极致,眼里布满紫色的血丝,哑声一个个问大殿里的花侍,有没有见到过安香。 很多花侍一夜折磨后还没醒,被她推醒,烦躁地冲她大骂,她也没有反应,只是一遍遍地问有没有见到过安香。 当问到玩家时,他们沉默地摇头。 贾晨升跟她说:“既然都没见到她,她应该是被带出去准备花神祭了,她可是优秀花侍代表啊。” 雏葵用力点头,“对!我要在这里好好等着她,她走时我答应过她要一直等着她的。” 宁宿安静地看着她,视线移到她手指上,经过一夜,她手指上也长出圣花了。 一朵紫色的长瓣小花。 方琦举起他的手指给他看,他的手指也长出圣花了。 很奇妙,这圣花在移植前,在身体里时是深蓝色,颜色浓重的不像是正常的植物,从身体里长出,开在指尖的圣花却是浅蓝色,像是在体内洗净铅华。 圣女出现,似是察觉到大殿的氛围有些不同,她扫了一眼大殿里的各个花侍,走到雏葵和方琦身边,看了一眼从他们指尖长出的圣花。 她很满意,说:“很好,我会尽快安排你们见国主和王后。” 方琦笑了一声,“国主很忙啊。” 圣女皱了皱眉,见不安分的宁宿举起了手,“圣女殿下,我的圣花也快从手指长出来了,到时候也要见国主吗?” 他来的算是晚的那一批,但体内的圣花长得很快,很明显已经长到手指上了,应该一两晚就能长出来。 圣女收回打量的视线,说:“你是野南家的花侍,是见国主,还是见其他人,由野南家的人决定。” 宁宿:“哦。” 当天下午,宁宿又准备去参加祭拜活动。 宁长风拉住他,“你怎么还去祭拜?” 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体内的只是那些人的食物,这是一个骗局,以花神的名义举办盛大的花神祭,来庆祝他们的长生。 他们再虔诚也养不出神。 宁宿知道他的意思,他说:“可是祝双双成功离开副本了。” 宁长风一愣,“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她提交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宁宿推开他的手,倔强地去祭拜花神了。 现在没有玩家觉得他们养圣花有意义,只有他一个人。 他坐在神像手掌上,静静地看着神像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身看向大殿外。 距离花神祭还有三天,越来越多的人都来参加祭拜活动,包括国主和芙仁郡各大家族的家主们,颇有种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国主亲自来祭拜花神,和普通信徒一样长时间跪拜神像,赢得了数万信徒的好感。 祭拜活动一结束,众星拱月的国主,笑容和蔼地说:“不辛苦,辛苦的是圣女和花侍们,还有为花神祭而忙碌的你们。” “等花神祭结束,我们要嘉奖圣女和花侍,这花神殿上又要多一批伟大花侍的名字了。” “当然,”他的手指向几个开心的家主,“还有芙仁郡劳苦功高的几个家主。” 看着他和蔼的笑脸,宁宿脑海里是他吞安香手指时,兴奋到抽搐的恶心脸庞。 他的视线从国主身上移开,看到了人群里的两个鬼小孩。 两个小孩各伸出一只胳膊,手落在两个小脑袋上,给他比了一个心。 宁宿伸出手,给他们比了一个ok。 当晚方琦和雏葵没被带去国主。 方琦嘲讽道:“或许他那个虚胖的身体,一次补太多受不住,要缓缓,不是有句话,虚不受补吗?” 苏往生说:“也可能是他们想攒攒,开个狂欢盛宴也说不定。” 临近花神祭,剩下的花侍手指都长到了手上,马上要从手指长出来。 长得的慢,白衣人早就开始“催熟”了,用圣水泡,或者强烈刺激情绪。 这种强烈情绪刺激,必然又死了几个花侍。 幸好宁宿和宁长风的圣花都涨得飞快,而苏往生没了搭档来刺激,只能被带去泡圣水。 被他猜对了,第二天又有几个花侍圣花从体内长出,包括宁宿和宁长风,白衣人带他们一起去黑房子换衣服。 方琦进房前嘟囔:“换什么衣服,是嫌我们脏吗?还是我们身上的衣服见不得人?” 跟过来看戏的苏往生说:“害,这么隆重的场面当然得穿的隆重点。” 宁宿想了想,“唔”了一声,“确实挺隆重的。” 宁长风接话道:“载入史册的隆重。” 见宁宿看过来,宁长风说:“兄弟,我们是不是很有默契?” 宁宿:“。” 他推门进去,很快换好肃穆又华丽的血衣。 将头发散开时,宁宿瞥了一眼铜镜,看到镜中诡异陌生的自己,恍然又想起在齐老板那里换好衣服时。 那次他将要被关在铁笼里被拍卖。 他眨了眨眼,黑红的血管在苍白的脸上蔓延,缓缓牵起一个诡丽的笑。 他举起手,苍白柔软的无名指指腹上一朵浓郁血花。 三个人换好衣服出来,苏往生不能再跟他们上去了,他在三楼大殿看着三个人慢慢走上楼梯。 想到宁宿扯断锁魂绳,想到方琦压扁一个村庄,想到宁长风常年稳坐第一。 忽然有一点担心。 不是担心这三个就是了。 第73章 花奴 宁宿、宁长风、方琦和雏葵被带到花神殿六楼。 花神殿六楼有一间很大的会客茶室。 白衣人把他们送到六楼就止步了,指了指六楼唯一一扇门,让他们进去。 走在六楼的走廊上,宁长风问:“你们真的想好了?我无所谓我是不会死的,你们要考虑清楚。” 他主要是问方琦,因为他知道宁宿从那天晚上就决定好了。 他们要处理这批人,就是在跟主要npc作对,这在游戏里不是小事,就算在副本里活下去,离开副本评级时也拿不到多少积分。 方琦:“我考虑好了。” 他转头对宁宿和宁长风说:“我以前就是太懦弱没血性了,所以我活得很失败,还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他又说:“反正只剩下三天了,不如破釜沉舟,说不定能逼出一个答案。” “好。”宁长风说:“严重违规的事交给我来做,系统不会把我怎么样。” 保护儿子自然是第一位的,连带着对这个看起来和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他也一并纳入到保护范围了。 忽然做了父亲后,他的行事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宁长风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想着有一天,也有一位父亲,会这样多护着宁宿一点。 宁宿抬头看了宁长风一眼,又一次听到了系统对高玩的让步。 那天晚上在银桦社团,宁宿问他系统对顶级玩家能让步到什么程度,宁长风说可能是一个很可怕的程度。 他有点好奇,可怕到什么程度。 雏葵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们?” 宁宿说:“你等下就知道了,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宁长风推开那道黑沉沉的大门。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们经常见到茶室,或许和花侍离不开水有关,茶室常有圣水溪流。 这个茶室是他们见过最大的,里面一共坐了四个人,国主、王后、野南家家主,浩北家家主,两男两女,围着溪流而坐。 溪流在室内绕了一个圆圈,中间是给花侍坐的。 四个人刚进门,里面四个人就看向他们,目光灼热粘腻。 宁宿身上的视线最多,他手指上长出的那朵血花,四双眼睛看过来时就被血色染红了。 他们痴迷地,疯狂地看着他手指上那朵血花,眼冒红光,兴奋得浑身颤抖。 那个肥胖的国主甚至无意识地站了起来,幸好王后拉了他一把,他才恢复了一点神志,咽了口口水坐下。 “坐,快坐!” 宁宿和雏葵隔着溪流坐在国主和王后面前,宁长风坐在野南望面前,方琦坐在浩北静面前。 和安香一样,他们坐下后就被黑衣人绑起来了。 这种捆绑方法很奇怪,一只胳膊没绑,一只胳膊连着身体绑在一起,跪坐在木凳上的双腿被绑在木板上。 大概是因为他们手上长着圣花,要被拉起胳膊吃。 等他们被这种奇怪的捆绑方法绑紧后,国主迫不及待地挥手让黑衣人离开。 不要打扰他们的盛宴,他们要尽情享受。 国主盯着宁宿不住地咽口水。 旁边的王后盯着他脸色发红,好像有点喘不过气来,大口大口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 “您前天已经吃过一个了,安全起见今天就不要吃太大的了,把这个让我吧。”她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国主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宿,娇软地说着酥酥的话,中间吞了两次口水。 花侍是侍神国的特有存在。 表面看地位尊贵,除了身体和血管坚硬的,大多选的是身姿容貌上乘的,是侍神国神圣与美好的象征。 在被某一种欲望冲昏头脑时,其他欲望也会滋生。 少年身形绝佳,长发垂在挺直的脊背上,一身清新盎然的,老年人最想拥有的少年气。 即便他脸色苍白,黑红的血管蔓延在脸上。 可怖的血管缠住澄澈漂亮的桃花眼,反而有一种他们侍神国痴迷的诡异美丽。 “不不不。”国王一把推开王后,“已经是前天了,我休息了一天了,可以了,可以了……” “去年我就吃了两个,今年也可以。”他颤抖着向宁宿伸出手,“我就要,”他粗粗喘了口气,眼珠里血丝绷起,“就要他!” 他盯着宁宿的脸,粘腻的视线顺着他脸上令人心脏狂跳的血管下移,当看到他修长微屈的手指上那朵四瓣血花时,心跳快得全身血液激荡,在他暴露的皮肤上涌出一片不正常的燥红。 他看到那个让他疯狂的手抬了起来。 细瘦苍白的手腕从宽大的黑锦袖中露出。 苍白纤长的手指挑起令人血脉偾张的血花,少年声音清朗好听,还有认真地疑惑,“你们想吃祂?” “想,想!” 国主紧盯着那朵血花,失神地一点点靠近。 他的伸着胳膊,双手迈过溪流,落在宁宿稠黑的衣袍上。 而他的双腿还在溪流另一边,圆圆的肚子撑在溪流上面,像一只肥硕的狗一样喘着气,伸直脖子凑那只手那朵血花。 他兴奋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眼睛血红,眼神涣散。 他仿佛看到自己又年轻了二十岁,头发变得黝黑发亮,脸上一点皱纹都没了,身上皮肤不再松垮垮,老年斑再也不会长出来。 他又可以在王座上多坐很多年,王宫里又能迎来一批美人。 宁宿“唔”了一声。 国主颤抖的瞳孔映出他的手在向他靠近,那朵血花离他嘴巴越来越近。 他下意识张开嘴。 他越来越兴奋,即便长大嘴也有一种无法喘息的感觉。 他真的无法喘息了。 他的脖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攥住,手指刺到了他脖子的血管里。 他瞪大充血的双眼,伸着猩红湿肥的舌头,“呃啊啊啊!” 宁宿那一只唯一能活动的胳膊,举起肥胖的国主,猛地将他砸进了浅绿色的溪流里,红色的血顿时在溪流中晕开。 王后和另外两个家主似乎还沉浸在兴奋中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茫然,以至于他们都没叫出声,反到是雏葵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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