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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得这是神殿,而会猜想这里面是十八层地狱里的哪一层,有什么罪恶的人在承受地狱刑罚。 宁宿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缓而重。 他重重的喘着气,感受身体血管的凸起。 他看到方琦体内蓝色的圣花又从指甲底下冲出来,滴着又红又蓝的液体。 他听到苏往生撞击床板的声音,和祝双双发颤的安抚声。 他听到花风从床上跌下来。 没多及,一只手从床底伸出,嶙峋的手指扒住床沿,那只手中指指甲下冲出一个指甲,像是一只手按住了另一只手。 “哥哥……” 宁宿闭了闭眼,长睫止不住的发颤。 “呼,呼,呼……” “轰隆——” 花神殿震颤了起来。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宁宿听到越来剧烈的心跳声,快到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滚烫血液汹涌沸腾,血管一层层飞快凸起蔓延,带着炙热的温度。 从心脏到胸腔,到锁骨,到肩膀,到胳膊,到手腕,到手指,直冲指尖。 宁宿猛地睁大眼睛。 一朵四瓣血花悄然在他指尖绽开。 第70章 花奴 跌到床下的花风艰难地爬起来,上半身刚趴到床上,血就把床单染红了。 两根腐烂手指从他的手指中穿出,他痛得意识逐渐模糊,艰难喘息。 他咬了咬唇,僵硬地转头。 脖子血管中有手指在生长,坚硬地撑直他的脖子,这让他的转头有些畸形,更多是眼珠转动向后看。 他看到了一朵血色的花,在幽暗地大殿里浓烈绽放。 天生生在黑暗之中的血花,冲破黑暗又融于黑暗,一朵接着一朵,在少年的指尖、手腕、额头、眼角绽放开来,慢慢将他覆盖住。 少年静静地躺着,好像没有了呼吸。 这一幕诡异又美丽,看得花风一时忘了疼痛。 宁长风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宁宿身上,这些奇怪的花,连碰一下都怕疼到他。 他暴躁不已,为自己的束手无策。 见花风艰难地趴在床上,为了让自己有事可做,缓解焦躁,他想要帮花风移到床上。 整个大殿都是痛呼声,惨叫声,呻吟声,撕扯声和撞击声。 恐怖恶心的花藤从人体内长出,在上空像触手一样摇摆轻晃。 幽暗的烛光和可怜的月光下,上面各色粘腻的液体慢慢向下滑,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腥涩和腐烂气息。 这其中最怪异的一个是安静躺在床上,身上长满血花的少年。 另一个是艰难地趴在床上,手指下长出另一层手指的人,紫灰色的手指从皮肤里戳出来,带着鲜红粘稠的血,触目惊心。 “你没事吧?”宁长风问。 花风对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这算……算什么……你……不知道……在野南家……哥哥的手都……穿破我的胸腔了……” 宁长风一愣。 花风以前很自闭,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还能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我没事……宁宿也不会有事,”他僵直的脖子微微转动,看向大殿里的其他人,“他们都……都会没事……苦难……坚……”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但宁长风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这里的花侍每一个都是经历过苦难和波折的人,苦难让他们内心强大,这也是花侍选拔的条件之一。 这其中也包括宁宿。 宁长风脸色更难看。 “他们经历过苦难,坚定自强,就该受这样的折磨吗?”他满脸戾气,“这是什么道理!” 美丽祥和的芙仁郡,迎神期日日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他们在花神殿前日日祈祷,把花侍当成尊贵神圣的存在。 而这些被买卖的花侍,就在他们跪拜的花神殿里,夜夜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甚至有时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因为他们的喉咙被圣花撑裂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夜里两三点,才慢慢变得轻缓。 夜最深浓的时候过去了,圣花逐渐安静了。 那些长出体外的花藤收缩回到体内,只留下一地粘腻腥冷的液体,和满殿的呻吟声。 宁宿身上的花也不见了。 宁长风紧张地检查他的身体,没发现任何伤口后,虚脱般地坐到椅子上,抬手一抹,才发现额头上全是汗。 宁长风苦笑了一声。 他浪荡了二十多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狼狈。 第二天早上,白衣人又抬走两具尸体。 花风说他们都是坚强的人,可再坚强的人也是人,面对这种人类身体难以承受的痛苦和破坏,死亡来得一点也不意外。 昨天移植圣花的四个花侍,今早只搬出来两个。 贾晨升的搭档没能出来,董喜来活着出来了。 在黑房子里纠正长歪花藤的戴冬也被放出来了,贾晨升神色疲惫地在那里跟他说话。 苏往生和花风恢复得很好,他们度过了最痛苦的圣花移植,也度过了圣花活跃的第一晚,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悬着的心落下,心里安稳不少。 至于宁宿。 他拿着一袋牛肉干,穿过床间的走道,一路留下馋人的咸香,坐在小窗下,一边慢吞吞地嚼着牛肉干,一边看白衣人打扫大殿。 祝双双:“我怎么感觉他,非常,嗯,有生机?” “嗯。”宁长风一颗老父亲心终于舒展。 宁宿和这些憔悴的花侍不一样,他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但莫名给人一种充满生机的感觉,之前身上细微凝滞的死气都不在了。 宁长风走到他身边,给他一杯圣水,怕他噎着。 没多久其他玩家也自发过来了。 “这是什么操蛋的副本!”经过一整晚的恐怖摧残,贾晨升的脏话也出来了,“什么神圣花神殿,这就是个地狱吧!” 说着,在牛肉干香气的指引下,他看向宁宿。 宁宿又给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贾晨升:“……” 别比ok,给块牛肉干吃啊。 好久都没吃肉了。 所以,这家伙的肉到底从哪来的。 他僵硬地说:“我们得赶紧找到见神的方法离开这里。” 在宁宿小松鼠一样吃着牛肉干,听着一阵阵肚子叫时,几个玩家又把消息互通了一遍。 一直沉默的戴冬说:“圣花在我们身体里生长,最终它们和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宁宿一边嚼着劲道香辣的牛肉干,一边看向他。 他是在那天发现圣花里长出蒋樱的胳膊时,被白衣人带进花神殿的,被带走时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 此时他看起来很虚弱,但眼里的疯癫不在了,很宁静。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圣花会在我们身体里生长。”他说:“看到圣花长出身体后,我就在想,我们被移植圣花后,还能不能活下来。” 宁宿眨了眨眼,在他身上看到了一股死气。 不是真实的死气,是心死了,他不想活下去了。 就像孟林嘉一样。 宁宿递给他一块牛肉干,他没拿,被方琦飞快地拿走了。 戴冬继续说:“圣花越长越大,最后会不会撑裂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身体会变得四分五裂?” “我们的身体还会成为它们的养料,被它们吸收吞噬,最后只剩下残缺的几块。” 祝双双忽然说:“你们说,花风的哥哥和那株圣花,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其实那株圣花是花风哥哥在体内养的,后来圣花长大,把花风哥哥当养料吞食,只剩下一只手。” 这个脑洞,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本是圣花在人体内,人体被圣花当肥料,最后被圣花吸收到体内,在夜晚活跃时,人体没被消化的部分从圣花体内冲出? 几个玩家脸色都沉沉的,怎么想结局怎么可怕。 “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见神的方法。” 现在看来见神有点遥不可及了,谁知道等到花神祭时,他们还能不能活着。 所以,只能赶紧找到见神的办法。 上午的时候,又有一个家主带来一批花侍。 加上新来的,不算移植圣花时死去的,目前花神殿一共有12个玩家。 宁宿在圣女给他们移植圣花时,又偷偷溜了去神像那里准备参加祭拜活动了。 今天他来得早,圣女还没出现,神殿外面的信徒们安静地跪拜在那里。 宁宿爬到神像手掌上后,把一朵四瓣血花放在祂指尖,小声跟祂说:“这是昨晚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我偷偷揪下来了。” 昨晚第一朵在他指尖绽放的四瓣血花。 其他都是三瓣的了,他趁着没人注意,把这朵四瓣的摘下来一直握在掌心里。 “送给您。” 少年站在神像手掌上,看向祂的脸,眼睛清澈明亮地对祂说。 神像没有反应。 没反应,宁宿就一直盯着祂看,在模糊朦胧中,试图看清祂的脸。 圣女的到来也没打断他的凝视。 他和昨天一样,躺在手掌上,看着祂的脸,唱神之赞歌。 一直唱到心口发热,心脏被一股力量带着沉沉地跳动。 就这样,在其他玩家越来越紧张时,宁宿每天咸鱼跟着讨论一下,一到下午就偷偷跑到神像手掌上,参加祭拜活动。 他们不让他参加,他就偷偷在神像手掌上祭拜。 他躺在祂的手掌上一遍遍对祂唱着赞歌,最后在祂指尖留下一朵昨晚在他身体里长出的四瓣血花,在众人祷告时,跳下手掌,消失在阴暗的走廊里。 宁宿献给神像第四朵血花那个晚上,玩家们异常低落,低落中藏着隐隐要发作的焦虑。 四天过去,他们并没有什么进展。 不算在花神殿死去的玩家,目前他们一共有15个玩家在花神殿。 临近花神祭,齐老板那里的玩家应该也没多少了。 一百个玩家进来,还没到花神祭就只剩下不到20个了。 而明天中午,这其中又有几个玩家要移植圣花了,宁长风和祝双双就在其中。 几个玩家或沉默坐在床上,或者焦虑地站在床边。 宁宿盖好薄毯后,见祝双双正一下下扣着手指,手指都被抠破一层皮了,她也没察觉到。 宁宿张嘴说了句什么。 没有声音。 宁宿“唔”了一声,他想了想,对祝双双说:“孕神之地。” “什么?”祝双双恍惚抬头,没听清他刚才在说什么。 宁宿:“孕神之地。” 本着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原则,他又说一遍:“孕神之地。” 祝双双愣了一下。 苏往生意识到什么,对她说:“这家伙懒懒的,一句话说了三遍一定很重要,你好好想想。”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人照顾了,而你明天还要面对50%的死亡,如果能想出见神的方法,不用移植圣花就好了。” 宁宿:“嗯。” 祝双双也“嗯”了一声,敛眉沉思。 她并不傻,知道宁宿是在提醒她什么,也知道宁宿没有告诉她具体的,是因为系统在限制这种作弊行为,宁宿只能告诉她关键词。 那天在花神殿黑房子里,他们讨论过。 孕神之地应该是最初知道内幕的权力阶层,对黑泽的称呼。 他们为什么要叫黑泽为孕神之地? 黑泽是孕育神明的地方。 这和怎么见到真神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们要到黑泽守着,一直守到神明诞生那一刻看到祂吗? 不会的,这个副本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就见到神明的。 没有人出声,这一夜祝双双和苏往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二天,宁宿醒来时,见祝双双还在,他“唔”了一声,捏了捏耳朵。 这次移植圣花不用圣女给他们讲解了,上次已经一起讲解过,太阳高高升起后,白衣人就带着他们去楼上了。 宁宿对祝双双说:“想想我们的身份。” 祝双双说:“一开始是花奴,后面是花侍。” 宁宿又说了一句什么,又被屏蔽了。 他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祝双双。 这个说着“不要忘了我这个给你糖果吃的姐姐”的人。 她的体力也是不及格,最近几天又担惊受怕没睡过一个好觉,对一般人来说50%的存活几率,在她身上可能更低。 宁宿张嘴说了两个字。 就连这两个字系统也给他屏蔽了。 系统已经意识到他有作弊嫌疑,屏蔽此时他对祝双双说的所有话。 祝双双苦笑了一下,“算了,宿宿,你能提示的已经提示过了,我再想想,如果想不到是我笨,是生是死就看命吧。” 祝双双被白衣人带进了房里。 这次躺在水床上的变成了宁长风和祝双双。 宁宿和苏往生站在门外等圣女进去例行检查。 他们曾经都以为这五天能找到见神的方法,事实上是他们把副本世界想的太简单了。 这五天就是第一天的重复,每晚煎熬,每早发现死了两个花侍,除此再也没其他有意义的事发生,让他推测出什么。 苏往生按住额头,痛苦低哑地说:“好难啊。” 站着的人并不比躺在水床上的人轻松。 宁宿低低地“唔”了一声。 苏往生侧头看了他一眼,见少年瘦削的脊背靠在墙上,在地上落下一道沉默的黑色影子。 他长睫半垂,垂头看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进入这个副本前,他跟宁长风应该最多只见过几面,而他跟祝双双一起下过两个副本了,相处得也很好,为什么圣女说祝双双不是他的搭档,而宁长风才是? 苏往生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个看起来懒懒散散不认真的家伙,或许,此时并不比他轻松。 圣女上来时,看了宁宿一眼,先去祝双双房间检查,又到宁长风房间里检查,在宁长风房间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 她说:“你们进去吧,记得越来越好。” 苏往生立即进去了,宁宿要进去时,圣女对他说:“就算是给自己父亲开膛,也不要觉得愧疚或不忍,毕竟他给你开膛的时候可没手软。” 宁宿:“哦。” 宁宿进去时,宁长风正看着门口,看到他立即对他笑了一下。 宁宿拿起桌子上的刀子,直接扯开他的衣襟,刀尖正冲他的心口。 宁长风:“……” 这么直接就开刀吗? 宁宿:“正好,先试试手感,为砍脑袋做准备。” 他掀开薄薄的眼皮,看向宁长风:“你现在离开副本还来得及。” 宁长风摇头,“给你试试吧,别到时候砍不动我的脑袋。” 宁宿抿了抿唇,“何苦受这一遭罪。” 宁长风说:“你太小瞧我了,我有九头蛇血脉传承,这算什么。” 他看向宁宿说:“我现在一点也不紧张害怕,心如止水。” “不是说要有情绪起伏,要刺激一下吗?为了杜绝那1%的死亡,你刺激刺激我吧。” 宁宿:“怎么刺激?” 宁长风沉默了一下,说:“说点你小时候的事吧。” 房间忽然特别安静。 谁也不是傻子。 到这里,宁宿不可能还没察觉出,宁长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他睫毛垂了垂,不知在想什么。 从宁长风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睫毛落在脸上的剪影,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苍白的肤色和黑色的血管,成了他眼里仅有的色泽。 他感觉到温热,一点也不冰冷的刀尖抵在他胸口上,心脏一颤,眼眶一下就酸了起来。 刀尖原本应该是冰冷的才对。 “我从小是个孤儿,没见过爸妈。” 宁宿淡淡开口,没什么情绪。 “应该是被谁送到孤儿院的,孤儿院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小孩会长时间在那里生长。” “实际上,长时间在那里的都是有缺陷的,外面很多家庭排队等着领养健康的小孩。” “我长得那么可爱,一岁多就有人急着要把我抱回家了。” 宁长风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一岁多的宁宿是什么样的,又想,算那家人有眼光,便宜了他们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 又听宁宿说:“我二岁就被他们赶出来了。” 宁长风脸上笑容顿时僵了。 他不明白,宁宿那么可爱为什么要他赶走。 更夸张的是,他才两岁,应该是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们怎么能怎么敢把一个两岁的小孩赶出去。 他们就不怕出什么事吗? 宁宿似乎知道他的困惑,他说:“因为我是一个有问题的小孩,我怎么打都不哭,不哭倒是个小问题。” 宁宿顿了一下,说:“可怕的问题是,我似乎是个打不死的小孩。” 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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